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一抬头,看到杨坚脱口而出“杨坚,对,杨坚”杨坚看伽罗又疯起来了很紧张”你别急,放松放松”伽罗开始哈哈大笑,笑地肚子都疼了。杨坚看到伽罗那个疯样子,一脸无奈。
伽罗越笑,杨坚越想哭,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伽罗看到杨坚大哭,心中有些疑虑这样的人怎么有本事谋朝篡位呢这怂包我先得找到隋五株,再找一个法师,我就可以回去了。
可是,伽罗是魂穿来的,送她来的隋五株不在她身上。伽罗看着杨坚:看来这浑水是不得不趟了伽罗走到蹲在地上大哭的杨坚面前,轻轻踢了他一下“喂别哭了你看我是谁”
杨坚大叫“要发疯一边去,别烦我”伽罗说“还救不救你爹了“杨坚突然清醒了“你说什么”伽罗说“我爹是谁独孤信忠义为先的北塞俊郎,抚慰三荆,平叛秦州,被士民所敬仰我知道你爹的成就不比我爹小,只是他深陷泥潭。”
杨坚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点点头。伽罗说“你和我突然被绑到一起,现在看起来是宇文护早就想借这次伐齐兵败,把我们两家一起收拾了。唇亡齿寒这个道理,我爹不会不懂,他不会不管不顾的。”
杨坚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伽罗说“别高兴的太早我爹答应这门婚事,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想让他出手,没有那么容易,得先让他把气撒出来,认可你这个女婿才行”
杨坚咬咬牙“没关系,我皮糙肉厚,受的住”伽罗看杨坚那个憨样子,忍不住笑起来。皇上刚回宫,独孤信马上就入宫了。独孤信一脸的委屈“皇上,您说老臣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一门亲事。请皇上收回赐婚”
皇上一脸为难“卫国公啊你知道君无戏言,这婚事呢是没有办法了你来肯定为了别的什么说吧”独孤信说”皇上,这刑部那一直是老臣管辖的地方。虽说老臣一个避嫌,可是”
皇上说“朕知道,不,士族,天下人都知道你一向秉公,这次的案子交你主办。”独孤信心满意足,退下了。躲在内殿的宇文毓出来了“皇兄,这样做宇文护那里”
皇上说“怎么你连自己老丈人都信不过宇文护当然会不满,可是如果独孤氏和杨氏倒了。宇文护更是只手遮天了。皇弟,你和李昞随时联络,千万不能让宇文护得逞”
杨府大堂内气氛一片凝重,管家急匆匆地叫停了戏台上唱地兴高采烈的戏子们。历来戏班子给皇上唱了戏都是要听赏的,戏班主居然鬼迷心窍带着一众戏子们齐刷刷直奔大堂,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虽然不快,可依然按规矩让太监准备了银子。戏子们都跪着“皇上万岁万万岁,谢主隆恩”更让人意外的是,那戏班主突然上前一步“皇上,我班有个稀罕物件要呈给皇上”
总管太监有点不高兴“你这个戏子别蹬鼻子上脸”皇上宇文觉说“呈上来吧”戏班主从袖子里掏出一锦帛:”皇上,这是天下的地图,上面载有突厥、齐、陈的军事要塞,请皇上阅览“
戏班主走到离皇上五步的地方,总管太监接过锦帛,呈给皇上。这时戏班主突然拿出打火石扯开衣襟,拉开缠在身上的炸药引线。
众人都惊呆了,却听戏班主大喝一声“宇文觉,你这奸佞小人,你夺了西魏的天下,一心想做九五至尊,却让宇文护把你架空,活该今天,我就送你上西天”
一瞬间,戏班主扑向宇文觉,紧紧和身穿龙袍的宇文觉撕扯在一起,戏班主身上的引线刺溜刺溜地响着,众人眼看着就只剩下一小截了。
侍卫们犹豫着,非但不敢上前,反而好像一直在后退,总管太监只是嘴里喊着“护驾护驾”场面大乱杨忠本来觉得自己或许只是削官夺爵,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恐怕要被千刀万剐了
躲在众侍卫后面的宇文护却十分镇定,一把抓过一个侍卫,推到皇帝跟前:“救驾去”宇文觉一直挣扎着,却好像被粘到了戏班主身上。
宇文觉看到夺在众人后面的宇文护嘴角挂着一丝阴邪的笑。就在这时,一个人急匆匆突破重围跑进来,他箭步冲上去,抱在戏班主身上,脚下发力,硬生生把班主拌开。
