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卧槽,真好!
老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不我也不会挑衅一般的硬接他的火龙标了!
让你轻敌,这回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阴沟里翻船。
下一秒,我心中默念驭火诀,催动本命之火附着在骨刃之上,一手扎,一手推,直接给他来了一个串糖葫芦,刀尖从他的后背穿出,还闪耀着赤红的火焰。
只听耳畔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下一刻就见黄天化的法相被烈火给包裹住,烧的他翻身打滚,连带着他胯下的玉麒麟都一并给点燃了。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是电光火石间,刚刚还威风凛凛的黄天化就已经化成了一股轻烟,风一吹,直接消散了。
“卧槽,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无法比喻了,浩子,哥崇拜你!”陈刚如道旋风一般飞扑过来,一把抱住我,用力捶着我的后背,差点把我给捶散花了。
“咳咳…”我被他拍的剧烈咳嗽起来,“哥,别拍了,内伤,内伤!卧槽,没让黄天化打死,我再让你给我挫劲死!”
虽然他没有麒麟臂,可这双大铁蒲扇也不是盖的,打的我胸膛都“空空”直响了,就说多大的劲吧。
陈刚这才想起我刚刚画完符后疯狂吐血的一幕,赶紧停下了手,只是神情还是难掩激动,都有点语无伦次了,“你咋样了?好点儿没有?刚才看你和那老小子干仗老霸气了,行啊,浩子,站起来了!”
我阴笑了一声,“不是我站起来了,是他被我阴了!要不是他大意轻敌,又不知道我还有底牌,十个我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只是一个分身法相来的,不是真身,真身的本事可要比这厉害多了。”
“能阴人也是本事,那叫战术!谁让那傻逼玩意儿非得装犊子!”陈刚不以为然,持续亢奋中,“你都不知道,看你徒手接暗器的时候,我都快让你吓死了,万一要是那玩意儿后座力太大,穿透你的手掌咋办啊?下回可别这么冒险了!”
我扯了扯嘴角,“我要不冒那一把险,能让他感觉没面,站在那儿让我捅吗?不过我心里也有底,火龙标的厉害之处就是附着火焰之力,本身倒没有多强。那你兄弟我不正好和火有缘吗?他正好撞我枪口上了!”
陈刚这才嗯了一声,翻开我的手掌就要去看那火龙标,可是我手中早已经空空如也,哪儿还有什么火龙标啊。
这个也好理解,黄天化来的不是真身,那带来的法宝肯定也都不是真实存在的,就是一股气化出来的。
既然黄天化的分身法相都消失了,火龙标又怎么会独存?
陈刚叹息了几声可惜,正准备给我包扎伤口,就见一缕薄雾飞快的蹿到我的脖颈之上,只来得及说一声:“快走!”就再没了声息。
那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不是凌飞星又是谁?
只是她的声音怎么会变的如此虚弱?虚弱到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了。
而且她原本越来越凝实的身躯变的极薄极淡,肉眼几乎都快难以看清了。
不用问,这肯定是刚干完架,受了极重的伤。
只是对方是谁?
难道不是黄天化吗?
可此时我已经顾不上多想了,心中默默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只要回来了,就算上天入地去寻剩下的那些神火,我也一定要将她救回来。
现在她的真身是火已经毋庸置疑了,十大神火就是她的大补之物,那么只要我找到剩下的几种神火,就一定能救活她。
陈刚看我脸色不对,紧着问:“咋了?脸色咋突然变的这么难看?”
他根本没看到凌飞星回来,就说现在的凌飞星得有多虚弱吧?
我咬着后槽牙狠狠压住升腾起的怒火,招呼所有人上了车,一脚油门冲着死亡谷的出口就冲了出去。
这一次再没阻碍了,我们一路风驰电掣般出了死亡谷,又逃出了昆仑山。
“浩子,凌飞星还没有要醒的迹象吗?”陈刚一边小心翼翼的往我脖子根处瞟,一边小声的问我,“我看你脖子上都没印子了,她不会是…”
后面的话他没再接下去,大概也是觉得不吉利,只是满眼惆怅的盯着我看。
这是我们回东北的第五天,五天来我集我家仙堂所有的力量遍地寻火种,想要救醒凌飞星。
目前已经有了两个明确的目标,可常老爷子的一番话却打消了我决意去寻火的念头。
常老爷子说凌飞星本身是由火焰之中诞生出来的精灵,她能吞噬神火为己所用这不假,但那得是她醒着的时候。
如今她法力尽失,连真身都消于无形,可见伤重到什么程度,这种时候再用其它神火挑战身体极限无异于是雪上加霜,这不是在救她,而是要彻底害死她。
具体怎么解释呢?
就像千年人参,众所周知是大补之物,一般都是给濒死之人吊命用的,但如果是虚不受补的人吃了千年人参,那就相当于直接在地府挂上号了,纯纯的找死。
十大神火的威力各个霸道无穷,以凌飞星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承受不住神火的威力,只会被反吞噬炼化,从此以后世间再无这个人。
而且常老爷子还偷偷给我说了一个秘密,和凌飞星对战的人极有可能是位圣人。
我们虽然不知道凌飞星的本体到底是什么火,但伤她那位肯定能看出来,更会知道想要救她的人会抓怎样的命门。
一旦我大张旗鼓的去偷神火,马上会引来这位的注意,到时恐怕不只我的身世会暴露,届时天地之大,也将再无凌飞星的容身之所。
所以,现在十大神火就是炸弹,不碰则已,一碰必炸,如果还想给凌飞星争取点休养生息的时间,那是连碰都不能碰的。
我曾经问过常老爷子,当时在昆仑的时候,我也展示了本命之火,还把黄天化的分身法相给打成了飞灰。
如果昆仑真有圣人降临,按说我的身世早应该曝光了,为什么一路回来至今都没有人来找我的麻烦。
常老爷子给我的答案是,凌飞星之所以选择这么冲动的直接去杀人灭口,应该早就发现对方是圣人了。
她这么做就是想把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把我给摘出来,不让天界的人将矛头转向我。
凌飞星的霸道和实力那是有目共睹的,恐怕就是那位圣人和她对战,也未必讨得到好处,能让她伤的那么重,对方估计也是伤的极重。
双方都遭遇劲敌,就是集中全力都慎而又慎,谁又会在那个时候分心去管昆仑其它各处发生了什么异变?
他的解释合情又合理,让我无从辩驳,所以为了保护凌飞星,我不得不放弃去偷神火。
但她成了我的一个心病,几日来想尽各种办法要救醒她,哪怕能跟我说上一句话,告诉我她还活着也好。
可办法想尽了,她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彻底的陷入了沉睡。
听到陈刚问话,我珍之重之的抚向了自己的脖子,苦着一张脸摇了摇头,“没有,我在想,要不要试试用我的心血来蕴养她。还记得那次咱们去滇王墓遭遇纸新娘的事吗?凌飞星曾经说过,我的心脏是连她都舍不得享用的东西。”
陈刚立即变色,激动的站了起来,“你特么疯了吧?咋地?你还要把心脏挖出来给她吃啊?那你还活不活了?我告诉你啊,不行!你要再敢动这个念头,我马上请常老爷子过来,让他老人家盘你!”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他第一次这么激烈的反对我的意见,我却是连连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拿心血蕴养和挖心吃不一样,我就是想给她挪个窝,看看能不能让她附在我的心脏上,这样或许能让她早日醒来。”
都说男人一儿女情长,就英雄气短了,我一直不信。
直到今天,我才深切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凌飞星这么一生死不明,我感觉我的心都被掏空了,每天连个笑模样都没有,谁见我都说我苦大愁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