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芳和楼月珠是村里的俩个极端,一个极其的瘦,一个极其的胖!
但刘美芳以前赶庙会的时候,凑热闹免费算了个命,被算出来命中缺肉,一直瘦下去会把命都丢掉!
要不是她一鼓作气七年生了五个儿子,早就被家里男人抛弃了。
瘦!是刘美芳一生的痛!她不允许别人揭她的短!
刘美芳脸色铁青,“胖四,你说话也太难听了,我不过就问了下,你篮子里装的什么东西,你竟然咒我死,戳我的心肝儿骂??好恶毒的心思啊!”
楼月珠勾了勾唇角,审视刘美芳,“美芳婶儿,我警告你,下次要是再嘴贱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就不是戳你脊梁骨那么简单了!”
看着楼月珠大胆又无辜的圆脸,刘美芳语塞,没想到今日她刘美芳在胖四的手里栽了跟头,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美芳挽起袖子,作势要上前,“你这不敬长辈的膈应玩意儿,今天我非撕了你的嘴不可!”
楼月珠气势昂然:“来啊!只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禾苗一样的身板,别待会我一屁股坐下去,把你压断气儿了,是不是咱们打之前还得立个生死状嘞!”
“……胖四!你不许再说我瘦!!”刘美芳尖锐的吼着。
楼月珠掀了掀眼皮子,“难道我还要夸你重于泰山?嘁!有毛病!”
体形不分对错,天底下高矮胖瘦的人那么多,那是世界上的美丽风景,犯不着当成攻击人的武器。
既然刘美芳敢拿体形说事儿,成啊!她以牙还牙,也没什么不对的!
刘美芳快被气吐血了,一双皱皱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忍不住要往楼月珠身上扑。
好在旁边的人与刘美芳交好,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楼月珠也松了口气,她是真怕自己蛮力大,一个不留神就把刘美芳这根老禾苗折断了。
“月珠丫头,你咋来了?”吴丽娟听到吵架声,出来看看热闹,却见到了楼月珠,赶忙热情地打招呼。
楼月珠也懒得搭理刘美芳,迎上去和吴丽娟热聊起来,然后说到什么见不得光的话题一般,凑起来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
刘美芳盯着楼月珠的嘴,企图自己会读懂唇语,却一个字儿都没参悟出来,好奇心使然,她这心里就跟猫挠一般难受。
“这事咱们进屋里说,”吴丽娟看了看伸头探脑的刘美芳等人,叉腰怒骂一句,“刘美芳!你要是再敢针对我家的救命恩人,我就让我男人扣你工分!还有!我家是打谷场吗?敢在我家门口嚷嚷,活腻歪了是吧?”
刘美芳秘密没探到,反而被吴丽娟威胁,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吴丽娟,你少用生产队的权,谋自家的私事!小心我举报你!”
吴丽娟也不怕,“你赶紧举报!我倒要看看你去跟谁举报!等着,赶明儿就让我家男人寻个错,扣完你的工分!月珠丫头,我们走!”
说完吴丽娟带着楼月珠进了屋,一进屋便笑呵呵地拉起楼月珠,越看越觉得是个福气团子,心里对她多了些疼爱。
这么好的孩子,村里那些臭婆娘咋就不喜欢呢?她可喜欢楼月珠喜欢得紧呢!
“月珠丫头,你从县城带了啥好东西,要婶子帮忙参谋?”
之前吴丽娟带楼月珠去过一趟县城,但没想到楼月珠胆子那么大,一个人又去了县城不说,还敢‘批货’回村做生意?
这可是投机倒把的事,被抓住了,要公开批斗的!
不过转念一想,吴丽娟也开心,楼月珠敢把这事告诉她,请她帮忙,就说明是真心信任她这个婶子的,楼月珠的忙她一定会帮!
“也不算什么好东西,”楼月珠笑着把盖着篮子的布扯开,将丝巾拿了出来,“就是一些在供销社里批发的蚕丝丝巾,我和奶奶往上折腾了一点花样翻新,今天带来给您看看,您好交友广,我就想问问咱们村,有没有人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看见丝巾上的刺绣,吴丽娟双眼亮了亮。
她也看不出来功底不功底的,就觉着丝巾上的花栩栩如生,不晓得的还以为是真花儿,能招来蝴蝶呢!
吴丽娟笑得欢喜:“是人都喜欢漂亮的东西,尤其是城里的玩意儿,村里女人可喜欢得很呢,你这丝巾绣了那么好瞧的花儿,肯定有人想要!只是……月珠丫头,你这丝巾打算怎么卖?”
要是卖得贵了,村里女人们就算再喜欢,也舍不下心掏钱的。
蚕丝丝巾在供销社卖不出去的原因,就是贵!
楼月珠才不会重蹈覆辙呢,她进货之前就想好价格了,“丽娟婶儿,这丝巾我打算卖1块钱一条,您看合不合适?要是想买的人掏不出钱票,也能以物换物,比如鸡蛋、米面、番薯等等,对了!还有种子,种子也可以换,种子越多越好!”
现如今供销社卖的鸡蛋是6分钱一个,一条丝巾换十几个鸡蛋,稳赚不亏!还有一些粮食什么的,都可以,如果再能换上一批菜种、或者稻谷种子,就更加美滋滋了……
“种子?你要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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