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卿讪讪。
“要不还是……算了?”
现下天天对着这俩丫鬟就烦得慌,再碰上沈晚蓉,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而且……
听了噬心散的内幕之后,她根本不想去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好么。
“本王身子孱弱,宫宴之时人多眼杂,若是出了岔子该如何是好?”
沈晚卿扬眉。
这还不好说?她直接卷了银子连夜跑路!
碍于这这人的淫威,她强行弯唇,“宫中自有御医,医术胜过臣妾百倍,王爷尽可放心!”
顾怀楚狭眸微眯,“从一而终的道理,王妃竟然不懂?一切皆需你亲自经手,本王信不过旁人。”
虽是刻意压低了语调,可这人神情严肃,竟叫这话莫名多几分可信。
沈晚卿张了张唇,推脱的话却未再出口。
顾菜鸡……竟然这么信任她?
……
这方子几日喝下来,顾菜鸡倒也却有所好转,先前心脉上的淤青已经化去不少,但肌肤白皙如玉,衬得皮下青紫的血管异常明显。
对上这蛊,沈晚卿也着实有些头大。
这门课超纲了,她是真没学。
利索地将银针收好,沈晚卿瞄了眼这人精健紧实的腹肌,老神在在叮嘱:“王爷现下身子将将恢复元气,应好生保养,切勿再行激烈之事,尤其切忌过度纵欲……”
这话说完倒是一怔。
话说……
这几日他俩勉勉强强算是睡一个屋,除了在床榻之争下暗下功夫,也是规规矩矩,客客气气,没见这人有啥血气方刚之症啊。
难道是从良了?
顾怀楚长指灵活地整理好衣衫,不温不火地睨她一眼。
“王妃若是有心,便好生为本王寻求这蛊虫的破解之法,其余之事不必费心。”
沈晚卿悄悄撇嘴。
好话不听,还怪她管得多呗!
草草收拾了一番,二人便坐上马车进宫,沈晚卿惦记着自己的鸡,刚探出身子想嘱咐春桃好生看着,腰身却是一紧,直接被顾怀楚给拽了回来。
“时辰不早了,王妃有话回来再说也无妨。”
“……”
沈晚卿垂眸瞥了眼还结实环在自己腰间的小臂,咂舌。
果然是恢复了元气,这胳膊瞧着都比之前更有劲了!
……
进宫已是辰时,上次来过之后,沈晚卿倒也轻车熟路了许多。
一进宫门,对着顾怀楚摆摆手,“王爷快去吧,不是还在清凉殿么,臣妾自个儿过去就成。”
顾怀楚淡淡扫她一眼,旋即挥着折扇径自往御书房而去。
立秋时分,燥热倒是稍稍减退,清凉殿一如既往地给力,方圆一百米都能感受到凉气。
沈晚卿搓搓手,刚准备冲进去,却被一旁的小太监拦下来。
“您是哪家的小姐?没有陛下特召,这殿是不能随意进的。”
沈晚卿一怔,寻眼过去就见这小太监正一脸认真地端详着她,这模样……分明就是上回给她领路的那个嘛。
“我是景王妃啊,你不认识本王妃了?”
“景王妃?”
小太监眼睛睁了睁,对着她这张脸怎么看怎么疑惑。
“请恕奴才眼拙,景王妃奴才是见过的,这相貌……与您实在不同。”
沈晚卿反应过来,摸摸自己的脸,无力扶额。
这事……该怎么说呢。
讪讪抿了抿唇,小太监却已恭敬地转向一旁。
“沈小姐。”
沈晚卿一怔,转眸就见沈晚蓉着了身桃色衣裙款款而来,一张脸虽妆容精致,可怎么看怎么僵硬,略微浮肿,五官还稍稍有些走样。
她这是……整容去了?
正惊讶着,对方分明也看见了她,面上的笑意一滞,眼中闪过抹怨毒的嫉色,本就有些走样的五官更是有些扭曲。
知她是第一次进宫,又是皇帝亲指的邕王侧妃,小太监不敢怠慢,“沈小姐,现下皇上和王爷们还未来,您请先往这边,去院中等候片刻。”
她弯着唇点点头,脚步却是未动,眼神飘向一旁的沈晚卿,不阴不阳开口,“姐姐怎么不进去?”
