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正是行动的好时候,云以烛从床上翻起,准备出发去临宵楼。等她打开门,却发现了倚在门口的小檀,靠在墙上睡得正香。
这傻丫头站在这儿干嘛云以烛疑惑的想到,可是看这门口风大,在这儿站着估计会感冒的,云以烛想想还是把小檀抱进屋内的软塌上,让她好好休息。
不抱不知道,这丫头还挺轻的,想到小檀不过比自己大一岁,还要整天操心照顾自己,云以烛心下柔软,她从床上拿过被子给小檀盖上,才开门离开。
软塌上的小檀深深的埋进温暖的被子里,睡得香甜。
要说临宵楼的人最怕的人是谁,第一是夜临,第二个可能不是副楼主玄临,也不是阿二,而是丞相府大小姐云以烛了。
因为云大小姐医术比副楼主厉害副楼主自己整天念叨着要跟着云以烛偷师呢,大家伙都知道了。这刑法嘛,阿二最近用的特别吓人那个就是云大小姐告诉他的,而且云小姐上次单挑他们一群人,结果还赢了。这不是变态啊,这是非常变态啊。
所以藏在暗处的众人看见云以烛走进这个小院的门,都绷紧了神经,把自己的存在感再降低一点。
有的人还很好奇,兄弟们到底在怕什么这些人都是上次去出任务,没有见过云以烛手段的人,身边的人就跟他们解释,说了云以烛上次来临宵楼的战绩。
没见过的还颇有几分怀疑,可是看大部分的人都很害怕这个女人的样子,他们还是决定保持沉默,说不定还真是真的。
云以烛也不在乎那些藏起来的人,她直直的朝屋内走去,发现正在翻看医书的玄临。
玄临一见是云以烛,感到十分惊喜,立马开口朝云以烛道“以烛姑娘你来得正好,之前你说的针法能不能直接交给我,你知道夜临一直没答应你让你施针,我怕下一次他幻蛊再发作怎么办,你那时要是不在旁边就坏事了,所以你要不要现在直接教我。”
玄临现在十分着急,因为下午他接到玄羽的消息,说是晏昼的幻蛊又发作了,因为玄临不在,所以玄羽直接将夜临带去了皇宫,交给了太后。
可是晏昼这次蛊毒发作的十分奇怪,秦素也是手足无措,之前的药也无法压制,玄临第一时间想到了云以烛,但是玄羽说晏昼就是在丞相府蛊毒发作的,让玄临千万不能去找云以烛。
玄临没办法,只好自己回临宵楼再翻翻医书,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没想到云以烛竟然会来,他心下着急,想着每多等一刻,晏昼肯定会多痛苦一分,再也顾不得许多,当即就向云以烛问压制幻蛊的方法。
云以烛见玄临如此着急,心下的怀疑更加严重了。
她没回答玄临,而是直接问他“玄临,夜临是不是不在这里”
玄临被云以烛这样一问,心下清醒了几分,他镇静的一笑,奇怪的问云以烛“以烛竟然知道夜临不在吗他出去出任务了,想必得过两日才会回来了。”
云以烛连玄临话中的每一个字都不相信,她看了看四周,装作好奇的问“整个临宵楼这么大,这么多人都在,竟然让楼主去出任务吗玄临,你觉得我会不会相信”
玄临知道云以烛可能是猜到了什么,可是他什么都不能透露,不管云以烛怎么问,他都只坚持说因为任务比较困难,所以夜临是亲自去出任务的。
“那余玄呢,他总没出任务吧”云以烛心想既然问不了夜临,那从他手下入手也可以。
玄临茫然,余玄是谁,临宵楼有这么个人吗
云以烛看玄临的表情就知道有问题,心中的猜测更加肯定了几分。
不过她还是好心的提醒玄临说余玄是夜临身边的那个手下,玄临这才反应过来云以烛说的是他师弟,脸上微微尴尬。
夜临都没告诉自己这件事,感觉有点不妙啊。
玄临反应迅速的表示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想起你说的那个人了,那人是夜临自己私下培养的手下,并没有归临宵楼管理,而且出现的次数也不多,所以我一时没想起来。”
云以烛也不戳破玄临拙劣的借口,接着问道“嗯,所以人去哪儿了”
玄临惊讶“咦,我没告诉你吗夜临去出任务了,这余玄自然也是跟着去了。”
看玄临想要用任务的理由跟自己死磕到底,云以烛也不坚持,只是换了个问题“之前你不是在找夜临的亲生父母吗找的怎么样了,如果你找到了,我应该可以给夜临解除幻蛊。”
玄临还是摇头,他知道晏昼不是师父亲生的孩子,只是意外捡到的,师父对晏昼的身世也没有任何的头绪,他们调查了这么多年,要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她们一直都觉得奇怪,总觉得是有人故意掩盖了晏昼的真实身份,让他们查不到。
但是夜临的这些事情玄临不可能告诉云以烛,因为告诉云以烛势必会牵扯到夜临就是晏昼这个真相,既然晏昼不想让云以烛知道,自己自然是要尽力隐瞒的。
于是玄临只说是没有查到,并不透露其他的事。
谁知道晏昼自己作死,向云以烛说过一些事情。
“曾经夜临跟我说,他现在的母亲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他还有个兄长。你方便告诉我,他们都是什么人吗”
云以烛下午的时候就突然想起来,夜临曾经说过自己有母亲和兄长,待他不似亲生胜似亲生,而晏昼也是有母后和皇兄,她的怀疑就已经压制不住了,现在正好用这个试一试玄临的态度。
玄临内心的坚壁空了一块,夜临自己都把自己的身世给爆了一半出去,他得怎么帮他圆回来啊看云以烛现在已经是充满了怀疑的语气,玄临觉得自己心好累。
没办法,只好尽力保护晏昼秘密的玄临“呵呵,夜临他毕竟是个杀手,他的父母怎么能随便透露出去呢以烛姑娘还是不要再问了,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是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云以烛咬牙,玄临的嘴紧的跟河蚌一样,她怎么绕都把他绕不进去,还都被他用些垃圾理由给圆回来了,不免心中一阵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