囤钱养崽第三十二天·【二合一】
第二天一早,陆励然刚结束了晨练，门外就传来响铃声。
“客房服务。”外面响起年轻女士温柔和煦的声音。
金斐茫然地打开房门，就见两名酒店服务生推着一辆餐车进来。
“我们没有要求送餐服务。”金斐客气地婉拒道——星城中央酒店的餐食费用贵得惊人,他们霍霍不起。
“这是菲勒大少爷送来的。”服务生微笑道，打开餐车上的玻璃盖,“这是特意为幼崽准备的奶糕和玉豆乳，菲勒大少爷注意到陆先生的幼崽似乎额外喜欢这两种甜点,便吩咐我们日后每天都准备一份送来。”
金斐见是送给小少爷的,犹豫了一下看向陆励然。
陆励然道：“那就收下吧,请替我向菲勒道一声谢。”
“好的陆先生。请您慢用。”服务生笑眯眯地转身离开。
陆励然对金斐说道：“喊子骞起来，我先去洗个澡。”
“好。”金斐点头应下。
他转身走进幼崽卧室,轻巧地靠近床上的小崽子,小声哄着陆子骞起床。
被喊醒的小家伙也没起床气,只是兀自安静地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才配合着管家金叔的动作穿好衣服、洗漱一通。
今天穿的是一身青草绿的小乌龟帽衫，背后一个硕大的乌龟壳看起来尤其可爱,就像是小家伙背上驮着一个龟壳一般。
陆励然从浴室里出来，便是看见小朋友的背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出于奇怪的恶趣味，陆励然总爱给自家崽崽买各式各样的动物帽衫。
“papa！！！”陆子骞一扭头，便快乐地冲进自家papa的怀抱里。
陆励然一把抱起小崽子，大步走向餐桌。
“啊，是昨天的糕糕。”陆子骞一眼就看见餐桌上新增的小甜点，眼睛都亮了。
于是一顿早餐，小崽子吃得比往常还多，直把小肚子撑得圆滚起来。
管家金叔盯着那俩奶糕和玉豆乳，像是盯着什么情敌一般,暗暗发誓一定要做出小少爷爱吃的美味甜品来。
吃完了早餐，陆励然便带着陆子骞小朋友坐上飞艇，前往星城医院进行心脏复检。
两人刚踏进医院，便被检测到身上携带着什么东西，被带去了一间单独房间。
陆励然微皱眉，还没来得及抓住工作人员询问，很快便来了两名穿着白大褂的主任，客客气气地说道：“您好，您可以直接跟我来，这边是为菲勒家族成员专门准备的绿色通道。”
陆励然稍愣，旋即反应过来，应该是检测到了昨天菲勒送给他的那件信物，被他随手收进了终端里。
父子俩跟着两名白大褂主任一路走。
陆子骞小朋友头一回体验了不用排队、1v1专人服务，替自己做检查的小姐姐还尤其温柔可爱，会给他塞糖糖，会问自己怕不怕。
小朋友拽着手里的糖果，兴奋地脸都红了。
“崽崽不怕，崽崽长大后要保护papa的，什么都不怕。”陆子骞小朋友对温柔的小姐姐如是说道。
“好乖啊唔，骗我生崽！”小姐姐咬着嘴唇，心都化了。
她一边比对之前的体检数据，一边对小崽子说道：“崽崽可以去喊papa进来啦。”
“好~”陆子骞从椅子上跳下来，哒哒哒地跑出门。
过了几秒，陆励然从门外进来。
医生姐姐下意识抬头打了个招呼，先是被陆励然的模样震了一秒，旋即淡定自若地道：“你好，你是病人陆子骞的家属是吗？”
陆励然点头。
“你对你家幼崽的心脏情况都非常了解吧？”她先和陆励然确认了一下彼此对病情的了解程度，毕竟之前治疗陆子骞的医生不是自己，双方都需要重新再了解一下。
“嗯，我知道。你可以直接和我说。”陆励然回道，他注意到对方胸牌上的名字，姚若诚，“姚医师。”
“那好。”姚若诚轻吁一声，“你家幼崽的心脏属于先天性问题，荒星的医疗水平不可能根治，顶多□□，或是尽量不让病兆扩大。”
“但是从这次的体检情况来看，原本服用的药物已经出现抗药性了，治疗进度不是很理想，我建议换药。”姚若诚说道。
