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楚是谁的时候,流森.莫而德眼中立刻露出了笑意,伸手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然后慢悠悠的过去:“卡娜莉小姐,元老会你也会去吧,到时候希望你照应照应我了。”
身为稀有的原始血统血族,从小离.卡娜莉就会跟着她父亲去元老会,虽然她不怎么说话,但是对元老会绝对是比他熟悉的。
照应你?
凭什么?
我跟你熟悉吗?
阮小离只是觉得这里的花漂亮,就出来散散心而已,哪里知道一抬头就看见了他。
有人在这里,这花都不香了。
阮小离转身就要走人,可是裙角却被花丛的枝条挂住了,她一走枝条就刮破了她的裙角。
“呲啦......”
刮破了一长条,还好她穿的是长裙,刮破了也不会走光,顶多就是露出了一点腿儿。
流森.莫而德听到了衣服扯破的声音,他微微皱眉,大步的走过去,一过去就看见挂在花枝上的衣服,还有裸露的一双雪白的腿儿。
长裙都扯破成短裙了,阮小离想弯腰去拉一下自己的裙子,有一只修长的手先她一步。
“这花开的是好看,但是却有很多长的刺,很容易刮伤人或者挂到衣服的。”流森.莫而德伸手帮她把裙角拿了下来,然后牵着裙角笑着问道:“卡娜莉小姐要去更换一下衣服吗?”
他手里牵着她的裙角,让刮破的裙子不至于拖地。
阮小离伸手拿过,一把扯断:“不用了,就这样吧。”
有点倒霉,看个花居然把裙子刮破了,还被人看见了。
回教室,那群血族应该吸血完了。
阮小离抬步就走人。
流森.莫而的看着空空荡荡的手心,他把手插进裤兜打算去医务室躲清净,可是转身的时候看见那少女一双白腿明晃晃的,她的腿细直没有一丝赘肉,吸血鬼的肤色白的发光。
咳咳。
流森.莫而德转身,他向着教学楼方向去了。
教室里面空气里面都是血腥味,有些人类的脖子或者手腕上面裹着绷带,血族们满足的在聊天打闹着。
阮小离进来闻到血腥味,她有些不喜欢。
因为这些血腥味让她觉得恶心,不好闻。
她已经两天没有喝一口鲜血了,如果找不到好喝的,可能这个世界除了咬女主那一口,其他时候都不会喝鲜血。
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等着老师来上课。
阮小离大概的看了一眼,人类的位子上少了一个人,应该是死了一个吧。
死了一个人类,不足为奇。
小恶:“小离,你真的没有一点心疼人类吗?”
“没有.......”
阮小离也觉得自己很奇怪,没有怜悯心,没有道德心,她真的没有一点心疼这个世界的人类。
是因为她这个身体吗?一个冷漠的原始血族。
小恶沉默没说话了,它再一次的感受到了阮小离七情六欲上面的特殊性,总觉得她缺失了一些东西,人类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你要是阮小离也不是一个黑心的人,没道理一点怜悯都没有。
小恶虽然喜欢这个的阮小离,但是也会好奇和觉得奇怪。
“小离,要不你去咬一个人类,或则弄死一个人类,感受一下你会不会心亏?”
“我懒......”
好好生活不好吗?
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她懒,不想动。
阮小离走到了最后一排靠窗坐下了,教室里面的温度很冷,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腿儿,还好吸血鬼不怕冷。
上课了,睡觉时间到了。
阮小离准备睡觉,但是一阵特别香的气味传来,让她一瞬间的兴奋了。
除了那什么会兴奋,当闻到好喝的鲜血味道的时候也会兴奋。
阮小离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感觉,特别是她两天都没有喝血了。
少女一双血红色的眸子似乎在闪光,她仔细的闻着,最后眼神落在了和她同一排最左边靠墙的人类少女身上。
乔惠儿脖子上绑着绷带,很明显她被咬了,此刻脸色有些惨白。
绷带上渗出了鲜血,散发着让阮小离身体兴奋的香味。
小恶看阮小离馋的模样,笑死:“噗哈哈哈哈,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好想录屏下来,果然女主角的鲜血就是不一样,渴不渴,想不想去喝一口?嘿嘿,可是你现在不能咬她哦,现在咬了,全局都毁掉了。”
什么叫看得到不能吃,现在就是。
阮小离靠在桌子上,精致的脸上一双血红的眸子撇着那边的的人类少女。
乔惠儿察觉到了有人看着自己,她一回头就对上了阮小离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血族少女完美精致的脸上满满都是笑容,一双眼睛看着她,乔惠儿一瞬间的僵住了,脸色惨白。
卡娜莉小姐......为什么看着她?
阮小离一直盯着她脖子上的绷带,真的好香啊,比女佣端来的鲜血香多了。
“小恶,我不咬她,放她一点血喝行不行。”
“.......小离,你的高冷呢?”
她的高冷现在仅仅是外表了,内心已经裂了,阮小离第一次体会到吸血鬼吸血的欲望原来是这样的,她真的好像把獠牙扎入女主的脖子。
小恶看不下去了:“乖,趴着睡觉,别看女主的脖子了,瞧你把女主吓的那小脸白的。”
“嗯。”
阮小离收回了眼神,趴在桌子上,抿着嘴巴让自己冷静下来。
流森.莫而德进来就是看见这样的情况,离.卡娜莉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似乎有些不开心?
他在她前桌坐下。
又是这个不舒服的位子,他的位子什么时候成为了她的专属了?
流森.莫而德不是个吃亏的主,他转身伸手推了一下趴着的少女:“卡娜莉小姐,你可以起来一下吗?”
是时候把自己的位子抢回来了,不然他就要一直坐着这个不舒服不适应的位子。
阮小离烦着呢,她不悦的抬头:“有事?”
精致的小脸蛋,好像真的没有他巴掌那么大。
他笑着靠在她桌子上:“这里其实一直都是我坐的,昨天我让给你坐了一晚上了,今天可以让我坐回这个位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