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犯贱的话,彻底激怒了许荣发,他反手举起水烟筒,胳膊粗的竹筒朝着许招娣挥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用尽全身力气:“你这犯贱玩意儿,老子今天不打死你,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男人,你没男人活不下去了是不是??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事儿,还想自己扛,你那贱骨头二两肉,扛得起嘛!”
水烟筒打在许招娣的身上,加之刚刚许荣发在抽烟,放烟丝的铁嘴儿烧得正热呢,许招娣被烫得嗷嗷叫。
旁边的许招财见了,也不敢上前规劝,生怕说一个字,那粗大的水烟筒就会落在自己身上。
先前还想着把自己心爱的男同志撇清,但现在许招娣跟丧家之犬似的,再也不敢有想法了,被许荣发打得跪在地上,动一下这儿疼,动一下那疼。
挨打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许招娣哭得死去活来,只求许建仁能快点娶自己回家……
今夜睡不着的,并不只有许招娣一人,生产队的同志们都惴惴不安,担心猪的问题。
楼月珠一家却吃饱喝足、睡得正香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楼月珠精神大好,赶紧折腾着把兔子和那两条没来得及卖的蛇装好,让‘大力士’赵云成固定在后背,俩人一块去了县城。
刚到供销社屋后,就见田随党蹲在地上抽卷纸烟,时不时抬头看看天空,好像很担心的样子,是怕她爽约吗?
“田大叔。”楼月珠喊了一嗓门。
田随党听到声音,一颗心放进肚子里,“嗳嗳!我在呢!呵呵,丫头你可算来了。”
“不好意思啊田大叔,我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让您久等吧。”楼月珠道了个歉。
田随党的确等了很长时间,但他不矫情,赶紧摇头撒了个谎:“也就五六分钟,不打紧,这位同志是……”他的目光落在赵云成身上,有点不安心。
赵云成长得高大,身形魁梧,整个人透露出一股不同寻常的凛然正气,这样的男人田随党一看就不简单,很怕是不是楼月珠瞧着人家模样俊俏,就带人家过来了,万一赵云成是便服的警察,来抓黑的可咋办?
楼月珠明白他的担忧,赶紧说,“田大叔,这是我表哥,他见我这次带的东西太多,就帮我搭了把手一块来县城,田大叔你瞧,我带了好多野兔、尼龙袋里还有两条蛇,不过今天没桃胶了。”
家里院子都没晒桃胶,赵云成一路跟来都看在眼里,总不能冷不丁冒出一批桃胶,惹他怀疑吧,这男人可猴精呢!
一听是表哥,田随党顿时放了心,目光绕到赵云成身后背着的大笼子,楼月珠掀开蒙在上面的破衣服,露出笼子里的东西让他看。
田随党见到里头的野兔,更是高兴坏了,赶忙冲楼月珠问道:“丫头,你这兔子的价格是……?”
“田大叔,这野兔,我按照国营饭店的价格给您,元一只,你看成吗?”楼月珠拎出一只兔子,“您要是不信,那就先拿一只兔子,去国营饭店问问是不是这个价。”
田随党一听,都不带还价的,直接就答应了,他经常混迹于黑市,知道楼月珠给的价格实诚,比黑市便宜。
“成!丫头,你这儿有多少只兔子?”
“这次带了三十只过来,另外两条蛇已经拔毒牙了。”楼月珠盘算一番,她把能带来的都带来了,就家里留了两窝兔子,给不下地的楼老太喂养操持,让兔子们自个儿繁衍。
田随党问:“两条蛇怎么卖?”
“这个比较贵,元一条,因为蛇这东西,捕捉难度高,而且也危险。重要的是它炖汤很鲜甜,卖这个价格不贵的。”
田随党想了想,也没瞒着楼月珠:“国营饭店那边,蛇的收购价应该是3元一条,黑市的话可能卖到元左右,丫头,你确定要元一条卖给我?”
楼月珠见田随党给自己科普价格,心里很感激,她也没想到自己给的价格,和市场价出入那么大,但她向来一个唾沫一个钉儿,“田大叔,咱俩啥关系,您要的话,我就卖您元,不要我就送去国营饭店。”
“要!”田随党也不瞒着楼月珠,直截了当的说自己不吃蛇肉,买了这两条蛇,也会送去黑市赚差价,希望楼月珠知道了,不要生气。
楼月珠当然不会生气,她求的就是尽快脱手,而且田随党毫不隐瞒地把话说出来,她反而还对田随党多了几分好感呢,她就喜欢跟这样的老实人做交易。
楼月珠瞧着墨迹得也够久了,便赶紧问:“田大叔,这两条蛇你要了,那兔子呢?要多少只?”她掏出一个折叠好的尼龙袋,准备给田随党装兔子。
田随党想了想,自家吃不完,也可以拿去黑市,反正稳赚不亏,干脆一咬牙:“丫头,三十只兔子和两条蛇,我全都要了,你都卖给我吧。不过这么多东西,我自己带不回去,钱和票也都在家里,你看……”
要是楼月珠一个人的话,她铁定不会跟着去,但现在赵云成在身边,一米九几的大高个儿,壮呼呼的,也不怕田随党起心思,就询问赵云成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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