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课?月珠丫头,这……这怎么可以呢?”宋儒文迟疑。
自家的成分问题深受诟病,村里人见到他,虽然说不上拿鸡蛋烂菜叶子砸,但绝对是不会亲近的,楼月珠请他去给楼遇东等人做老师,他当然乐意。可那样岂不是害了楼月珠,恩将仇报了吗?连累楼家一块被人吐口水的事情,宋儒文是不会做的。
“宋老爷子,我知道您心里在想什么,可是我不在乎这些成分问题,生而为人,哪有什么三六九等的啊?我倒觉得您是一个好老师,能教会我哥哥他们为人处事的道理、以及一些高新的知识,您若不肯帮这个忙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找谁帮忙的。”
楼月珠都这么说了,宋儒文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既然楼月珠觉得他的成分没问题,那这个老师,他为何不当?
教书育人本就是他的职责!
只不过他欠楼月珠的恩情,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还清楚的。
宋儒文想了想,冲楼月珠道:“月珠丫头,你等一下,我给你一样东西。”
他先走出去确认没人听墙角,才去了厨房,从灶膛的烟灰底下,扒拉出一个黑乎乎的铁盒子,随后做贼似的带来堂屋交给楼月珠,“我被发配下来,也没带什么东西,就带了一些纯金的首饰,不过我成分特殊,一直都没有把东西拿出来过,现在趁着没人,我把东西送给你!月珠丫头,你可千万要收着啊!”
楼月珠打开盒子看了看,里面装的是金手镯金耳环金项链,显然是给宋无衣准备的。
“宋老爷子,这是无衣同志的嫁妆吧?我不能要,您快点收回去!”要是普通的首饰也就罢了,可这代表的是长辈对晚辈的无限祝福啊!
“月珠丫头,我和无衣自知是等不到回城那一天了,要是后来真有人愿意娶无衣,这些东西不拿出来会更好,放在我们家也没用,倒不如给你拿着!”宋儒文唉声叹气,他在等自己沉冤得雪的那一天,但其实聪明人都知道,那一天是等不到了。
楼月珠知道黄金对于宋家来说,不仅不是金银财宝,反而还是灭顶之灾。看到宋儒文诚恳的目光,她到底没再拒绝,“老爷子,那这些首饰就当我先帮忙保管着,我等你沉冤得雪、能回城恢复名誉了,我再拿出来还给您!等我回家了,吩咐我大哥送些粮食过来给您,也别忙着拒绝,我现在带来的米,和晚点让我哥带来的粮食,都是学生给老师的学费。之后我哥哥们的学习问题,就交给您了!”
宋儒文听到这里,也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了,于是感恩地重重点头,“谢谢你,月珠丫头!我一定会好好教你哥哥们读书的。不过你家里有你奶奶,我需要避嫌,让他们带上小凳子小桌子,来我家学习,可以吗?”
早前知道可以读书的时候,楼遇西就运用自己的木匠手艺,把桌椅板凳都做好了,现在搬来也方便,而且宋儒文说的对,奶奶和宋儒文的年纪相仿,走太近的话,虽是老头老太,但仍会被人说闲话,对此,楼月珠没有半点意见,点了点头。
解决好哥哥们学习的问题,楼月珠就蹦蹦跳跳地往家里赶,这样也能提高自己的运动量,达到运动减肥的效果,不过回家的路上,她遭受到了一些村民怪异的眼神,楼月珠通通无视掉,只管往前走。她知道自己这样跳着跑的行为有些反常,但谁规定胖子不能运动啊?
“月珠丫头,”就在楼月珠想着啥时候去借把称,回来称霸王花脯以及自己目前体重的时候,吴丽娟略带紧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这两天又去哪了?生产队今早接到举报,说你私自进城、投机倒把,一些看你不顺眼的人,把这事都传开了,现在许荣发带着人去你家了,说要把你投机倒把的‘赃物’搜出来!”
一听到许荣发带着人去家里找麻烦,楼月珠就怒了,现如今省城已经成为个体户经济的试点试行,她也不算违法交易,身正不怕影子歪,唯一怕的就是自己不在家,许荣发会找家里人的麻烦。
楼月珠丢下一句谢谢,撒开腿就往家里的方向疾跑,好在吃惯了灵泉水做的饭菜,她虽说不得身轻如燕,可速度却快了很多。还没等她到家,老远儿就听到许荣发难听的批评咒骂、以及楼老太被批评得无地自容的哭泣声,当然,还有一些村民得寸进尺的声讨,听得楼月珠心头涌起一阵怒火。
赶到自家门口前,门外乌压压的围满了人,少说有五六十个村民,有大人有小孩,要么看戏看么声讨,一些小孩还编了童谣,笑唱着指责楼家投机倒把不要脸、不跟着国家的脚步走,里里外外的意思,就是说楼家要做共c主义的蛆虫、吸血的资本家,完全不听楼老太和仨兄弟的解释,把老太太的哭诉喊冤当成笑话来看!
“楼马秀芬,我再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楼月珠那条蛀虫死哪去了?胆子肥了啊,竟敢犯法投机倒把?村里禁止年轻人出村,不就是怕他们跟社会上的废物同志学坏?你不好好管教孙女,现在还有脸哭?”许荣发看到楼老太哭得撕心裂肺,心里别提多爽了,总算找到机会置这一家子于死地了!投机倒把是吗?等死吧!
“爸,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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