陆励然不明显地一颤，蓦地收紧了手臂。
“不用太紧张，目前小家伙的心脏没有出现恶化情况，只是提前提醒一下你。”姚若诚抿了抿嘴，看向陆励然，稍稍犹豫了一下道，“不过新药物价格高昂，且产量很少，从陆子骞的需求量来看，会是一笔巨款。”
陆励然飞快道：“钱不是问题。”
姚若诚看了他一眼，带上一点怜悯和不忍，顿了顿又道：“除去新药物以外，我建议可以搭配一种野生植果服用，效果会更好，也更针对陆子骞目前的心脏问题，能为你们争取更多时间。”
“只不过我所说的野生植果并不能在药房买到，市场上也很难看到，它是一种生长在大漠中的生物，白天是攀附在植根上的虫子，晚上则会蜷缩成一个茧，每天如此，你需要的就是它脱落下来的茧，就叫沙茧。”
“食用方法、用法用量我都写下来了，你回去慢慢琢磨。”姚若诚说道，起身送客，“我也会帮你留意这些，有消息通知你，你也不必有太大压力，现在先吃我配给你的药也能撑一段时间。”
“如果新药物也产生抗药性呢？”陆励然抿嘴问对方。
姚若诚顿了顿：“那就只有沙茧可以延缓了。”
“或者看运气，我也治疗过向他这样的病例，战战兢兢撑到了成年后，因为属性分化，莫名其妙填补上了心脏上的空缺，这样的奇迹也是有的。”她安慰道。
陆励然没搭话，他从来不相信奇迹，他只相信人定胜天。
陆励然抱着小家伙离开医院，账面上很快划走了一笔三十五万星币的医药费——这还是在菲勒的vip折扣后，检查的费用都免除了——新配的药能吃三个月，这病就跟烧钱一样。
回程路上，他打开直播平台的账务提现系统，查看手头上还有多少可以调度的金额。
之前发布的两条视频得到了s级签约合同里的推荐位曝光，系统出品的剪辑版必属精品，播放量都不低。
一分半的视频总播放量居然有万，折算下来2350星币，视频播放量的平台补贴着实不多，重头的主要是视频底下的广告曝光分成，二十几万的播放量，足足有三万星币的收益分成；
一小时的那条视频播放量只有万，折算下来只有780星币，但完播量极高，广告的曝光分成比短视频要高几倍，算下来一共到账竟是有十三万星币。
另外就是之前直播几天里的打赏统计，米粒（100粒5毛钱）和寿司（一块钱），往上还有寿喜锅、顶级和牛、白松露、佛跳墙，对应的兑换金额是五块、十块、五十块、一千块，平台抽掉四成，剩下的都是陆励然的。
弦驭和几个土豪贡献了二十来个佛跳墙——大多数是弦驭——其他的打赏也不少，一共折算下来，也有近三万星币。
一场直播结束，光看平台这边的进账，就有二十万星币，几乎是陆励然平时接赏金任务的一倍，而赏金任务的报酬结算还是另算的，不包括在内。
更不说，要不是这一次在阿尔洛克遇到了雪崩，身边又有两个omega拖油瓶在，陆励然不方便去找冰川的特产收集品，否则就是他一贯不走空的风格，一轮冰川特产带下来，也能售卖出去几万星币。
赏金猎人是个高风险的职业，但伴随着的也是不菲的回报，否则陆励然也不可能在一开始就拥有一幢独立小屋、轻而易举入住星城中央酒店的高昂套房。
直播间的收入着实超乎了陆励然的预估，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心中火热起来——
这才是第一场直播，随着曝光和推荐的上升，第二场、第三场直播，带来的人气变现收益只会越来越高，只要有稳定坚实的支持者和观众，他甚至还能做些别的……
陆励然在心里算了算，距离集齐船票的费用，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了。
他拜托小黑挂出去了一条关于沙茧的高额收购单，三千星币一颗，惊得黑市商人反复确认了一遍数额，担心是不是多打了一个零。
收购单虽然挂了出去，但并没有多少人愿意接单。
