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喙兽它到底在怕什么东西?
算了算了,既然人家都关心自己的安危,那我也不能辜负了,就照做就好了。
狐白望着足足有几百多米的苦情树,一咬牙指尖抽出一张御飞符。
现在还是尽快逃吧~
在御飞符帮助下,狐白成功浮了起来。
“好了,该离开了…”回眸望着满天的灯芯明火与苦情花瓣,狐白轻轻一笑,飞跳了下去。
风呼呼地吹刮在脸庞与长长的白发,红白色轻柔的睡衣也被吹的散散乱乱。
狐白脚尖轻轻点落地,光着脚站在着毛茸茸的深草上,简单整理刚才被凌风吹乱了的头发。
再看一眼那天空中悠悠飞着的三盏灯,便转身离去…
就在狐白刚走几步时,一个身影突然跳了出来。
“啊呦!谁!是谁!是谁偷袭老娘!”涂山雅雅一转身没注意看,突然撞倒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吓的大叫。
而狐白被涂山雅雅撞倒后还没来得及反应,由于惯性,眼睛一睁大便快速滚下了小山坡。
就这样,狐白滚呀滚呀滚,眼睛处都冒出了许多小圈圈,在长的茂盛的草上留下一条滚过的痕迹。
此刻的狐白是迷茫的…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滚下来了?
头好痛啊~
而涂山雅雅也意识到自己撞倒了什么,警惕起来对着周围大叫:“是谁!?给老娘报上名来!”
涂山红红见雅雅大呼小叫的样子,上前温柔的摸着涂山雅雅的小脑袋,道:“雅儿,你怎么了?”
“姐姐,周围藏着人…”涂山雅雅小手抓着涂山红红衣服的一角,指着周围说道。
而涂山红红与容容正想去看看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忽然从草里冒了出来。
“头好疼啊~”狐白连忙爬了起来擦了擦眼角的点点泪珠,捂着的脑袋摇了摇,甩去头发上的草屑。
“嗯?凶雅雅、红红容容你们好啊…嘿嘿…”狐白眼光随意的一瞟,看清上方的人影后也不顾痛,盈盈地笑了。
“狐白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涂山容容惊奇的叫道。
“我一直都在啊!”狐白尴尬一笑。
狐白也搞清楚了,原来厄喙兽让我快逃,说的是她们来了啊,吓宝宝一跳。
“我需要一个解释。”涂山红红提起狐白的衣领,绿色的狐瞳目不转睛地望着狐白,用那空灵的声音说道。
“嘿嘿…什么解释啊?”狐白笑盈盈地歪着脑袋。
“别犯傻,昨晚我已经说过了,今天是七夕。”
“嗯!我知道是七夕啊!”狐白一愣,又露出洋洋的笑容。
“那你怎么一整天都待在这?”涂山红红松开了狐白的衣领。
涂山狐妖的七夕不亚于人类的春节,每到这个节日,涂山都会显的格外热闹隆重。
可这家伙倒好,没心没肺,直接在苦情树这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狐白低头整理了乱乱的衣领,小声道:“听别人说七夕要和其他狐妖打架,我又打不过…”
涂山红红:“…………”
容容与雅雅:“…………”
哈?哈?哈?
狐白你说什么呢?我们的七夕是这样过的吗?过了那么多的七夕我怎么没听说过?
“不是吗?”狐白见三狐愣愣的,疑惑了。
雅雅点了点头。
好哇!厄喙兽骗我!以后碰见了一定要好好教训它!
夜空中燃烧中飞着的孔明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带着每个人许下的愿望,逐渐化为小红点消失在无尽神秘的黑夜中…
“嘭!”
狐白正想开口说话,可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了着夜空寂静,他立马又咽了下去。
回头一看。
“哇!好美~”
一朵彩色的“花儿”在涂山正空中盛开了、绽放了。分裂成无数小小的光点,照亮了夜空,定格在了风的心里。
震撼。
狐白呆呆站在原地,他今生今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夜空,在这一瞬间他竟甚至忘了呼吸。
“狐白哥哥虽然错过了白天,但没错过夜晚的这场烟花。”
涂山容容睁开了赤红色的眼眸,绽放中烟火的余光照亮了她那小脸蛋,给人一种温馨之感。
这场美丽的烟花持续绽放了很久。
待轰隆隆的声音消停时。
这些美丽的烟花慢慢地变成了一阵流星雨,散化成火星,划破天空,坠落人间。
一切都重新回归了原来的安静。
“啊?已经没有了啊…”涂山雅雅还没看够嘟着小嘴,有些可惜。
“是啊,美丽的东西往往都很短暂,当烟花落入凡尘时,它们也明白这一生该结束了…”
涂山红红轻轻抚摸着雅雅的脑袋,望着消逝的烟花不禁有些感叹。
“不过…它不是永远停留在我们心里了吗?”狐白灿烂地笑了笑。
涂山容容等三狐听到狐白说的话,感到有些意外。
“呵呵!难得狐白哥哥会说出这样浪漫的话~”容容眯笑着。
狐白来涂山后单纯的除了吃就是玩,对情感一点也不在乎,也一点也不懂。
这次,狐白能说出这样的话,她们真的很意外。
“好了,今天已经很晚了,走吧我们该回去了…”涂山红红微笑着,顺手抓起狐白,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嗯!姐姐~”雅雅耳朵机灵的抖了抖,也跟了上去。
一片白云和一片白云连起,像是刚脱水的柔滑带子。
月亮很圆,似玉轮冰盘,不染纤尘。
明明的月光透过云片的空隙倾泻下皎洁的光芒,穿过树荫间,撒下一地的闪闪烁烁的碎玉。
“烟花逝去了吗?”涂山边境的树荫下,一道白色的身影孤零零站在原地。
她孤身呆呆地仰着头,短到双肩的白发浸染了丝丝的泥渍。
清澈青褐色的眼眸静静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还在为化为灰尘的烟花而感到可惜。
周围很凄清冷冷,她孤零零无助的身影在这有些令人心疼。
“桀桀桀,涂山十一你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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