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珠面色不善地盯着出口羞辱自己的黄金莱,冷笑一声,“我是白眼狼?我吃过你家多少东西、帮过你家多少活儿,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谁都别想走!”
“唷,楼月珠,瞧瞧你搅浑水的本事,你在许家村住一天,都是污染了许家村的空气呢!你这么不依不饶的,以后还想在许家村混吗?”黄金莱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恐吓,她们这些外来户最怕的,还是被赶出去,否则她也不用委曲求全,一来就找机会嫁给了许大山。
“想不想在许家村混,那是我的事儿,你在这狗拿耗子管哪门子闲事?”楼月珠一点都不把黄金莱的威胁放在眼里。
睨了一眼胡文丽,楼月珠语继续说道,“我今天就算被赶出许家村,也要讨个公道!胡文丽,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下跪道歉,你污蔑我投机倒把的事儿就能翻篇!否则……”
又是没能说完的话被打断,胡文丽有了自家亲妈做靠山,算是彻底忘记刚刚楼月珠拍晕许招财的行为了,这会咋咋呼呼的有了底气,就和黄金莱一样,插着腰盛怒开腔——
“月珠,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投机倒把我都看在了眼里,现在劝你回头是岸,没想到死不悔改……呵呵,现在看来,你还真和许招娣说的那样,逃难前是地主小姐,黑五类!浑身的毛病啊!一人犯罪,全家挨罚,你们楼家一个都跑不了!全是罪犯!”胡文丽嚷嚷。
楼老太忍不住了,“文丽丫头,说话要讲良心啊……”
“良心?”楼老太话还没说完,胡文丽就漫不经心地讽刺起来了,“哼,没良心的资本主义狗杂种,让我一个根正苗红的贫农有良心?楼马秀芬,你是想笑死整个生产队吗?”
她入了许大山六代贫农的户口,也算根正苗红了,这会儿又有自家亲妈在旁边助阵,胡文丽不怂,势必要咬下楼月珠一块肉,这就是辜负了她胡文丽的下场!
听到胡文丽骂自己是狗杂种,楼老太被气得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晕过去,要不是哥哥们在背后抱住,老太太现在真的是轰然倒地了。
楼月珠见奶奶被气坏了,一点都不客气地冲上去,掐住胡文丽的腮帮子,逼迫她把舌头伸出来,“你是不是诬陷,父老乡亲都看在眼里,现在还敢巧舌如簧的骂我奶奶?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从今往后,谨言慎行才是好品德!”
“漏越苏,泥敢——”胡文丽被掐着腮帮子,拉着舌头,说话都含糊不利索了,只能怒目圆睁地盯着楼月珠,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敢不敢,待会你就知道了!”不杀一儆百,真当她是以前那个楼月珠,好欺负了?
“你放开我家文丽!”黄金莱一见女儿被楼月珠这庞硕的身躯制住,立刻冲上来要帮女儿,却被楼月珠一甩屁股掀开。
楼月珠的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笑容,不带一丝玩笑:“金莱婶儿可要小心点,别待会我训错对象,受教训的人变成你。”
“你……”黄金莱心里发怵,说到底,她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而且也没那么疼爱胡文丽,哪愿意为了胡文丽,自个儿挨打啊?
“嘛嘛,酒窝……”胡文丽无助的求救着,刚刚那些嚣张的气焰全无。
黄金莱心里窝火得很,冲着胡文丽骂道,“你这不争气的东西,打楼月珠啊!踹她肚子、扯她头发——”
远程教习妇女同志打架技巧的黄金莱,压根不敢靠近半步。
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楼月珠从空间里拿出一根绣花针,抓住胡文丽的舌头,一针一针的扎下去。
“嗷!”
“啊!”
“唔——”
胡文丽的舌尖传来刺痛。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楼月珠竟然拿针,扎胡文丽的舌头?
天!舌尖要是受伤,那就是钻心的疼啊!一连五六针下去,舌头得肿半个月吧?
楼月珠神情冷漠地询问:“胡文丽,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还敢不敢乱攀篾别人了?”
“唔唔唔……”胡文丽哭着摇头,舌头疼得影响发声,加上又被楼月珠紧紧抓住,往外拉扯,她半个字都说不清楚。
楼月珠选择性装瞎,“不认错啊?那成吧!”
扎!
又是一针下了胡文丽的舌头。
敢骂奶奶是狗杂种、敢带人上门欺负她家里人?
找死!
楼月珠不手软地教训胡文丽,让她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好好记住乱说话的教训!
举报她投机倒把?可以!把证据拿出来再说。
辱骂她珍视的家人?有理没理都不行!她楼月珠天生脾气暴爱护短!
许荣发跟许招娣一见胡文丽的下场这么惨,加之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楼月珠和胡文丽身上,想着继续闹下去,到时候楼月珠再逼他们下跪,可真是脸面丢到姥姥家了,那种尴尬场面,不是许荣发愿意看见的,于是一家人就想悄悄离开。
可是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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