大漠这种地方，寻常赏金猎人都不愿进去。
不说大漠中的蛇蝎神出鬼没，砂龙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生物，既能遁地顶角，又能飞天扬沙，也足以震慑绝大部分赏金猎人。
更让赏金猎人惶惶不安的，是沙漠里的严苛生存条件，头顶灼灼烈日，用不了一天的功夫就能轻易让人脱水，白天热得皮肤都滚烫，夜里却冷得像是在阿尔洛克。
哪怕赏金猎人们的终端里能存点口粮和水，却也是极有限的。
水源本身就是野外生存之本，在大漠里就更加珍贵了，绝大多数的星际赏金猎人可没有陆励然那样能依仗的绝处逢生的本事。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漠特产的价格普遍都更高昂，物依稀为贵，带出来的东西大多背后要搭上一两条人命。
像沙茧这种白日为虫，夜间成茧的怪异生物，更是极其少见，即便有人见过，也不会认出这样的东西有什么药用价值，更不说去捡几个空茧回来了。
因此，陆励然即便挂出每颗三千星币的价格高额收购，也只收到了十二颗沙茧，而陆子骞每周都需要定期服下五颗。
陆励然联系上了卖家，询问对方是在哪里采到的沙茧，又问对方是否愿意做自己的沙漠向导，带自己去沙茧的采集点。
对方的反应却大大出乎陆励然的意料。
那人反应剧烈极了，一听陆励然问他沙茧在哪儿采的，就大喊“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卖个东西”……
陆励然试图等那人情绪平静下来再沟通，却没想到对方被逼问得急了，脸色都变得青白难看，双目失神地越过陆励然，看向不知名的远处，嘴里不停地喃喃：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啊。”
“都死了都死了。”
“不能去，去了都死了，有怪物。”
“黑风沙，黑金背，两个黄澄澄的大灯笼，会低吼，会咆哮。”
“人一进去，砰地一下，就变成血雾啦……”
陆励然见状微皱起眉头，再问下去，恐怕那人就要精神崩溃了。
显然，在那人捡着沙茧的地方，一定存在什么东西让对方的队伍全军覆没，那人侥幸活了下来，但那段记忆却成了无时无刻不在刺激折磨对方的怪物。
陆励然几乎没什么收获地回到了酒店里。
“子骞呢？”陆励然压低声音问金斐。
“小少爷已经睡下了。”金斐回道，他看陆励然的表情就知道这次出门没什么收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励然摆手，哑声说道：“子骞的心脏问题只有沙茧可以延缓，没有沙茧，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到回家……”
他话音一顿，剩下的话被咽回喉咙里。
金斐看着男人眼眶下泛青的眼圈，深深吸了口气，说道：“那这次不如让我去吧。”
他看到陆励然皱眉，很快说下去：“我先去探路，把每天的路线实时传送回来，如果发现有沙茧，能拿一个是一个，拿到就让星梭转回来，这样也不会耽误浪费时间。”
“要是没找到呢？要是遇到意外呢？”陆励然心里一跳，猛地看向金斐，隐约意识到对方在打什么念头。
“那就当给少爷排除一条危险路线了。”金斐说道，他认真看着对方，“我的性命本就是少爷给的，如果没有少爷，几年前迫降到荒星大漠，我就已经是大漠里的数十亡魂之一。”
“现在小少爷需要沙茧，由我为小少爷去寻觅，就像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一样，不论是什么结果，我金斐都乐意接受，只要能为少爷做出一些有意义的贡献，不拖累少爷，金斐就没有遗憾。”