那个人拉起皇上宇文觉往远处一推,几个侍卫赶紧接住,背起皇帝往远处跑,那个人将戏班主的双手 捆住:”大喊一声“退后”然后奋力将肥胖的戏班主举过头顶。
戏班主连人带炸药被抛出三米外,在空中伴随一声巨响,火药爆炸,尘埃四散,戏班主和他周围的一干人都倒在血泊中。宇文觉早已经被吓地无法站立,宇文觉却哈哈大笑”好戏啊”
爆炸声停,尘埃落定,方圆几里都震惊了,杨府大乱,家丁吓得四处逃窜。皇上宇文觉被吓得魂不守舍,总管太监让人赶紧去调羽林军前来护驾。羽林军从各个门蜂拥而至。
四面八方传来军官下令的声音:“有刺客护驾检查是否还有人携带火药”这一声爆炸的巨响也让伽罗和杨坚十分震惊。伽罗刚才的信心满满,此时已经几乎荡然无存了。
两个人瞬间陷入了沉默,只是呆呆地立着,听着外面军人规整的脚步声、下人的叫喊声、军官传令的声音。杨坚瞪大的眼睛突然泪水奔涌而出“我不想死啊我回府还没有享一天的福”
杨府大堂中,皇上宇文觉时不时瞟一眼宇文护,宇文护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却仍然充满了阴郁。宇文觉想到宇文护这招借刀杀人如此狠辣却不留痕迹,心里一阵胆寒。
皇上宇文觉望向另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刚刚赶来拯救命悬一线的他的勇士,李昞。李昞的眼神是那么柔和坚定,这给了宇文觉很大的安慰。
宇文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李昞血迹斑斑的脸上浮现了一丝鼓励的微笑,宇文觉心头一暖,不好意思地苦笑了一下。两个男人的这种“眉目传情”被宇文护捕捉到了。
宇文护示意医官下去“李昞,你知罪吗”皇上宇文觉说“大冢宰,李昞刚刚才救了朕”
宇文护把手抬起,摆了摆。宇文觉立刻住口了。李昞忍着周身的疼痛,跪在地上,等候发落。整个大堂陷入一片死寂当中。
伽罗一把将手里的红盖头扔到地上,对着杨坚:“你,出去”随后开始动手脱衣服。红玉脸都绿了”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伽罗顾不上解释“脱快”红玉一头雾水“什么”伽罗“你也脱,把你的衣服脱给我。”
红玉看着还呆呆立在屋里的杨坚,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的领口,躲闪着。伽罗一把拽过她“死丫头,快点脱”伽罗已经换好了红玉的丫头衣服。红玉换上了嫁衣,被伽罗按到了床上。
伽罗换好了衣服,搬起一个凳子。杨坚挡在她前面“你要做什么,你要去哪”伽罗说“当然是找我爹来救你爹啦我爹啊,最懂得独善其身的道理,要是没有我,他怎么肯帮忙”
杨坚一把夺过凳子“别以为我傻你要是跑了,你爹就更不会管了你别想走”两个人厮打起来,伽罗力气虽然小,爪子却尖锐,在杨坚的脸上脖子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打着打着,伽罗越来越占上风,居然骑到了杨坚的身上,把杨坚两手绑住。杨坚心里有苦又说不出,想喊又怕招来官兵,心理恐惧委屈又气愤,又呜呜哭了起来。
伽罗生起气来“你还把我打疼了呢亏你比我大一岁,我都没有哭,你倒是哭了”杨坚大骂起来“你这个扫把星,都怪你,要不是成这个亲,我怎么会呜呜”
杨府大堂里,羽林军把炸地一片狼藉地家具七手八脚地收拾地差不多了,还从戏班主的身上搜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一个军官上前“皇上,哪个戏班主刚刚经过救治,暂时死不了,就是暂时醒不过来。这把匕首是刚刚从一个戏子身上缴获的,上面涂了剧毒”
宇文觉一个寒战这个戏班主可能是被宇文护威胁,如果真的豁出命去一口咬上杨忠和独孤信,那自己这个皇帝也没有办法保住他们两个了。
宇文护十分淡定,拿起茶碗,仔细吹了吹,抿一口茶,开口了“让杨大人和独孤大人瞧瞧。”
军官走到杨忠面前“杨大人,一个身上捆炸药的戏班主,一个身上带剧毒匕首的戏子,你作何解释”
杨忠脸色惨白,赶紧跪下“乱民狡诈,混入戏班潜入我的府邸,还行刺皇上,实在是大逆不道啊。微臣疏于防范,考虑不周,竟然发生如此事件让皇上受惊。若不是李昞忠勇过人,微臣就算死一万次也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