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衔在口中,又掏出打火机。
就着明亮的红火儿,深吸了一口,感受烟雾顺着气管一直到肺腑。
陈林舒坦不少,他一边抽烟一边漫步,林子不大,来回走了几趟后,男人将整件事,琢磨了一遍,最后有了决定──试探一下又何妨?
两指一动,将只抽了一半的香烟,轻轻弹出,男人顺手从外衣里取出电话。
作家的话:
没改错啊!亲!
☆、(18鲜币)142咒骂
这一天,薛进下班早。
他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将公事包甩在一旁。
新年过后,眼看进入三月,南方已经有些春意,政府大院的绿化作的很好,一眼望去,总有些惊喜。
一排排垂柳随风摆动枯枝,仔细看时,隐约可见绿色嫩芽。
薛进单手整了整领口,将扣子解了一颗,而后透过后视镜看了看自己的发型──有些淩乱有些长。
男人用手简单梳理了两下,便发动汽车准备赴约。
刚才丁步来了电话,希望晚上能跟他一起喝口茶,顺便聊聊公司的事──本来丁步还想约他出去钓鱼,但薛进没时间。
新年过的乱七八糟,薛进一点游玩的心情都没有。
连羽的事,只能暂时搁置,慢慢处理,眼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那就是厅干部选举:实际上路子已经铺的差不多,只差最后一关。
材料要送省里批示,如果没什么意外就能走马上任。
但没有下来公文之前,薛进仍不能放松,人都说当官有瘾,的确如此,在这个位置上,很多事便身不由己。
薛进发动马达,车子平稳滑出停车位。
路上走了20分钟左右,前面出现一家茶庄,薛进泊车进去,四处扫了几眼,在角落里发现丁步的座驾。
薛进扯了扯嘴角,大步走进茶庄。
茶庄是新开的,里面装修不错,但薛进无意欣赏──茶馆的格局和装潢大同小异,就连茶的种类也相同,至于茶的品质,喝了才知道。
薛进给丁步打了电话,接着跟着服务员来着梅居。
服务员推开木质的双开门,里面的木榻上,赫然坐着的是半个月没见的丁步,对方见了他,连忙打了招呼。
“你小子,终于有时间了啊!”丁步笑盈盈的看着他。
薛进撇撇嘴,看着他一脸横肉,外加依然肥硕的身材,轻哼了一声:“我忙你也不是不知道,天天打电话,跟催命鬼似的。”
丁步笑着摆摆手。
“你以为我爱打啊,有那时间我躺一会儿,他娘的,做大公司可真累。”丁步忍不住抱怨道。
新年过后,公司要做的事很多,首先是制定企业计划,再来就是人事变动,由于业务的需要,还得招聘人手,尤其是销售。
丁步只要一到公司就闲不着,害他对上班都有些恐惧。
薛进在他身边坐下,伸手将口袋里的烟拿出来,随意的扔在茶几上,撩着眼皮调侃道:“你数钱,泡妞的时候,怎么不喊累?”
丁步微微皱眉:“别提泡妞,我蛋疼。”
服务员见两人都到了,总站在一边也不是事,于是插嘴道:“先生,人齐了吧,可以点东西了吗?”
说着将手里的单子,递了过去。
丁步伸手接了,打开瞄了几眼,瞄来瞄去,眼风拐到了服务员身上,丁步笑的有点暧昧:“丫头,帮我看看,哪种茶水灵,就跟你似的……”
薛进一听,暗自翻白眼,心想刚刚谁说泡妞蛋疼来着?
女孩噗嗤一声乐了,她还真没拿丁步当回事,只是觉得丁步,长的比较圆,看上去有点意思。
“这位老板,每种茶都不错,看您好哪口?”小丫头毫不示弱。
丁步舔着脸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是老板?”
小丫头一撇嘴:“来我们这儿消费的都是老板……”他看丁步有些不满,好似非要她说点奉承的话,随即坏心眼的一笑。
“因为您带着的链子,很值钱,起码几万吧?”
丁步不以为然:“哦,小丫头,链子不能代表一切,你应该看看我的车。”说着朝女孩使劲的挤眼睛。
女孩有些不乐意了,心说你车关我什么事,于是脸上没了笑模样。
“先生,您点不点啊?”
丁步就喜欢呛口小辣椒,如果倒贴自己的,他还不稀罕,于是又起了兴致:“点,当然点……”
薛进有些看不下去了,待他还要出口调戏,连忙开口道:“小姑娘,你满十八了吗?”
女孩愣了一下:“还差两个月。”
男人抽过丁步手中的单子,随手一指:“就这个吧。”
当女孩接过递上的单子时,薛进又道:“你不该这么早出来工作,还没成年?容易被坏人欺负……”
丁步本来仰着脸,欣赏美色,听他这话,登时扭头磨牙。
女孩嘿嘿一笑,眼看要走,丁步连忙补了一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下班,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吃饭。”
这是赤裸裸的挑逗,女孩怎会不知,看都没看他,转身走了。
丁步自讨没趣,也不生气,回过头来继续跟薛进聊天,对方知道他也是随便闹闹,并不放进心里去,但很想调侃他。
“你家小云,满足不了你吗?这么快就要发展第三春了?”
丁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别提她,烦着呢!”
薛进挑挑眉,他本不是八卦的人,但跟连羽发展不愉快,让薛进很想从别人身上找点平衡,好比说丁步!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小云和连羽的年龄有些接近,男人想看看女孩们都是什么想法。
薛进看着他,想听他继续说,丁步也不含糊,多年的兄弟了,女人那点事,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刚开始还不错,但谁知道,越宠越蹬鼻子上脸,不是要这,就是要那,刚给买了新手机,看别人的项链好,又吵着买,他妈的,拿我当什么?”丁步愤愤道。
“我记得她不大,是爱美的年龄,可以理解,你也不差钱。”薛进拿话点他,实际上薛进觉得,如果连羽兄妹懂得钱的好处,那事就简单了!
“话是这么说,但也没有硬要的道理。”丁步抻着脖子道,显然他认为自己有理。
“那你想怎么办?”
丁步双手一摊,放在膝盖处,微微凸起的小腹,看上去很有些弥勒佛的仪态:“她最近打电话,我都说忙,已经一个月没去了。”
男人停顿了一下:“准备甩手了,两个月不理她,她应该有自知之明。”
薛进点点头,但并不代表,他对丁步的赞同:男人不能重色轻德,否则很难成大事,就丁步这点小算计,也只够当个小头头。
薛进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