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戈握紧了拳头,在严闾还没反应过来时,把他从柳氏身边拉开,然后就是猛然一拳,打的严闾瞬间鼻血直流,一头扎倒在地。
“闾儿!”柳氏一把推开他,急忙去看地上嚎哭的严闾。
“你在干什么?!他是你哥啊!”
“我宁愿没有这样的哥哥!”严戈冷冷的说道,转身离去。
话虽如此,但他始终是严家人,他可以打严闾一顿,但他不能拿刀杀了他,所以他传书给梵曦,让她来做一个了断。
他没有保护好月儿,他就是个没用的废物!他为什么就不能早点看清严闾对月儿的非分之想!为什么要在今晚把月儿一个人留在府里!
他才是罪魁祸首!
严戈来到吴月的房间,清冷的月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就像是一具毫无生气的提线木偶。
他缓缓跪在她的床边,眼眶通红,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梵曦在把吴月交给严戈时,自然也了解了他的家世,所以在两个时辰后,她终于来到了兰州的严府门口。
此时已经是凌晨寅时,打更的更夫打着哈欠最后一遍在街上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之后也准备回家睡觉了。
梵曦悄悄进入了严府,用灵识探寻着吴月的踪迹,很快在后院的一间厢房中发现了她,同时也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严戈。
她轻声翻窗而入,而后点起了桌上的蜡烛,烛火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严戈像是受到惊吓般猛然抬头,待看到梵曦时愣了半晌,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赶过来。
梵曦以为吴月是睡着了所以没有醒,目光扫了她一眼后,在看到她脖间的红色勒痕时,眼神瞬间一变,立马看向严戈,带着十足的气势,压的严戈有些喘不过气。
“怎么回事?”
严戈没说话,从床前起身,又直直的跪在梵曦身前。
他压抑着悲痛之情,万分懊悔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月儿!”
随后便把发生的整件事情娓娓道来。
梵曦每听一句,脸色便暗一分,到最后实在压抑不住怒气随手一拍,身后的凳子瞬间碎裂开来成为一团齑粉。
严戈静静的承受着她的怒火,可谁又知道,他何尝又不痛苦!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初一晚上,严戈被好友邀请过府一叙,本欲带上吴月,但吴月由于身子有些不舒服就没有跟他去,结果回来时就发生了吴月被他二哥严闾欺辱的事情。
严戈陈诉着事情,也没有为自己辩解过,反而一直强调是自己的错误。其实算起来,严戈也没错,错就错在他那衣冠禽兽的二哥严闾身上!
梵曦虽怒,却也明辨是非。
她把严戈扶起来,看到他与床上吴月同样苍白的脸时,怒气稍减了几分。
她走到吴月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输送灵力为她疗伤,顺便也清除了吴月身上那被严闾殴打出来的伤痕,再补上一颗丹药,让她今夜好生安睡,吴月那昏迷中亦紧皱的眉头这才慢慢舒展开来。
“严戈。”梵曦轻声道:“我要惩罚严闾为月儿报仇,你会阻拦吗?”
严戈咬唇,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