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害她!”阿龙的脸都青了,辩驳道:“是她非得离开棺材,跟你这事儿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害人吗?”江娅讥笑一声,自始至终都没有半分悔意。
“哟,还比起来了?”严圣看不惯她这副德性:“你把人推下去,还觉得很光荣是吗?”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当我们眼瞎?”
江娅从泥堆里爬起来,指着他道:“少在这儿装好人,换作是你,你早把他推下去了!”
“果然啊。”严圣迎着她的怒视,蓦地笑出了声:“心肠歹毒的人,看谁都歹毒。”
“我再歹毒也比你们这些看客好!明知河里有危险,都不提醒一句,还好意思指责我?”
“我们怎么没提醒了?是你他吗耳聋!听不见就算了,还倒打一耙,真够搞笑的。”
“没提醒就没提醒,撒谎有意思么?”江娅翻了一个白眼,就认定了是他们故意为之。
“我撒谎?你他吗再说一遍?”严圣的拳头都捏紧了,仿若下一秒,就会揍到她身上。
江娅步步后退:“你想怎么样?”
“这就怂了?”
“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
“走了,别跟她扯。”杨圩唤了严圣一声,便跟随凭空出现的冥纸,走进密林之中。
“嗯。”严圣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他前脚刚离开,江娅就锁定了九梨的位置,连忙跑过去::“九梨,你等我一下。”
“怎么?”
“我想跟你一起。”
“那你走后面。”道路太过狭窄,九梨不想跟娄焰分开,更不可能让她挽自己的手。
“别,我还是走前面吧。”
“随你。”
江娅踩过斜坡,往前跨了几步,根本不敢把后背留给密林。
许是林间太过阴森,她回过头,找起了话题:“娄焰,你为什么一直戴着口罩啊?”
“个人爱好。”
“我都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呢。”
“你不用知道。”娄焰的态度冷淡。
他低下头,注意着脚下的路,避免九梨的衣裤会被木枝划破。
江娅像是没察觉到他的疏离,嗓音放轻了些,还冲他笑:“你应该长得很好看吧?”
“丑。”
“怎么可能?我看你这样,也不像长得丑的啊,你也太谦虚了。”
“没谦虚。”娄焰烦了,牵着九梨往斜坡上走,绕过她跟上队伍。
“不是让我走前面吗?”
“闭嘴。”
“我惹你了?”江娅莫名其妙。
她往前看了一眼,想再次绕过去,奈何娄焰压根儿不给机会,唯有一直落在后方。
片刻后,众人到达了一幢矗立在溪边的古楼,迎着暖阳,走到那扇敞开的房门前。
“先歇会儿。”杨圩坐在木桌旁,没有犹豫地执起茶壶,倒了一杯茶。
于正豪看着那套茶具,笑道:“这地儿不错啊,让我有一种走进横店拍戏的感觉。”
“就你?”江娅的眼底写满嫌弃。
于正豪没搭理她,其他人也挨在木桌旁坐下,各自倒了一杯茶。
“难喝。”娄焰勉强抿了两口,便放下茶盏,没有再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