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毫温度,就象这监狱森严的铜墙铁壁。
“嗯,是的,他是我哥哥,我以前来看过几次。”女孩点了点头,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随即便看到女人扭头和身旁一个男性工作人员,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而那个男的也是一副棺材脸,目光凛然的虚瞄着女孩。
连羽心里很紧张,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哥哥不会是出事了吧?
少顷,他们靠近的脑袋终于分开来,男的继续着自己刚才未完的工作,而女人则回过头来开口道:“7505已经调走了。”
“什么?”连羽很意外的瞪大了眼睛。
“7505不在这个监狱,大概是3,4个星期前的事。”女的进一步的说明着。
“不会吧。”连羽很失望,失望的同时又万分心惊:“究竟怎么回事?他去了哪里?”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你去上面问问吧,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女人有些不耐烦了──女孩后面还排着长龙呢。
连羽舔了舔嘴角,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谢谢。”
她脑中乱成了一团,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她首先想到的是给程哥哥打个电话,可马上又想起──她没手机,这附近有电话的地方又很远,所以只能作罢。
连羽脚步很沉重,好半天才走出房间,一阵风吹过,雨点劈里啪啦的倾泄而下,浇打在脸上又疼又冷。
女孩后知后觉的撑起雨伞,转过身来,看向不远处的办公楼。
刚才那个女的说让她去上面问问,上面是谁?连羽一边想着,一边麻木的往前走,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
连羽在楼前停住,心生忌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荷枪实弹的士兵身上跨着枪在楼前的岗哨亭里纹丝不动。
这样一个森严所在,里面又有个坏叔叔,一时间女孩有些犹豫,她小步的徘徊着,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只是去问问应该不会有人为难我。
好一会,女孩才又抬腿往前走,而堪堪迈了没几步,就听到门前的一个士兵朝自己喊话:“站住,过来。”
连羽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的走了过去:“叔叔!”
士兵上下打量着,方才见她在那里鬼鬼祟祟本想驱赶,但女孩年纪小,也构不成威胁,以为很快就会离开,没想到却又靠近了。
“你干什么?不知道这儿不能随便走动嘛。”士兵一派严谨,口气生硬。
“我,我有事才过来的。”连羽只觉得耳边冷风阵阵,吹得她耳根生疼。
“什么事?”士兵尽职的追问着。
“我哥哥从监狱调走了,登记处的人让我过来问问。”连羽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但毕竟对这里发怵,所以声音很小。
“过来登记吧。”士兵见她真有事,决定放行,至于搜身?就不用了,一个孤单单的小女孩,应该没危害。
“谢谢。”也许是天气过于阴凉,当连羽握笔时,就觉得浑身麻冷,连字都写的歪歪扭扭。
“好了,进去吧,到档案科,知道吗?二楼,门上有大字。”士兵边说边比划了一下档案科的位置。
连羽又跟他道了谢,才转身跑进办公楼。
推开沉重的铁门后,才发现里面很宽敞,长长的走廊延续到很远,她在中间的位置找到了楼梯。
一阶阶的往上走,两边的铁质护栏看上去十分冰冷,不大一会,女孩便来到了二楼,顺着走廊一路找到了档案室。
轻轻敲门后,里面有了回音。
女孩小心翼翼的开了门,看到对面是一排排厚重的铁柜,里面陈列着大大小小的档案袋,而在房间的一角,两张桌子相对摆放着,有三个人坐在那里。
“你找谁?”其中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惊讶的看着女孩。
“我,我有事。”连羽将滴着水珠的雨伞放在门外,而后转身走了进来,她将自己的来意大致的说了下,由于太过紧张,居然有些语无伦次。
对面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7505他们记得很清楚,那个倒霉蛋不是被派去跟陈林做伴了吗?眼前这个女孩似乎还不清楚。
他们有职责透露一些消息给她,但上面有交待,一切消息暂时封锁,有情况直接让人去找所长。
当连羽听完男人的话,脑袋有片刻空白,冰冷的手心居然泌出了薄汗。
57办公室高h上[慎]
在这个阴雨绵绵的上午,薛进伏在案头,处理公务,眼看着就要忙完,便看了眼腕表:快到午休时间了。
男人不禁加快了书写的速度,心里盘算着等会去食堂吃点什么。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薛进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句,而后便听到吱呀几声,应该是有人进来了。
等了片刻,也不见动静,薛进方才抬起头。
连羽!见到来人后,男人眼中掠过一抹惊喜,但马上注意到女孩苦着小脸,一副怏怏的表情,随即反应过来,迅速沉下脸来。
“叔叔!”小女孩怯怯的叫了一声。
“嗯,你怎么来了,有事吗?”薛进穿的是正装,笔挺的西服,虽然没打领带,但那一身浓重的藏蓝色,特别适合他。
整个人看上去精明而干练,无形中透出成熟男人的睿智。
“我,我……”连羽咬了咬嘴角,结结巴巴的说不话来──叔叔似乎不欢迎她,那么她会从这儿得到哥哥的消息吗?
薛进瞟了她一眼,随即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顺手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来,给自己点上,而后房间里只听到笔尖在纸张上滑动的沙沙声。
连羽见他很忙,刚刚想说的话,此刻怎么也张不开嘴了。
时间过的飞快,女孩觉得每一秒都在煎熬,末了,终于见男人停下笔来,将文件整理好放到一旁。
“叔叔,你忙完了?”连羽鼓足勇气,小声的询问着。
薛进用手捏了捏有些酸胀的眉心,抬头与之对视,但脸色和态度都不太好:“忙完了,你找我有事?”
男人是明知故问,此刻他很兴奋,因为他等这一天很久了──薛进不止一次回过连羽住过的房子,哪儿收拾的很整洁,但偏偏缺了个女主人,这让他很沮丧:到嘴的肉,就这么跑了。
但沮丧的同时也不灰心:小女孩很快就会自投罗网。
可不管怎么说,薛进这段时间的欲望没处舒解:他不想碰白思思,也对同丁步一起泡的妞没兴趣,就算是以往的情人,也丝毫入不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