沈晚卿本来想直接装看不见,见她又上赶着来和自己搭腔,只好懒懒地掀了掀眼皮。
“此处风光独好,本王妃在这赏赏风景,沈侧妃可要一起?”
一听她又叫自己“沈侧妃”,沈晚蓉脸色肉眼可见的一沉,敏锐地从一旁的小太监脸上捕捉到一丝疑惑,当即眼神微闪。
“这外头的风景能有什么好的,姐姐不若一同进去赏吧。”
“不了吧,风景好也架不住人不行,本王妃眼睛脆弱,还得小心呵护才行。”
见她想都不想直接回绝,沈晚蓉也不管她这话中的讥讽了,心中稍一思量,唇畔攀上抹得意,“姐姐该不会是进不去吧?天呢,怎么会这样。”
沈晚卿不着痕迹地翻个白眼,“妹妹你可真是个大聪明!”
女主醒来发现自己和陌生男人衣不蔽体躺在一起,凭借原主的记忆想起昏迷之前听到的“下药”,“把柄”等话,知道自己是被庶母和庶妹算计了,男人态度轻佻,女主气愤,想拿针对着男人狠扎一通,谁知眼前飘过道空间门手中竟真的出现了一枚银针,女主挑着痛但不致命的穴位对男人一通猛扎,男主体内的血肉蚕食的剧痛却因此减弱,对女主的手法感到惊讶。
外头柳氏带着人来捉奸,女主急忙从酒楼后门悄悄溜走,回府才整理好仪容,家仆风风火火闯入,将女主押到前厅审问,柳氏捏定女主失身和沈晚蓉一唱一和拉踩,女主却称自己昨夜并未出府。
柳氏质问今晨怎么不见女主,女主解释称今日是端午,自己一早去买蜜粽了(以前女主娘亲没去世的时候,沈铎最爱吃蜜粽)正巧先前接到暗示的春桃悄悄买了蜜粽回来,女主拿着跟沈铎打了一波感情牌,并以退为进指责柳氏未加确认便嚷嚷着捉奸,是不顾侯府颜面,对沈铎名声有损,沈铎想着反正都要将女主嫁出去了,松动,将众人训斥一番散了。
柳氏怕女主再逃跑,命人严格把守,不准女主出门。
另一边男主回府,想到柳氏口中的“侯府丫鬟”极有可能是女主,当即便命人备下聘礼去侯府下聘。
外传景王流连酒色,府上姬妾成群,并且在皇帝面前不得宠,是十足的纨绔,女主知道他们想拿自己替嫁,吩咐春桃将首饰等都变卖成银两,准备将计就计趁机脱离侯府。
女主沐浴时却发现自己的耳坠不知何时丢了一只,也未曾在意,想起早晨凭空出现的银针,女主疑惑,尝试想要一瓶药,空间果真又出现,女主看着手上的清热解毒的灵草丸,感到神奇。
男主上门下聘,沈晚蓉直接躲着不肯出来,沈铎对纨绔的男主非常不满,随意敷衍,邕王回京,沈晚蓉想借机勾引,命丫鬟拖住男主,自己悄悄出府,男主正巧借这个机会找丫鬟,女主听到动静悄悄去前院观望。
男主没找到人,只能离开。
春桃去典当首饰回来,告诉女主见沈晚蓉进了醉风楼,但是被赶了出来(打扮地花枝招展去勾引邕王,被喜欢邕王的淳阳郡主打的落花流水)女主惊讶,却正撞上狼狈回来的沈晚蓉,看热闹发问,沈晚蓉气愤对女主大打出手,被女主制服。
男主回府,属下来报告邕王回京替敬太妃祝寿之事,男主觉得此事没这般简单,命人盯紧并继续搜寻那日的女人。
迎亲当日,沈晚蓉也不再装了,直言女主一个失贞的破烂货,能嫁给个王爷也该知足,女主笑而不语,直接给她下了起红疹的药(短时间毁容)
渣爹和柳氏装模作样看她,柳氏命人在女主的酒中下了迷药,女主闻出异常,但早已服过灵草丸,根本不惧。
到了景王府,拜天地的时候男主却直接当场吐血被抬走(做戏,让皇帝以为自己还在被掌控)女主诧异,但也顺理成章被请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