在路边，看到有人卖古玩，还有老手艺人在卖用芦苇编制的各种动物，栩栩如生，如今这手艺，估计已经快失传了。
宋寓一时半会儿也叫不上名字，还和老大爷聊了两句。在河流分叉的地方，有一些油画家坐着写生，将江南烟雨记录下来。
逛完以后腰酸背痛，两人将汉服还掉，然后联系李莲英，她还在茶室里坐着。
三人汇合，在河边上重新添一壶新茶。
夜晚的新市依旧很热闹，河边亮起暖黄色的氛围灯，有人嘻嘻哈哈玩耍，好似在看一部电影。
李莲英絮絮叨叨地说起往事，两个小辈认真听着。
不知不觉，一晚上的时间就消磨殆尽。
三人回到别墅后，已经有人在院子里等着接李莲英回杭州。
叶胜男说了一句：“奶奶慢走。”然后就自顾自上楼了。
林书书和朱昔臣知道李莲英要走了，还特意下楼来道别。
李莲英笑盈盈地和他们说两句，就将宋寓拉到旁边：“小宋，你来。”
宋寓跟过去，乖巧地问：“奶奶，您有什么吩咐？”
“小宋，以后胜男就交给你了。”李莲英看得出宋寓对叶胜男很用心，哪怕是陪着他时，他的目光总是时不时落在叶胜男身上。
在景区时，他一边陪着李莲英说话，一边还要用目光逡巡叶胜男，不知是怕她走丢了，还是自己走了。
平时的周到和细心就更加不用说，眼神骗不了人。
“嗯……好的……”宋寓没有底气，他倒是愿意照顾叶胜男，只是不知道胜男肯不肯，“奶奶，但这是我做不了主。”
“你怎么做不了主？”李莲英连忙反问。
宋寓拧着眉头，却又不敢说两人是合约情侣，连忙说：“反正奶奶，我答应你！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对胜男好。”
“好孩子。”李莲英拍了拍宋寓的手背，然后还补了一句，“加油！”
这句“加油”十分微妙，让宋寓不由地一歪头，好像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这莫非是在鼓励我，努力追胜男？”奶奶真的已经看出端倪了？
“奶奶再见！再来玩啊！”宋寓挥手。
李莲英将车窗摇上来。
宋寓回到楼上，直接到朱昔臣的房间里，一屁股坐上沙发，皱着眉头问：“昔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现在是什么进展了？”朱昔臣洗完澡，坐在床边抽烟，一副惆怅的模样，还在为创业的事情烦恼。
宋寓说：“进展倒是有的，比如我拉她的手，她已经不再拒绝。出去吃东西，她也愿意让我买单！这是不是证明，我离转正不远了？”
“你现在不是名正言顺，正牌男友？”朱昔臣问。
宋寓摸着下巴，“是，也不是，唉，不纠结这些，你觉得我先在正式告白，时机到了吗？”
“差不多吧，你自己琢磨。”朱昔臣只能参考参考，决定还是要宋寓自己下。
宋寓摸着下巴想，现在叶胜男和奶奶的关系似乎有所缓和，情感障碍应该缓解了吧？
“我觉得时机到了！”宋寓一本正经地分析，“我觉得胜男对我肯定也有好感，现在指不定就等着我开口告白呢！”
他越想越兴奋，摩拳擦掌，觉得时机到了：“我决定了，抽时间正式告白，你们要帮我！”
“随叫随到。”朱昔臣比出一个“ok”的手势。
在房间里的叶胜男打了一个喷嚏，看资料忍不住分了神，将文件放到一边，从房间的角落里拿出礼盒，拿出盘子仔细看。
“我已将心向明月。”她喃喃念叨。
宋寓的字写得真好看，她放上去用手摩挲，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被爱的感觉真好啊。
但这么好的东西，放着看不好吗？
***
林书书已经贴出招聘启事，但还没有招到小工，是林妈妈在帮忙看店。
她现在转变策略了，上午出去亲自送货，顺便和客户聊聊，售后服务一下。
目前为止，林书书的茶叶体验店其实没有亏本，加上有叶氏集团这么大的茶叶需求，甚至可以说小赚一笔，但这和她的理想相去甚远。
她是商人没错，但要做的并不是赚钱，更重要的是推广莫干黄芽，打开在国内的知名度。
她开车路过德清一中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但又不是很确定，连忙踩刹车将车子开得缓慢，从后视镜里望去，确实是朱昔臣没错啊。
“他怎么在这里？”林书书嘀咕一声，因为是单行道，她在前方掉头后绕回来，停在朱昔臣面前，将车窗落下来：“昔臣，你怎么在这里？”
“呶，发传单！”朱昔臣举起手中一大叠纸。
“发传单？”林书书想起他之前说过，要极力推广线下。
“对呀，你们都说了，我那个工作室鸟不拉屎的地方，都没人看见，只能打广告。”
林书书将车子停在边上，和他一起：“我帮你吧。”
“不用不用，你忙你自己的事情。”
林书书不肯，坐在他边上。
两人坐在学校门口的公交站点的公共座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最近都不怎么看得见你人，也不来帮我看店了。”林书书有点惆怅，撒娇地说。
朱昔臣无奈：“呶，你懂得。”说着，举了举手里的传单。
“你微信消息也回的好慢，晚上也不陪我在楼下喝茶聊天了，有这么忙吗？”林书书抱怨。
朱昔臣倒是没撒谎：“我现在白天要到处跑现场，找人设计传单啊，印刷啊，还要和其他地方对接，在别人的公众号打广告……这些东西零零碎碎的很麻烦，确实比较忙。”
林书书脱口而出：“那你之前不忙吗？不也是秒回消息？”
“你之前刚刚失恋，又才从情感pua里走出来，我担心你呀。”朱昔臣说，“顾客就是上帝，我只是没收你钱而已。现在你已经彻底走出来，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都是些闲聊，又不是大事，回那么快干嘛？”
林书书竟然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
朱昔臣转过头，正儿八经地反问：“你很着急吗？”
“倒是也不急……”林书书只是觉得，以前和他聊得好好的，他一直都秒回，突然不是了，就、很难受啊！
她有一连串问题，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时不时巴拉巴拉……但似乎身份也不符合。
林书书搓搓手掌，然后问：“昔臣，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啊？”
“又女孩子示好……但我不想谈恋爱，没时间。”朱昔臣反问，“怎么了？”
林书书只觉得心中一股怒气冒出来，狠狠地从他手里抽出传单，板着脸朝学校大门口走，“我去发传单！”
朱昔臣看着她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模样，忍不住嗤笑，噗嗤，竟然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小书书莫不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