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红早已经在八楼等候新人。
“来的人先抽签，抽到几号就进入几号房间。”
杨凡下来的时候，看了看周围的新人。
当初四十四个人参加入门考核，二十九人完成考核，如今这些新人都已经是清道夫的一员，成为了真正的破界者。
当他们见识到了异界的危险，也了解了异界能带来的巨大好处后，如今他们的发展如何了。
尤其是曾经的种子选手们，实力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在这些人当中，杨凡并没有看到那个家伙，就已经被袁红拉去抽签了。
他从纸箱里随便抽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的是29号。
杨凡走向了走廊尽头最后一个房间。
三分钟后，电梯里又下来一拨人。
刘启下来后便在新人堆里反复查看，可惜他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他抽到了7号，进入7号房间。
当杨凡走到走廊尽头，发现这个房间有两个门，一头一尾，前面的门是开着的，后面的门则是上锁的。
他从前门走了进去。
房间很小，一名身着黑色保安服的男子双手负后，站立在那里，看到杨凡后，检查了一下他手中的签纸。
“稍等一下，等你们全部就位，她们才会上来。”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旁，将房门反锁。
屋子里空空荡荡，在杨凡面前有一面镜子墙壁，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设施。
不过杨凡发现地面上绘制着一些奇怪的符文。
“前辈，这是符文吗？”杨凡问道。
那人点了点头，“房间其实是被镜子分成了两半，你们与天使警员无法看到彼此，阵法是遍布整个屋子的。”
“等她们上来后，你要将手伸出这个孔，十指连心，她们接触你的手后，她们便可以与你们产生心灵感应。”说着，那人笑着看向杨凡，“到时候，你可能会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哦。”
“啊？”杨凡听不出笑点，问道。
那人无奈的摇摇头，“只是开玩笑，因为是初步匹配，而且你们之间都还远远没有达到彼此信任的程度，她们还不能深入了解你，只能看到你的心门。”
“每个人的心门，在对方眼中都会呈现出不同的形态，而那些愿意走入你心门的人，你要记住她们的编号。”
杨凡听得云里雾里，而且愈发觉得选择天使警员跟相亲有异曲同工之处。
很快，男人腰间的对讲机响起，应该是袁红的声音。
“请按照房间号码，报告房间情况。”
对讲机里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
“一号房间准备就绪！”
“二号准备就绪。”
……
“二十九号准备就绪。”
袁红下令道，“全部准备就绪，准备进行初步匹配。”
那男子放下对讲机，将自己的手放在玻璃墙壁上，玻璃墙壁上便打开了一个圆形空洞。
随后他来到杨凡面前，“把没有佩戴腕屏的那只手臂给我。”
他抓起杨凡的右臂，拉着杨凡来到玻璃前，将杨凡的手臂从空洞伸出去。
杨凡皱起眉头，“前辈，不是我们选人吗，为什么感觉像是我们在被选？”
那人微微一笑，“你们要选的，是谁能走入你们的心门。”
“好了，接下来无论你听到什么感觉到什么，都不要出声，否则视为放弃本次选择机会，清道夫不再为你们选拔天使警员，你要自己去选。”
杨凡急忙点点头，从目前的选拔复杂程度，让他自己选不知道会有多麻烦了。
为了节省时间，35名候选天使警员被分成了两队，从两个方向进行筛选。
每一个候选天使警员，都需要触碰每一个房间里的那只手，29名破界者与35名候选天使警员需要全部接触。
杨凡等待片刻，就听到房间对面，房门被打开，随后一个人工智能女声响起。
“18号测试者进入房间，请五指相对，触碰你面前的这只手。”
这个声音显然不是对杨凡说的，好像是对对面那个人说的。
不过此时杨凡根本就看不到对方。
不多时，杨凡感觉到一只细嫩的小手，轻轻的放在自己手掌上。
五只相对，完全贴合后，地面的符文微微亮起，一瞬间，杨凡只觉得心脏跳动慢了一拍。
还真是会有触电的感觉？
可几秒后，对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那只放在他掌心的手也猛的缩了回去。
在一旁监督杨凡的男人诧异的看了杨凡一眼，不过现在他们这边不能发出声音，他也什么都没说。
杨凡想起前辈说过，每个人的心门形态不同，对方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让一个通过层层筛选的优秀候选人员表现得如此失态。
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声音中，夹杂着深深的恐慌！
可惜他不是那个女子肚里蛔虫，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现在对方别说进入他的心门了，估计碰都不想再碰一下他的手了。
人工只能声音再次响起。
“你以完成初步匹配，请离开29号房间，前往28号房间。”
当一声急促的关门声传来后不久，那边的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了。
这次，对方的手比之前略大一些，手也显得有些粗糙，很可能是一个经常锻炼的女子。
那女子将自己的手与杨凡的手重叠后，地上的符文亮起。
十秒后，女人急忙缩回自己的手。
“那是，那是什么地方……好可怕！”
杨凡更加奇怪了。
怎么回事，自己好像不是什么心理变态吧，怎么连续两个女人，在触碰他的手掌后，都有一种强烈的恐惧感。
她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此后一直到35号，走入心门的事没发生，夺门而逃的倒是占了十之七八……
这次等待的时间比之前久一些，一直没有人进入房门。
杨凡看向身边的监督人员，那眼神好像也在询问。
只是对方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
几分钟后，终于有人推开了房门。
“17号进入29号房间，请五指相对，触碰你面前的这只手。”
不一会，一只柔嫩顺滑的小手放在了杨凡手上。
地面符文亮起。
杨凡心脏猛跳一排。
几秒后，杨凡觉察到那只手像很多人一样，开始微微颤抖，杨凡手上的重量略微变轻，说明女子已经表现出了想要挣脱当前状态的意识。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杨凡从触觉变化里，好像感觉到了她此时内心的恐惧。
又跟其他人一样。
杨凡微微叹了一口气。
双向选择？得了吧，连一个愿意走入自己心门的人都没有，哪来的双向选择。
果不其然，那女人终于快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好可怕！”
杨凡看了看身侧，监督人员也跟着摇了摇头，看来他也觉得杨凡首战不利了。
一直到2号候选天使警员，所有人的反应都是一样，当他们看到杨凡的心门时，便表现出了强烈的恐惧。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杨凡甚至已经不抱希望了。
不多时，一号候选天使警员进入了29号房间。
与其他人一样，她在引导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杨凡掌心。
这是一只格外柔软的小手，手指很长，皮肤细腻光滑。
当符文亮起后不久，那只手开始强烈的颤抖，反应得比其他人都剧烈。
杨凡掌心的重量开始变轻。
杨凡苦笑着摇了摇头，得，这人的反应比其他所有人都强烈，肯定没戏了。
十秒后，杨凡甚至已经准备放下手臂的时候，突然，一股重重的力量，一下子压住了杨凡的手。
在这一刻，杨凡的心脏仿佛骤停一般，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他模模糊糊的听到对面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作者题外话】：三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