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见状一把抓住了秦老的手,然后轻轻放了下来笑道:“我开个玩笑嘛,凌游又不是外人,自己妹夫,我不疼谁疼啊对吧。”
说罢,秦骁低眉想了想,片刻之后,他突然抬起头说道:“您别说,还真有一个,就是吉山的兵,前两年还因为立功转干了,只不过去年一次演习的时候,受了点伤,接受不了特种大队这种高强度的训练了,大队本来打算把他调去基层连队当排长,但这小子比较倔,说要是让他离开特种大队,还不如让他回家放牛呢,所以去年年底的时候,就递交了转业申请,回家了。”
秦老一听,觉得有戏,于是便对秦骁说道:“那这事,就交给你安排了。”ww
秦骁闻言笑问道:“爷爷,那有没有什么好处啊?”
秦老闻言便盯着秦骁的眼睛,用很‘温柔’的语气说道:“给你小子一个大嘴巴,你要不要啊?”
秦骁听后赶忙站了起来,敬了个礼说道:“保证完成任务,请首长同志放心。”
与此同时,嘉南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住院部,在一众医院领导的簇拥下,郭南平迈着大步而来,由院领导一路带到白南知的病房门口后,医院的院长刚要伸手敲门,郭南平却一把拦住了他,并且亲自在门上敲了敲。
凌游和白南知此刻正在说话,听到敲门声就回头看了过去,只见门上的小玻璃窗上,呈现出了郭南平的脸。
凌游见后立马站了起来,然后迈步朝门口走去,白南知也是酝酿了一下情绪,装起了病来。
凌游拉开门之后,立马对郭南平说道:“郭市长,您怎么还亲自来了?”
郭南平闻言,心说我为什么来,你凌游还不知道吗?
但郭南平心中虽然这么想,可脸上却是十分真诚的说道:“我和孔书记刚赶到新阳乡,就听说你先走一步了,于是又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不过今天有一个本就定好的会,紧赶慢赶,把会开了之后,我就来了。”
说着,郭南平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白南知:“这小同志的伤势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此刻医院的院长闻言立马接话道:“郭市长,我一直亲自敦促着这事呢,这位同志的病...”
还没等这院长说完,就见他看到了凌游眼色不善的目光,于是赶忙又改口道:“呃...这个,这个病啊,呃...还需要再观察观察。”
这院长此刻心中苦闷之极,心说这算什么事啊,郭市长,凌市长,都是市长,你们神仙打架,却把自己夹在中间,很让自己为难啊。
郭南平听到这院长含糊其辞的话,虽说不意外,但也并不是很满意。
可也只是向这院长瞥去了一个不悦的目光,随后还是对凌游认真的说道:“这些人,太狂妄,简直是抹黑了我们嘉南警方的害群之马,我和孔书记已经一同向纪检部门发了话施了压,坚决严查严办,严肃处理,不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
凌游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谢谢郭市长,谢谢孔书记。”
说着,凌游赶忙做出了个请的手势:“您瞧,我这一夜没休息,反应都迟了,您快进来坐。”
郭南平闻言摆了摆手:“无妨的。”说着,便和凌游一道走了进来。
先是走到了白南知的身边,看了看白南知的伤势之后,然后关心的问道:“小同志?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
白南知闻言显得极其虚弱的样子,一无刚刚翘着二郎腿剥橘子时的精气神说道:“谢谢郭市长关心,我没事。”说罢,白南知便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那效果,就像是要把肺子咳出来一般。
凌游站在一旁心中暗赞,要不说,咱白主任是安允儿的‘表弟’呢,这演技也是一绝啊,虽说浮夸了些。
待白南知终于咳累了,停下的时候,郭南平这才赶忙对着白南知压了压手,有些无措的说道:“小同志,不要紧不要紧,不要再说话了,安心养病,哪里不舒服,就和医院说,你放心,市里不会不管的。”
说着,郭南平又看向了凌游:“对了,这小同志的档案,已经从省里调到市委组织部了,我和孔书记,也向组织部打过招呼,无需他亲自过去,已经将他安排到市府办的编制里了,等小白同志什么时候伤养好了,去走个流程就行。”
凌游闻言赶忙对郭南平说道:“我代南知同志,谢谢二位领导了,这孩子,我之前在陵安的时候,就跟着我,这次省组部能把他调到嘉南来,我本来还挺欣喜的,可谁承想,刚到就出了这么档子事,万幸没造成太大的后果,要不然,我还真是没法和他家里的长辈交代啊。”
郭南平听后也很会抓关注点,于是便低声问道:“这小白同志家里的长辈?”
凌游见状没直说,而是看了看郭南平身后的人,这几人见到这个眼神,立马就知道自己应该回避,所以便都收回了刚刚也同样好奇的眼神,尴尬的朝凌游笑了笑,然后若无其事一般的转过了身去。
此刻就听凌游倾了倾身子,在郭南平的耳边说道:“南知同志啊,是外派到疆藏的那位广平省长的表侄儿,他这次来咱们嘉南时候,开的那车,就是他表弟,广平省长家公子的。”
说罢,凌游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赶忙问道:“对了,那车没事吧?”
虽然凌游是附耳在郭南平耳边说的,可病房里的人却结结实实的将这段话都听进了耳朵里。
郭南平此刻的心里更是恨不得活吃了那几个害群之马的心都有了,本来说,这个白南知是什么女明星的表弟,就够让人头疼的了,怎么又把那位郑副省长给惊动出来了呢?
这白南知究竟什么底细?哪来的这么多的表亲啊?
虽说那位现在在省里已经失了势了,可郭南平又何尝不懂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千钉的道理呢。
于是他侧头看向白南知的眼神,更加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