年轻的beta管家说完便低下头，温顺地站在陆励然手侧，近乎是一种虔诚无畏的姿态。
他比陆励然略高一些，可在陆励然面前，他总是微微伏腰，脊背绷成直线，永远是服从的模样。
陆励然猛地看向金斐，脸色极难看，声音一沉，呵斥道：“胡扯！”
金斐诧异地抬头，撞进陆励然的眼里，头一回看见自家少爷对自己人如此愠怒，那双深棕色的眼睛阴沉得像是一团浓墨，让人不敢多说一句。
“再有下一次让我知道你有这样的念头，你就不用跟着我了。”陆励然脸色肃冷，单是一句话，就让金斐浑身一震，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强烈气场。
明明只是一个omega，可气场却比战场上的一些军官还要强硬，让人生不出丝毫反抗的念头。
金斐深埋下头，心中那个念头却仍旧活跃着。
小少爷需要沙茧，大漠那样的地方不论谁进去都是九死一生，如此还不如由他打个先锋进去，能走多远走多远，能找到沙茧便是赚了。
他被少爷救下，该是报恩的，而不该是拖后腿。
金斐低垂着眼，恭顺地守候在陆励然身侧，一言不发，看着像是记进了对方的话。
陆励然深深看了眼金斐，他太了解对方了，对方没有开口回答，就是心中仍有打算。
他开口道：“我和你之间，永远不存在拖累的说法。”
金斐怔愣了一秒，蓦地抬眼看向陆励然，微微张嘴——
他怎么可能没有拖累少爷？少爷提供他的衣食住行，少爷找到疗伤的草药总会送予他，少爷……做了那么多，他从来没有回报的机会。
“如果没有你，我就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进出那些无人区。”陆励然看出了金斐在想什么，稍稍放缓了脸色，“你是我在荒星唯一能够信任的人。”
如果不是今天金斐提出进入沙漠，他从没想过原来对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看待自身价值的。
“少爷……”金斐眼眶发热，心里更是滚热起来，低声道，“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它们的价值远远抵不上少爷赠予我的。”
“对我来说是同等的，这就足够。”陆励然不由分说地打断了对方的话，“我需要你，子骞也需要你，你的价值远远比你以为的更加重要。”
金斐微微握紧垂在身侧的拳头，深吸了口气：“我明白了，少爷。我会做好我该做的，绝不会让您失望。”
“你从没让我失望过。”陆励然笑笑。
他翻开日程，圈了一个三天后的日期出来，对金斐说道：“帮我准备一个直播预告发布在直播间里。三天后，我将进行南部萨尔巴大漠寻宝之旅。”
“好的少爷。”金斐应道，立即着手准备起来。
陆励然刚做下这个决定，系统便不甘寂寞地蹦跶出来，刷足存在感——
【任务检测：黑风沙下的无人之地】
【任务难度：★★★】
【任务详情：深入大漠腹地，进行为期至少三天的生存挑战，携带基础装备限制不得多于七件，终端存储功能禁用】
陆励然目光一顿，携带装备限制和终端禁用？
“系统根据宿主的生存能力进行了适当难度调整，同时也大比例增加了奖励额度，综合下来，宿主得利更多。”系统回答道。
真狗。陆励然在心中暗骂一句。
“系统与狗无关。”系统迷茫，但仍旧敬业地回答道。
“……”
陆励然接着往下看任务的奖励——
【任务基础奖励：1.三十万星币（奖励将与生存天数正比累计）2.容貌修复进度（与直播间人气成1：100000比例兑换，人气值取每日开播中生成的最高值）】
【任务附加奖励：未知】
他微眯起眼，容貌修复进度？他下意识看向对面镜中的自己，这样触目惊心的伤疤也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系统可以让宿主起死回生，自然也能让宿主恢复原貌。”系统说道。
