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朋友,即使是警校都念了同一所。不过两个人的目的却完全不一样,诸伏景光是为了调查父母的惨案,而降谷零则是为了找到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子,宫野医院的阿姨,也是自己的初恋。
“零,你的这个理由很牵强哦,居然为了找一个阿姨念警校。不过以你的家世,确实不需要打拼。”诸伏景光开着他的玩笑,继而推门进去,发现宿舍已经有几个人了。于是向其他几位介绍:“我叫诸伏景光,这位是我的发小,叫做降谷零。”
“我叫松田阵平,嘴里咬着牙签的这个大叔叫伊达航,旁边的那位是萩原研二。”
伊达航就抬起手招呼了一下:“你这家伙,我有这么老吗?”说着,就有些哭笑不得。
既然认识了,他们也就很快熟悉起来。
……
安室透短暂地有些失神,不过随即就摇了摇头,似乎是想要把这种不良情绪抛之脑后。只不过,这一切似乎都是徒劳,之前的事情宛如电影一般,一帧帧、一幕幕开始出现在眼前。
安室透的表情有些凝重,就从冰箱里拿出了两块冰,另外倒了点饮用水来喝。
不过也正因为他们五个人的关系特别好,诸伏景光才有机会接触到那件案子,并且他们五个人在毕业前夕一起破获了那个所谓的——“长野惨杀案”:
因为偶然遇到了和诸伏景光在长野县时长得很像的青梅竹马的女孩失踪的消息,被警校的五人组挖出了他心中的秘密。虽然这个秘密安室透,不对,那个时候他还叫降谷零,已经知道了,但是他希望有一天可以让他自己说出来。
其实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猜到了,那就是和诸伏景光父母被杀的案件有关。所以他们四个趁着这个机会逼迫他说出了真相。
二十二年前,孩子幼时的诸伏景光因为目睹了父母被杀,大脑受到极大刺激并因此患上了轻微的失忆症状,同时患上失语症并维持了一段时间。
黑暗的夜色,笼罩着些许恐怖的气息,总会让人产生不好的心理。而对当时的诸伏景光而言,却是一个将他的时间冻结,并且弥漫着铁锈味的恐怖夜晚。钟表声“滴答、滴答”作响,诸伏景光看了看时间,却也不过刚刚才过了七点中多一点而已。
母亲摆好了饭菜,因为大哥所在的中学举办活动离家,晚餐只有他们三个人而已。
突然间,门铃声大作,父亲皱了皱眉,似乎是知道这显得不太友善的门铃来源是什么,于是对母亲吩咐:“你们先吃,我出去看看。景光,你好好呆在这里。”
“是。”诸伏景光端坐在餐桌旁,但却把自己的心思放在了父亲身上。
母亲出来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的两个人激烈地吵了起来,于是就把饭菜放在那里,让他先吃,自己则是表示出去看看。只不过这个时候却传来了父亲的惨叫:“唔啊啊啊——”
“景光,快藏起来,在我没说‘可以出来’之前,你一定要好好呆在这里,听明白了吗?”
诸伏景光乖巧地点了点头,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但却并没有说话。直到餐厅里传来了母亲和对方的争吵,以至于母亲的声音也消失匿迹为止。而藏在壁橱里的诸伏景光,直到闻到铁锈味为止,也没听到母亲的吩咐。
听到诸伏景光介绍的案情,其余的四个人都略微有些吃惊。萩原研二却有些茫然地看着诸伏景光:“你一直在说的‘铁锈味’到底是什么啊?”
安室透似乎是觉得萩原研二这个问题问得很业余,就解释道:“他说的其实就是血腥味。因为血红蛋白中的成分就是一种含铁的蛋白质。”
萩原研二感觉有些尴尬:“原来是这样……”
松田阵平的性子比较急,就皱了皱眉,上前询问:“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诸伏景光就有些紧张:“我听到了歌声,不过并不是我父亲母亲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故意捏着嗓子,发出尖锐刺耳的一种诡异的叫声。他手里握着带血的菜刀,一个调地喊着‘已经可以出来了吧’的声音。那个时候,我非常害怕,就偷偷地……偷偷地打开一条缝看了一眼……”
“那你没看到那家伙的长相吗?”
“因为我那个时候太害怕了,而且,那个时候我才……”
降谷零微微有些皱眉,毕竟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又怎么可能会记得呢?更何况,那个时候的诸伏景光,才是一个不大一点的孩子而已。不过降谷零也有不明白的地方:“那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找你呢?”
诸伏景光却轻轻摇了摇头:“不,他不是找我的,而是找那个女孩子。她叫做有理……也就是和那份报告中的女孩长得很像的那个女孩。”
降谷零更加意外了,不过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这其中有两点不确定,一是为什么对方会在诸伏景光家找那个孩子,另外就是为什么那个孩子会被对方出现?
伊达航就看着诸伏景光:“那那个女孩姓什么?”
“我不知道,小时候我只是‘有理’这样子叫她而已。不过,她后来病逝的时候,我也去参加过她的葬礼,不过那也是一年级以后的事情了。”
降谷零就不说话了,因为一年级的时候,诸伏景光已经被东京的亲戚收养,哥哥诸伏高明被长野县的亲戚收养,从此与哥哥分开生活。之后在东京两个人便相识了。
不过萩原研二却提到了一点:“虽然你没有看清对方到底是谁,但应该知道一些关于其他的特征了吧!”
诸伏景光有些茫然,不过随即就轻轻点点头:“是,因为那个人似乎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脚滑,滑到之后整个身体撞到了我藏身的壁橱那里。在那个男人起身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的肩膀上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