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被斩成小块儿,烧滚水用漏勺盛着,入水焯了几遍,去掉血水之后,换上灵泉水烧开,再把兔肉放进去,加入姜片、足量盐、煮上一段时间去腥味儿,再捞出来沥干水。
紧跟着把辣椒和蒜末剁成泥,加入豆豉酱一块混合搅拌成新的酱料,用烧火棍把灶里的火焰拢起来集中生大火,在锅里倒油烧热,把混合酱料倒进去爆出新的香味儿,再将兔肉倒进去一块翻炒,等到兔肉差不多熟了,在兔肉上沿边儿浇入白酒。
只听锅沿边儿上腾起白沫,滋啦作响,浓烈的酒味儿铺面而来,熏得楼月珠有点醉意,不过片刻后,传来的不止是酒香,还有令人着迷的兔肉香味。
“胖四家在做啥呢?这么香!退出生产队之后,竟然吃得起肉??”经过楼家的村民忍不住使劲儿吸了吸鼻子,只闻得见空气里的酒香,却不知道这是兔肉的味道。
站在楼家门口辨别了好久,村民终于忍不住扒拉在楼家的门前,伸长脖子往厨房张望,看见楼月珠在灶台前忙活,嘴里喃喃道:“乖乖,不得了呀,没想到胖四竟然有这样的手艺?许招娣那丫头不是说她比猪还好吃懒做吗?”
“不对!重点不是会厨艺,而是楼家竟然吃得起肉?我得去生产队问问,看看队里有没有缺鸡少鸭!”
那舍不得香味的村民赶紧去了生产队,向队里举报楼家有偷鸡摸鸭的嫌疑,要求队里派人严查,谁料遇上送饭给许金华的吴丽娟,听了这举报,立马口沫飞溅的啐了对方一口。
“少在这里红眼病了,楼家男人多,最近天天上山打猎,还不准人家吃口肉了?有本事让你儿子也上山逮野兔啊!”
吴丽娟啐着,把手腕上挎着的篮子盖儿拉开,露出里面的炖兔肉,“瞧瞧,这是月珠丫头给我家送的兔子,是兔肉!什么鸡鸭啊,没见识的红眼病!”
吴丽娟骂完,就去找许金华了,顺便说说楼月珠的事。
许荣发以为自己是大队长,就能只手遮天了?没门!
别想白白欺负他们家的救命恩人!
楼月珠不知道自家被窥探的事,这野兔肉有嚼劲,得炖烂了才好吃,没个半小时都烂不了,所以她趁着这段时间,赶紧揉面蒸包子、另外洗米下锅捞饭。
等半个小时后,馒头好了、米饭也捞起来了、兔肉出锅后撒上一撮葱花,红艳的酒香辣兔和绿油油的葱花相衬,煞是漂亮,勾得人肚子又饿了三分。
饭菜上桌,楼月珠去招呼楼老太吃饭,可老太太盯着两笼兔子吃草,生怕它们挨饿,就说等它们吃饱了自个儿在吃饭,让楼月珠不用等自己。
楼月珠饿极了,先舀了半碗米饭,夹了两块兔肉,吃少许过过嘴瘾就行,减肥大业她可从来没忘。
几个哥哥回来时,楼遇北闻见香味,立马洗了手冲进屋里,也不用筷子,伸手去抓了快兔肉,着急忙慌地放进嘴里,却被那股渗进肉里的酒味儿呛了鼻,还被辣椒冲得直打喷嚏。
有了楼遇北的前车之鉴,赵云成和其余俩兄弟吃得格外小心。
哪怕楼遇西不爱说话,吃了酒香辣兔之后,还是忍不住吐着舌头:“好辣!好辣!好香啊!”
赵云成夹了一块兔肉放进嘴里咀嚼,顿时发现了新天地,原来这就是楼月珠说的酒香辣兔啊?
怪不得她那么喜欢兔子,兔兔这么美味,他也要和楼月珠一样喜欢吃兔兔!
赵云成默不作声地加快了动作,仨兄弟察觉后也不甘示弱。
楼老太进来的时候见几个小子吃得飞速,也赶紧上去夹了一块兔肉,谁料她吃不了辣,直灌了好几碗水,才消除嘴里的辣意,眼巴巴看着赵云成和仨兄弟吃肉,嘀咕道:“我就觉得酒香辣兔不好吃……”
这话说得没底气,楼月珠站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然后走进厨房,动作麻利地给楼老太炒了一把神府空间里种植的马齿觅,饿了谁也不能饿奶奶啊!
吃完饭之后,楼月珠进屋里洗碗,靠着家务活儿让自己多些运动量,正洗着的时候,外头传来楼遇北没好气的声音,“小妹!胡文丽找你!”
打从生日那天,胡文丽偷吃了马拉糕之后,楼遇北时不时都会念叨她,说她是小偷,当然,这些话也仅限于在家里提一嘴,毕竟胡文丽是楼月珠的好姐妹,话往外说,就会变味儿的。
胡文丽今天穿了一身印花的确良短袖衬衫,麦色的手臂露在外头,上面的伤痕淡了许多,显然把野鸡和竹鼠带回去之后,在家里的地位高了不少,没挨打了。
小事不过夜,楼月珠也不在乎马拉糕被偷吃的事了,见到胡文丽就扬起笑脸,“文丽,你怎么来啦?”
胡文丽把挎着的竹篮递给楼月珠,拉了张板凳坐下,“我给你送点竹笋过来,是我妈在山上挖的,我今儿个来,想邀请你明天一块上山打猎。”
楼月珠低头往竹篮瞧了眼,里头的竹笋都还带着泥,新鲜得很,难不成黄金莱和胡文丽母女今天上山打猎了?只是应该空手而归了,否则不会挖竹笋……
“我明天没空!”楼月珠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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