陆励然闻言略微点头，又细细看了一遍任务。
虽然三十万星币的基础奖励让人心动，同比例增加的未知附加奖励更让人跃跃欲试，但这一次是去沙漠，他的噩梦之所，他的目标只是为了给自家崽崽取回足量的药茧，并不想深入腹地，更不想在那里玩什么荒野求生。
他自绑定系统那么多年以来，头一次生出想要拒绝的念头。
陆励然在心中唤了几次系统，偏偏刚才还挺活络的系统，这会儿却像是掉线哑巴了一样。
隔了十来分钟，系统才回话，干巴巴地道：“如果宿主拒绝接受任务的话，那么系统给予宿主的一切都将收回。”
“也就是说，宿主的身体将回到当时的濒死状态，而荒星的医疗水平恐怕无法医治宿主。同样的，宿主本应死亡，宿主的幼崽也不该出生，被宿主搭救过的所有人及幼崽都会死亡。”
陆励然瞳孔猛地一缩，手里握着的玻璃水杯骤然碎开，玻璃渣刺入他的掌心，顿时鲜血滴滴答答地落满了一地。
系统吓了一跳，又一次焉巴地不敢吱声。
刚刚宿主说不想接受任务，它跑去找同事取经，虚心请教如何哄骗自家宿主乖乖接受任务，刚学习完了回来用上，这效果也太不对劲了吧！！
系统缩成一个小球，在心里想着要不还是坦白从宽吧……
它还没鼓起勇气去说，就听见自家宿主回应了自己：
“好，我接。”
系统松了口气。
但也不敢去看自家宿主的脸色。好像骗过头了救命。
它琢磨着要补救，小声又道：“宿主如果完成这次的任务，系统会开商店功能，可以用特产换宿主需要的东西，比如沙茧，又或者是其他星球上的药品，甚至可以兑换修复进度，作用在宿主幼崽的身上。”只要它升级了，芝麻会有的，西瓜也会有的。
系统期待地等着宿主的回复，然而对方只是沉默。
“少爷！这是怎么回事？！”金斐刚发布直播间的预告，转身一看，就见自家少爷的手掌都是血，脚下的白色地毯也是刺目的一片红。
玻璃碎片全都落在长毛地毯里，尖锐的玻璃刺看得金斐心惊肉跳，连忙拿了药箱，避开那些碎渣跑来，小心地捧起自家少爷受伤的那只手，皱紧眉头。
“您把手掌摊开。”金斐叹了口气，掰开陆励然握起的拳头，就见两片玻璃碎片扎进掌心里，伤口边缘还嵌进了一些迸裂开来的玻璃渣。
实在是惨不忍睹。
金斐倒吸了口气，小心处理起伤口。
“您受伤的频率也太高了。”金斐一边用镊子夹出伤口里的玻璃渣，一边低声道，“不论在什么情况下，请少爷务必记得保护好自己。哪怕是小伤，在乎您的人也会觉得很痛苦。”
陆励然垂着眼，安静地站在那儿，让金斐为自己处理伤口，不期然地想起之前在那片林子里那个气急败坏的omega男人。
他微眯了眯眼，也不知道那人后来有没有找到自己的伴侣。
那么爱管这管那的家伙，他的伴侣应该会很幸福。
陆励然说不出自己是不是有些羡慕。
但他很快甩开了这些没用的念头，听见幼崽卧室里传来声响，便立即收回被金斐包扎受伤的手。
“把这片地毯丢出去，别让子骞踩到碎玻璃。”陆励然对金斐说道，说完便转身大步走向卧室，轻轻推开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忠犬管家拟兽化的话……应该是什么样的狗勾呢……德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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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鹤绥、漾嗷扔了1个地雷，么么啾！！=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