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都忘记要阻止楼月珠了,包括许荣发一家,眼睁睁地看着许招娣挨打,压根不敢往前。
“咱们先说我昏迷好几天的事!我为什么会昏迷?是许招娣干的好事啊!各位父老乡亲,你们能想象吗,许招娣一个十八岁的姑娘,为了得到我的未婚夫,竟然逼我跳河自杀!我没死成,从河里爬起来之后,许招娣还不死心,偷了生产队的农药灌进我嘴里,要置我于死地!”
楼老太心头肉一跳,差点晕过去,她猜的果然没错,她的宝贝小四当初就是被人灌农药了!
喇叭精满婶也跳出来,掐着腰煞有其事地说,“我之前就跟你们说过了,许招娣做的事儿,那简直比打谷场放电影还精彩,为了一个男人,竟做出杀人的事,而且不瞒你们说,我李美满眼睛毒,一眼就瞧见许招娣的反常,她那肚子兜着货儿呢!至于货儿是谁的,我不说大家也一清二楚!”
兜着货,就是怀孕的意思!
从满婶嘴里说出来的八卦,那就没有不歪曲事实的道理,可大家伙农闲之余,最爱听的,不就是这些家长里短、未婚先孕的话头吗?
“李美满同志!说话是要负责任、讲证据的!你凭什么说我女儿怀孕了?你有病就趁早去公社卫生所治疗,别在这里瞎胡说!”许荣发没想到楼月珠的昏迷还有如此内情,但就算是真的,又能如何?
一个外来户,死了就死了,哪有他家招娣值钱!他家招娣是要嫁给村长儿子许建仁的!
“那你又凭什么说我家处理猪崽,带着那么多人来围堵,还骂我哥哥?带着证据来了吗?你们说的死猪崽呢,不捞起来?”楼月珠气不过许荣发的争辩,拖着许招娣的头发往上提,给她喘口气,也顺带着逼问:“许招娣,你有本事敢做,就敢认啊!你敢不敢把你和许建仁做的事情说出来,实在不行,我就让满婶她们这些村里‘有名望’的女同志,帮你检查检查自己还是不是大姑娘!”
满婶本来挨大队长骂,心里是有些悻悻然不敢说话的,可一听见楼月珠请她扒开许招娣的腿,检查是不是大姑娘,她就来劲儿了。
老话说得好,生命诚可贵、工分价更高、若为八卦故,二者皆可抛呀!
满婶凑上来,“好呀好呀!我在村里可有名望了,说的都是实话,如果许招娣还是大姑娘,我铁定不冤枉她,还给她下跪道歉……”
“唔唔唔!唔唔!”许招娣嘴里吃了一口泥,说不出声儿来,只能拼命跟许荣发会意,不许别人扒她的腿。
她和许建仁,早就已经私定终身了……
许荣发脑门一跳一跳的,没想到许招娣竟然真做了这种羞耻事。
但现在木已成舟,他要教训也是回家再教训,轮不到这些人来看他这个大队长的家丑!
“行了!都不许再说了!今天我们处理的是猪圈的事儿,不是女孩们的恩怨,咱们公事公办,不要以公谋私!”许荣发彻底怒了,指着楼月珠批评,“既然你们家没有做错事,那为什么不敢让大家伙瞧瞧猪圈里的猪?还有,招财你愣着作甚,没见你妹妹喘不过气了?快把这死肥猪拉开!!”
许招财哦了两声,回过神来扑上去拉扯楼月珠。
可楼月珠这210斤的体重不是白长的,她死死扒拉着许招娣,任由许招财使力气拽自己。
许招财拽她,她就多用一分力,最后受苦受难的还是被压在身下的许招娣。
看谁怕谁!
楼月珠咬着牙,不让自己被许招财推倒。
楼老太见许招娣已经翻白眼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断气,才赶紧上前说,“小四,你快起来,咱们公事公办,私人恩怨下次再解决,别闹出人命……”
楼月珠并没有气急眼,楼老太一开口,她立马就站起来了,甩得满身腱子肉的许招财也打了几个滚,摔在地上浑身都是泥,实在太狼狈了。
“妹妹,快起来!”许招财赶紧扶着许招娣到一边吐泥洗脸。
楼月珠也不拦,气定神闲的把散开的头发绑起来,对许荣发和诸位村民们说,“既然大队长都说了公事公办,那我今儿个也不说以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但是在此之前,请大家先跟我哥哥们道歉!”
“凭啥啊?凭啥道歉啊!”
“我们就想看看猪,是你哥他们拦着咱的,本来就是他们理亏!”
“就是,要没猫腻的话,至于这么防着?”
楼月珠看向有意见的那几个人,笑笑道,“就凭猪圈这一个月,是我家负责的,我想怎么管理就怎么管理,不让你们靠近,也是保证猪崽的安全。要是你们都没靠近,猪还生病了,我家自然无可推脱,但如果你们靠近过猪圈,之后猪生病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们那么闲,天天聚在村头拉扯谁对谁错吗?”
她这一番话,说得不少人纷纷点头称是,刚刚他们太冲动了,完全被许招娣说的病猪一事蒙蔽理智,说出一些过分的话,伤了人心。
楼月珠不让大家靠近,也是为了猪圈的安全着想,负责养猪的时限内猪圈出了事,肯定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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