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楼月珠忍不住冷笑一声,这意思,是打算让婚约作废,谁家都不许再提了吗?
不过为了保全自己的颜面,这父子俩以后会如何编排,谁也说不准。
要是收了这半袋番薯、高粱面,就真的说都说不清了。
楼月珠摇摇头,“村长叔你这句话说得可不大对,您这半袋子东西,就想弥补我几年的青春了?当然,我也不要口粮,更不要钱,就要一个说法,婚,必须由我家来退。”
“头发长见识短,退婚对你们家来说,有啥好处?”许德光也来气了,真是个油盐不进的贱丫头。
楼月珠把自己及腰头发往前一揽,“那村长叔你看一下,我这头发算不算有见识的。我说了,我不想要什么好处,我只想要由我们楼家退婚,让大家都知道是许建仁对不起我!”
许建仁听着楼月珠一口一个退婚,非不让他脸上有光,几乎被气得失去理智,抬手就想要给楼月珠几巴掌,只可惜仨个哥哥都在,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宝贝妹妹受欺负呢,直接冲上去,抓住了许建仁的手。
“你干什么!没占理儿还想打人?是男人就冲我来!我跟你打!”楼遇北叫嚣着。
楼遇东沉了脸,“我们今天上门是退婚的,当然,如果你们要打架的话,也奉陪到底。”
人多不怕人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楼家不能再忍了!
许建仁面色铁青,指着楼月珠吼道:“死肥婆,你要是敢退婚,我饶不了你——”
“村长叔,许建仁如何辱骂我的,你也听清楚了。总之要么给我退婚,要么我家去公社告许建仁通奸,二选一,就算没把通奸罪名告成,我也要闹得这事儿人尽皆知,咱们玉石俱焚,谁也甭想好!村长叔,你可一定要想清楚这其中的利弊,刚刚你找大队长进屋详谈,也是谈许招娣和许建仁的婚事吧?”
楼月珠似笑非笑地看着许德光,“再过个一两月,许招娣的肚皮肯定鼓起来了,到时候瞒都瞒不住,我再把事情闹一闹,你们想把许招娣娶进门?难过我这一关咯!”
今天许德光把许荣发叫进屋里,的确是商量俩家的婚事,如今许招娣肚子已经大了,是许建仁的第一个孩子,必须留着不能堕胎,与其让事情闹成丑闻,倒不如让俩人早早结婚。
可最最最重要的,就是楼家。
当初和楼家提亲的时候,全村人都看在眼里,现在要是退婚的话,那自己这个村长的脸面往哪放?唯一的好办法,就是冷处理,谁都甭提这事儿,权当是个玩笑话。
只是没想到,楼月珠如此不配合,非要闹退婚。若真遂了楼月珠的心意,岂不是给了楼家话头,说许建仁是楼月珠不要的男同志?
楼家就是个破陶罐子、自家儿子却是精致的青花瓷,如果真的破罐子破摔了……
许德光陷入了思考中,一时拿不准主意。
“楼月珠,你当我死的吗?你要是敢退婚,以后就别来我面前哭!别指望我给你一个眼神!”许建仁还记得楼月珠对自己的感情呢,这肥婆,可是愿意为了自己跳河的!
楼月珠还真是把许建仁当成死的,这家里也只有许德光拥有话语权,所以和许建仁费口舌,意义并不大。
她也不把许建仁当回事儿,径直对许德光说话,“村长叔,轻重你比许建仁明白,我和奶奶就在这等你五分钟,五分钟后得不到结果,我就用自个儿的蠢办法了!”
许德光当然知道孰轻孰重,退婚的话,虽然许建仁的名声有损,但能够娶许招娣进门,保住他家的长孙;不退婚的话,无论是娶楼月珠这个疯婆子,还是让她把事情闹起来,对许建仁的名声都是持久伤害,并且还损了自家和许荣发家里的情分。
及时止损,才是聪明人的做法,但许德光也不乐意让楼月珠占便宜。
“你要退婚?也行!曾经我家提亲的时候,给过一袋番薯、一袋玉米棒和一只老母鸡做聘礼,你现在得还回来。”
许德光此话一出,楼家人面色巨变,当初的聘礼,分明只有十来根番薯,怎么就变得这般多了?摆明是想诓骗他们家!
楼老太颤巍巍地指着许德光,“你!你黑了良心吗?我们什么时候收了那么多聘礼——”
许德光睨了眼楼老太,“老太太您是忘性太大吧,当时我们拿过去的,就是这么多东西。把聘礼还了,你们才能提出解除婚约,否则就按照我说的办,咱们俩家,安生过日子。”
他料定了楼家拿不出这么多口粮。
楼月珠摇头,“村长叔您说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摆明了是不想安生过日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肯还聘礼?那就有话头了,黎霞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放声嚎啕,“天啊,还有没有王法了,老天爷咋不睁开眼睛,落两道雷劈死这家白眼狼?要羞辱我家建仁,还不肯把聘礼吐出来……”
楼月珠目光冰冷的睨了眼黎霞,说出来的话让人一下就变了神色,“霞婶儿,您哭之前先仔细想想谁是白眼狼吧!对救命恩人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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