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各大电视新闻媒体报道:前京皇集团董事长独生女农景茵被车撞死在郊外……目前肇事者已经逃脱,希望有目击者赶快像警方报案。
坐在电视机面前的戴晨身子徒地一震,慌乱地站了起来,双唇紧紧的抿着,只觉脑子一空,所有的思维感觉仿佛都在这一瞬间被抽干了,紧紧的盯着屏幕上的人像,生怕自己看错了,听错了,身子轻轻的颤着,“不……”这怎么可能?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会……
“扑通”的一下,戴晨跪倒在地上,“景茵,你怎么能这么快就走了呢?你还没听到我的解释,我想告诉你,我至始至终爱的只有你啊!是莉亚,是她用你来威胁我,我怕你受到伤害……所以才……都是我害了你啊。”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拳头越攥越紧,目光中透露着深深的仇恨,“一定是莉亚干的,我会让她为这一切付出代价的。景茵,你一定要等着我。”
…………
好痛啊,身体上到处都是钻心的疼痛,口中毫无意识的发出痛苦的shen吟,农景茵渐渐清醒过来,只觉眼皮有千斤重,怎么也打不开,手脚也无力得很。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有知觉,难道她并没有死?那现在应该是在医院吧?农景茵满心疑问,头昏沉沉的,一阵晕眩袭来,她使劲甩甩头,拼命睁开双眼,头胀痛滞流,挣扎着把头探起来,打量着眼前的房间时,猛地睁大眼睛,看着她所处的环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映入眼前的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一扇精美的屏风挡住了屋内屋外的视线,木制的桌椅,古朴的家具,白瓷的花瓶,木制的梳妆台,边上还有一面铜镜。
还有她现在所睡的这张大大的木床,朱红色的漆,精致的雕花床柱,藕荷色的锦缎被褥,银丝滚边的白色飘逸帐慢自床顶倾泻而下。
这些应该都是古代的摆设,天啊,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怎么会到这里的?难道……她实在不敢继续往下想下去。
“嘶…啊”真是浑身都痛啊!农景茵强坐起身,但身上传来的剧痛,不由得让她低吸一口凉气。
正当她茫然不知所以的时候,一把女声立时响起,“小姐好像醒了!”转眼间,一个粉色身影从外面跑进来,紧紧的拽住她的手。脆生生的叫了起来,“小姐,您终于醒了,可把小路吓坏了,还以为……还以为小姐醒不过来……”说着说着哽咽起来,都是小路没用,没能照顾好小姐,还好没事,要是有个万一,她怎么跟死去的夫人交代啊?
农景茵忍着痛和昏昏的脑袋,抬眼看她。说话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大眼睛小嘴巴,一副古装丫鬟的装扮,眼眶红红的,原来她叫小路啊!等等,她怎么叫自己小姐?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农景茵很想解释,可当她接触到女孩焦急的眼睛时,她定住了!那是谁?她看到在女孩的眼睛里有一个女孩子,却不是她!
“镜子,镜子……快把镜子拿给我!”从失神地轻喃到最后,农景茵疯狂地叫喊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必须亲自证实。
“是,小姐……”小路不解的应着,连忙将梳妆台上的铜镜递到她手里,小姐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奇怪。
农景茵握紧了铜镜,手却不自觉地颤抖,颤抖……慢慢地,她把镜子移到自己的面前,暗黄色的铜镜里映出一个人影,有点扭曲,却还是可以分辨出那是个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隐约可见其不俗的容颜,却是那么陌生。
这并不是她,任铜镜从手中坠落,农景茵彻底傻了!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啊!别吓小路啊!”小路揪着衣角,心急地看着农景茵,瑟缩的语气,显然是被她的行为惊吓住了。
农景茵怔怔的盯着眼前发呆,这就是世人熟称的借尸还魂吗?莫名其妙的来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莫名其妙的成了另外一个人,难道这就是她的命运吗?戴晨,从今以后,她就要忘掉这个名字和这个人,过去的幸福和伤痛都将成为前尘往事,随风而逝。
默然片刻,农景茵缓缓的闭上眼睛,温婉地开口说话了,“你先出去吧,我想静一下。”她要好好的理清一下头绪。
小路担忧的看着她,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转身往房外走去。
静静的房间里面就只剩下农景茵,她缓缓的睁开眼睛,重新打量着这个房间,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翻来覆去的想了一遍,人生真的就如一场梦似的,明明死掉了还能重生。看着屋里的装饰应该出身富裕,那这里会什么朝代呢?唐朝?宋朝……明朝?还有她的魂魄怎么会附在这副身体上,原来的主人又去哪里了呢?
农景茵觉得自己的脑子就像是一团浆糊一样,越想疑惑就越多。想翻个身换换姿势舒畅点,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却让不敢再动一下。这副身体是怎么回事?她低头查看着现在的身子,身上穿的是白色的单薄中衣,轻轻的撸起袖子,眼底闪过惊诧,又迅速的扯开上衣,天啊……怎么会这样?身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怪不得会这么酸痛!她受这么重的伤,也没个人来探望,难道原来的主人在家受到虐待不成?
对于老天这样的安排,有着未知的茫然,她以后该如何在这个未知世界生存下去,还有这陌生的新家……主要现在她该怎么办?要是让别人知道她根本不是这副身子的主人,而是借尸还魂,应该会被乱棍打死吧!要如何掩饰自己的身份呢………不过,以刚才对小路丫鬟的观察,她对这个主人的关怀和紧张应该是出自真心的,那就………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想着想着,她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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