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疏离的娇俏脸蛋转瞬写上了无措,唐慕之欲言又止,继而无辜地弯唇,“既如此,倒叫裴爷看笑话了。”
言毕,她微微侧首,学着男人平日的举止,在他喉间有样学样地吮出一个温度极高的红印。
裴子羡滚动喉结,薄唇中流淌出一声低哑舒适的惑人喟叹,“慕小姐青天白日如此招惹,让裴某如何是好?”
闻言,唐慕之略显讶异地“啊”一声,随后语气嚣张地说:“那可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女孩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艳丽的眼尾轻扬,瞳中卷起一丝邪佞的微光。
她早就想试试了,没想到,第一次弄出来的效果还不算差!
唐慕之目光流连在那片冷白肌肤,手指微蜷,“慕小姐送你的这份大礼,裴爷可还喜欢?”
男人隽秀的长指贴着黑蝶扣,跟放慢动作似的,慢条斯理地解开两颗衬衫纽扣,嗓音磁性,“裴某在京城尚有一席之地,慕小姐以后若是有需要,不妨直言。”
哦,这是让她多多益善的意思?
唐慕之眨眨眼睛,眸底隐着笑,视线从他形状完美的锁骨处掠过,拉着他的手腕缓慢起身,语气幽幽,“适可而止吧,男朋友。”
不怕他禁欲自持的人设翻了,只是,老这么腻歪下去,心痒难耐的又是谁。
至于,这个回答……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正面回应他在京城的势力,但唐慕之并未多想。说到底,她对他身份的好奇多过探究。
毕竟,总不能真等拿到结婚证才知自己丈夫姓甚名谁,年岁多少,何方人士……
……
回程的路上,两人照例坐在翡翠绿宾利欧陆车里。
正值骄阳似火的中午,谢昀目不斜视地担任一位称职的司机。哪知道,某位端方矜傲的乘客却扮演起了斯文败类……
不是,老大,昨晚那点酒您不至于现在还醉着吧?
光天化日之下,都一个小时了!
你俩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阵子又天天粘糊在一起,就只是把慕小姐送回京林苑而已,至于要把人亲得里外都要熟透了么?
他要是记得不错的话,慕小姐脖子那片皮肤一直红红的,就没好过……
谢昀将满腹牢骚总结为一句话:他觉得,他家主子可能要侮辱衣冠禽兽这个词了!
临近松溪路,谢昀谨慎又愤懑地在车内瞟了又瞟,新车的挡板按钮呢!他找了一路都没找到!
作为一辆稀有的顶级豪车,你要学会自己开启屏蔽模式!
轿厢后座上演的这种影响感官的现象,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优秀助手来说,太不友好了!
中午十二点半,翡翠绿停在京林苑门口。
汗流浃背的谢昀说了声老大到了,立马戴上墨镜低头下车去了。
果然,外面日悬中天的温度都比车厢内凉快……
闻此,唐慕之终于勉强找到了一个松口的机会,她偏头从包里拿出口罩,声音又软又哑,“我先回去了。”
裴子羡视线凝着女孩凌乱的微粉卷发,以指腹擦拭着她唇角,沉哑而磁醇的音腔在密闭的空间内无端灼人:“不请我上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