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楼月珠拉着问菜的帮厨同志,忽然指着楼月珠说道:“德叔,那些菜好像是这位女同志的,她借用了咱们的厨房,应该是刚刚上菜的时候,没注意把她的菜端上去了!”
闻言,被称之为德叔的同志,立刻看向楼月珠,乐呵呵地搓着手朝她走过来,愁了两三日的脸上终于挂了笑容,“同志!”
“德叔,怎么样啊,我的菜,那位旅客吃得还满意吗?”楼月珠阴恻恻地问道,她精心烹饪的饭菜,就闻了个味儿,便落入了其他人的嘴里,她能开心吗?
“满意满意!这不,那位旅客同志希望你能再帮忙做一份,厨房里的食材随便你用,随便你吃!”德叔假装没看到楼月珠的幽怨,笑着请求。
“不去!”楼月珠摇摇头,她现在正因为赵云成的事儿烦躁呢,哪有闲心给别人做饭。
德叔愁得头发都掉了,赶紧坐在楼月珠面前,苦口婆心地劝道,“楼上这位可是京城的大人物,专门过来视察咱们吴省这边的经济情况。上头的人放下铁令,一定要伺候好了……可楼上那位同志嘴巴刁,刘大厨做的饭菜,他哪哪都能挑出刺儿来,唯独你做的饭菜,他觉得是这个!”
德叔竖起大拇指。
有情饮水饱的事情,楼月珠是不会做的,上赶着为招待所出头,岂不是招风?
楼月珠还是那句话,“德叔,我现在累了,不想做饭。”
“要多少钱,你随便说。”忽的一道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楼月珠抬头望去,一位男同志带着两名保镖一样的随从,来到楼月珠的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楼月珠;而在他打量的时候,楼月珠也在打量他。
这男人穿的白衬衫料子是三元混纺布、也就是我们耳熟能详的‘的确良’布料,裤子则是‘坚固呢’做成的工作裤。
虽然很常见,但楼月珠一眼就能知道他是个有钱人——能不知道吗?这男人腕上带了个男士大手表,瞧这做工,没几百块钱是买不下来的!
“同志,刚刚我吃的东西,都是你做的?”男人打量了楼月珠一会儿,问道。
“是啊!”楼月珠点点头。
“汤和菜里面的食材,我从来没吃过,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吗?”男人说着,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赶紧伸出手要和楼月珠握一握,笑着打招呼,“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林白,平日里没别的爱好,就是会吃……”
“噢,林白同志,你好。”楼月珠没有和他握手,但也不隐瞒:“那两道素菜和汤里的辅料是霸王花。”
“霸王花??”林白默默收回了手,蹙蹙眉头,“从来没听说过花馔里有这么一类。”
楼月珠摇头解释,“霸王花不是花馔,它是……算了,总之我刚刚已经和德叔说了,没闲心做饭,所以林白同志你请回吧!”
来的路上花了不少时间、又在省城逛了好几个小时,楼月珠早就累成狗了,哪还有心情下厨做饭啊。
就随便对付一口,等回房间睡饱觉了,便进空间和小雪烤个兔子打牙祭。
楼月珠的话刚说完,桌面上就多了一张大团结,只听林白淡淡说道,“这是刚刚的饭钱,请同志务必收下。”
旁边的田随党看到林白一出手就是大团结,顿时觉得手中的烤鸡不香了。
心里忍不住好奇,楼月珠到底做了什么美味,竟能卖到一张大团结的高价!
要知道招待所里,正儿八经点上几道大荤菜,也才三四块钱左右。
他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摁着楼月珠的脑袋帮她点头——这丫头一定是被大团结吓傻了!机不可失啊!
楼月珠非但没有被吓傻,见到大团结后,迅速双眼发亮,热情地说:“林白同志,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实诚人,说吧!你想吃什么菜!”
林白见她财迷的样子,真是一点也讨厌不起来,反倒觉得有些可爱?
想了想,林白失笑开口:“就用霸王花作为食材,具体是什么菜,你来定。”
说着,林白又往桌上放了两张大团结,算是给楼月珠的辛苦费。
德叔以及招待所刘大厨,悔得肠子都青了,一个后悔为啥招待所没好厨子;另一个则是懊恼为啥不争气,只会做大锅饭!
楼月珠抓起大团结放进口袋里,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盘算自己能净赚多少,便乐滋滋地进了厨房,还不忘吩咐一句,“我做菜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你们都不要进来。呀!差点忘了我的篮子,这里头可都是霸王花……”
说着楼月珠跑出去,又抓起被一块布遮着的篮子,飞速进了厨房。
现在天气炎热,得抓紧存粮挣钱,否则冬天下雪,大雪封山,她得困在许家村里整整一个月。家里还有即将要读书的仨个哥哥,以及年迈的奶奶。
当然!还有急需修补过渡冬天的泥砖房,哪哪不要用钱啊?要是等冬天来了,还墙壁四面漏风、屋顶漏雨!那成,等着冻成人干吧!
所以,原谅她的财迷心窍吧!
霸王花主要还是用来炖老火靓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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