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袅拿着那张纸条,慢慢的说道:“我这是给别人看的。”
“她不会看的。”
阮小离:“?”
沈子淮怎么知道自己不会看?要不是沈子淮都快拿走了纸条,她打算回复南音袅呢。
南音袅对上沈子淮那张俊逸好看的脸,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将纸条收好转回头去。
沈子淮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小弧度,他拿出笔写到:别理她。
“……”
阮小离看着有点迷惑了。
“小恶,他真的歪了,还要撮合吗?”
“要。”
那只能找机会了,找到沈子淮和南音袅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使劲的撮合这两个人。
本来以为这个机会会很难得,没想到当天下午就找到了机会。
因为阮小离每天下课之后都会去那昏暗的树林里面坐着。
而沈子淮也会来陪着她。
这次不仅仅是沈子淮来了,南音袅也悄悄的跟着来了。
沈子淮在树下河边上的空气说话,南音袅看见了这样的一幕惊讶极了。
为什么仿佛沈子淮和那个阮离离关系很好的样子?
南音袅慢慢的走了过去,脚上踩到了树枝发出了很清脆的声音。
沈子淮说话一顿,他回头看向不远处的南音袅,皱眉:“你跟着我来的?”
“是。”被他注视着南音袅有点小小的心虚:“你为什么一个人来这里树林?”
“请问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沈子淮站起身问道。
南音袅有点尴尬,她看了一下沈子淮身边:“阮离离在你边上对不对?”
“不知道。”沈子淮反射性的不想说。
南音袅走近:“你在说谎,刚刚我在远处就看见你在和人说话,你能看见阮离离,她就在这里对不对?”
小恶捂脸:“女主都猜到了,还一直问干嘛,有点白痴。”
阮小离眼神低溜着,她靠近南音袅,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顿时一股凉风袭来,南音袅感觉后颈脖子冰冷刺骨,她吓的赶紧转身,可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但是她敢笃定阮离离就在边上。
“阮离离,我知道你在这里,我也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我可以恳求你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吗?她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你用各种残忍的手段将他们杀害,就真的能解你心头之恨吗?”
当然可以了,阮小离心里默默的回答道。
南音袅:“以怨报怨,以恶制恶,这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你有什么委屈,什么怨气都可以告诉我的,沈子淮也会帮你的。”
沈子淮眼神轻轻一挑,他会帮,但是这个帮助可不是拦着她报仇。
每一个人的思想,每一个人的处理方法都不一样。
不要用自己的一套想法去对着别人想当然。
南音袅:“你可以现身将你的委屈都说出来吗?我绝对会帮你的,害了你的每一个人都会受到法律的惩治的。”
阮小离打了个哈欠,其实她有点烦躁,世界女主太想当然了,着实有点讨厌。
一个人没有发生不幸,就永远无法体验身处地狱的绝望。
阮小离眼神微微的亮了一下,她靠近南音袅,突然伸手一把将南音袅推向了沈子淮,然后笑着消失了。
沈子淮亲眼看着那个乖巧的小女孩将南音袅推向自己怀里,他愣住了,然后快速的闪躲。
南音袅直接扑向了一边的树:“嘶……”
她的手被苍老的树皮给划伤了,南音袅握着自己流出鲜血的手,回头看下四周:“阮离离,我想要帮助你,你为什么要推我?”
“她已经走了。”沈子淮开口说道,声音不似平常的淡然温和,仔细听可以听出他的不悦和寒意。
小同桌不乖呀。
为什么要把别人推向自己怀里?
太不乖了……
南音袅看了看四周:“她走了吗?你能看见她?”
沈子淮不想理会南音袅,正打算走人,结果被南音袅拦住了。
南音袅张开双手拦住他:“沈子淮,你先不要走,你是抓鬼师,可以看见阮离离对不对?我猜测她下一步要杀的人是邹淑雨,你可不可以帮我盯着阮离离不要让她……”
“让开。”
不等她把话说完,沈子淮冷漠的开口道。
南音袅突然意识到气氛不对劲,沈子淮似乎在生气,而且不是很待见自己。
她想起沈子淮刚刚坐在树下平平静静的和阮离离说话……
“沈子淮,你和阮离离是什么关系?”
沈子淮手插着口袋,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南音袅:“你似乎很喜欢多管闲事,你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好吗?”
“我是班长,我怎么就多管闲事了,你和阮离离是不是朋友?你早就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对不对,你为什么不阻止啊。”
“我为什么要阻止?”沈子淮冷笑着。
“你应该阻止啊,你是抓鬼师,而且你是活人活人怎么可以包庇一个鬼呢?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她残害同学呢。”
南音袅想不通,沈子淮这样看起来正直的男生为什么要站在阮离离那一边。
沈子淮伸手推了一下脸上的眼睛,不屑地开口道:“南音袅,觉得自己很正义,你觉得自己猜测到了阮离离的下一步很有成就?你到是自我感觉良好啊,自己给自己洗脑,觉得自己特别的了不起特别的正义。”
“你觉得你自己是班长,有义务管这一切,班长的义务有让你管得这么边吗?还是纯粹是你自己好奇有征服欲想要知道这一切?想要知道是一回事,阻止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一个厉鬼不会无缘无故杀人的,指责一个厉鬼之前,你先想一想某些活人可能做了什么吧。”
“正义有的时候会迟到,但是有的时候正义根本不会到来,身处黑暗的人等的太绝望了,只能自己来“正义”了,你懂吗?”
南音袅只会自我感觉良好,站在自己的角度看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法,自己的想法,别强加,你自己想如何就如何,别要求别人和你一样。
沈子淮觉得自己没必要和这个女生说话,说再多她也不会明白,而且该说的也已经说了。
或许从小到大,南音袅都是这样的形式习惯,然后最后被人夸奖惯了,就觉得自己这样做永远是对的。
沈子淮直接越开了她的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