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出租车司机彻底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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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分钟后，出租车在清河墓园停下。
季九一付了车钱，要拿行李箱时，好心的出租车司机又讪讪的问了一句，“美女，你一会儿怎么回去？”
季九一抿唇，不说话了。
出租车司机看了眼墓地周围，古道热肠的说了一句，“要不，等你看完人，再坐我车回去，我在这等你一会儿。”
季九一犹豫了三秒，最终点点头，“谢谢。”
出租车司机憨笑了下，“没事没事。”
因为出租车司机的话，原本要拿行李的季九一，直接拿着路过花店时买的四束百合花朝墓地走去了。
出租车司机看着季九一孤寂挺直的背影，不由的微叹了一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哦！
因为先前下雨的缘故，墓地的路有些湿有些滑，所以季九一走的并不是很快。
季九一把手里的四束百合花在四个墓碑前一一放好后，最终走到了最右边的一个墓碑前站定。
“妈妈。”
季九一眼眶潮湿的看着面前的墓碑。
墓碑上是龙可年轻时候的照片，女人眉目浅笑，神情说不出的温婉动人。
“妈妈，我来看你了。”
季九一红唇一张一合的道。
“妈妈，你不再了，我不是小公主了。”
“妈妈，九一已经长大了，她可以独立生活了。”
“妈妈，除了你，我不会再喊别人妈妈。”
“……”
季九一说了很多，而且每说一句时，她都会加上“妈妈”二字。
半个小时候，和龙可说完话的季九一，依次给旁边的三个墓碑鞠了一躬后，便转身离开了。
只不过，在路口时，她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女人。
“对不起。”
季九一的道歉脱口而出。
女人莞尔，朝她微微一笑，“没事。”
言毕，女人直接迈步朝墓地走去。
徒留还在原地，怔然看着女人背影的季九一。
来时坐的出租车仍停留在原地。
季九一打开车门上了车。
出租车司机回头望了她一眼，似安慰的说了一句，“生离死别人生常有的事，你不用太伤心了。”
季九一眨了下泛红的眼睛，轻轻的点了点头。
出租车司机笑，然后问，“现在去哪？还回你之前上车的那个地方嘛？”
季九一摇头，出声，“不去那了，换个地方。”
出租车司机边发动引擎，边问她，“你家不住那里？”
季九一又不想说话了。
出租车司机挠了挠头，歉意的说了句，“不好意思啊，我这人有点话痨。”
季九一没接话。
出租车司机眼睛转了转，然后换了个话题道，“美女，你刚才看见去墓地的那个漂亮女人了嘛？”
季九一这才有反应的点了点头。
出租车司机问，“你有没有觉得她长的像老外？”
季九一回想了下，然后说了一句，“不是老外，应该是少数名族。”
出租车司机，“为啥？”
彼时的季九一嘴角才有一丝笑意浮现，“因为她普通话说的好。”
出租车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