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飞魄散，永远消失！
八个字猛烈如锤撞击在凤倾倾脑中，险些站不住。
“如果你没有在这一世唤醒神女，最终落的下场就只有这一种，”红九卿没有再看她，手中开始凝聚光刃，“凤倾倾，你别无选择。”
他这次……说的恐怕都是真话。
凤倾倾清楚明白着每一个字的含义，心里却不能接受这种安排。
凭什么？凭什么她生来就是神女的附庸？凭什么她不能唤醒神女就得魂飞魄散？
她的人生被别人安排明白，自己就像个傀儡只能顺时而动！
“……即便如此又如何，”周遭的巨蜂越发靠近，凤倾倾寒魄尖刃直指，“我凤倾倾就只会是凤倾倾，无论身前死后！”
“你说我会魂飞魄散，我就得为了另外一人而活？红九卿，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说着这些，她不知是说与他听，还是为掩盖自己心底不安。
红九卿眉头紧锁，周遭气势阴寒起来：“你有没有仔细听，你的命……”
他的话被凤倾倾打断：“若真需要拯救万千生灵，我会想尽办法去做，但是红九卿，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未来的路怎么走也是自己抉择，不是别人来决定该怎么选！”
“我若死在这里，那也是我自己选的！”
她看见红九卿闭上眼睛，面容是从未出现过的悲伤。
“我知道啊……你从来都是这样，自己决定，自己倔强的走下去……”
他的声音微不可闻，凤倾倾想问问他说了什么，却问不出口，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悲伤，仿佛天地都冰冷的哀泣，从身到心都在落泪。
红九卿唤回那个神女……仅仅只是为了万千生灵吗？
还是他也如轩辕慕景一般，两人都对神女有着别样的感情，才会这般不顾一切的去寻她回来。
无论是异世，还是一世两世，他们都会去寻找她的灵魂，上穷碧落下黄泉，为了一丝线索穷追不舍。
想到这些，她心头闷的发疼，和神女有关系的人都是为了神女才接近她，那她算什么？
两人陷入沉寂，只有巨蜂嗡嗡作响。
为了摆脱这种诡异的心绪，凤倾倾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事情来。
想这么有何用，先想想怎么活下去吧。
神女又怎样，若是活不过去还不是一场空。
她突然灵光一闪，发现了一件事：“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巨蜂这么久都没有靠近。”
“它们一直在围绕着我们转圈却没有接近，仿佛有什么东西阻止了它们，”凤倾倾观察一会，有些欣喜，“你身上带了什么吗？可能是气味，也有可能是物品。”
他面上的悲伤早已在凤倾倾开口前消失，恢复成平常随意模样，淡然道：“也许是你身上的，你先找找看。”
凤倾倾点头：“我去试试。”说罢就往前走了两步，巨蜂呼啸着就要冲过来，她赶忙走回到红九卿身边，冷静道：“现在很明显了，看来是你身上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