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珠直接翻了个大白眼。
胡文丽可真能往自己臭脸上镶金贴钻啊。
躲她?
她也配!
楼月珠毫不客气地怼回去,“瘟神来了,我躲着难道不正常吗?”
“……”
胡文丽睁大眼睛,没想到楼月珠把自己看作是瘟神。
未等胡文丽委屈发作,楼月珠就开始连珠炮怼她了。
胡文丽被楼月珠气得不轻,但一想到自己有事相求,就憋住了自己心里的火气。
“我这几天都在找你,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为啥要帮你?”楼月珠摇头拒绝,“我不帮。”
“你先别急着走,帮我,对你也有好处!”胡文丽急匆匆地说。
楼月珠懒得理会胡文丽。
好处?
胡文丽的好处,她不敢收,怕是老鼠药,吃了当场暴毙!
“你自己收着吧,我不稀罕你的好处。”
被楼月珠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胡文丽十分不爽,也不管楼月珠是什么想法,直接把一个笼子拖到脚边,进入正题。
“楼月珠,我抓了一些竹鼠,要不要?便宜卖给你!”胡文丽隐忍道。
这些天,黄金莱都不让她进家门。
说要是没办法在许大山回家前,把那三块钱的缺口补上,就永远不要回家了。
权当没她这个女儿,要和她脱离父女关系。
没办法,她只好去山上打猎。
饿了就吃野菜,渴了就喝山泉水。
一来二去,她想到了之前楼月珠和她打猎时,遇到过的竹鼠。
于是顺着哭声,到竹林里薅了不少竹笋,还抓了十来只竹鼠。
想着楼月珠喜欢吃,把竹鼠卖给楼月珠换钱,是再好不过的办法。
楼月珠看了一眼笼子里肥硕的竹鼠,忍不住讽刺一笑,“不需要!竹鼠,我有的是。”
空间里养的竹鼠,现在都繁衍成大家族了,她不缺野味。
胡文丽尖叫,“楼月珠,你帮帮我又能如何?我继父回来之前,如果我补不上三块钱,会被他打死的,你就不能看在姐妹情分上……”
“你举报我去黑市投机倒把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一下姐妹情分?怎么不想想,我会不会被生产队的唾沫淹死?”楼月珠冷眼看着她,“咱们丑话直说,胡文丽同志,请你以后,别用什么姐妹情分来恶心我!”
砰的一声,楼月珠关了门,只留下绝望的胡文丽,以及吱吱乱叫的竹鼠。
“啊!!!”
胡文丽一脚踩在笼子上,踩死了一只竹鼠,凄厉的鼠叫声让她回过神来。
看到那只头都扁了的竹鼠,胡文丽慌了,赶紧查看其它竹鼠的情况。
这可是她赚钱的根本,绝不能出事。
胡文丽盯着楼家的门,目光淬了毒似的阴冷。
楼月珠,你给我等着!
今日你对我爱搭不理,来日,我让你高攀不起!
胡文丽捏着笼子,从愤怒,到冷静,花了足足两个小时的时间。
回到自己临时栖身的山洞,胡文丽看着暮色下蜿蜒的山路,那是去县城的方向。
县城……
她要再去一次县城!
第二天一大早,胡文丽赶去了县城,心里只有一个信念——
楼月珠能在县城挣钱,她为什么不行?她会比楼月珠更优秀!
胡文丽没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怯懦,背着竹鼠到了县城,直接往人多的地方扎堆。
四处张望几下,胡文丽盯上了一个看似特别热情的妇女同志,于是就走过去搭话。
“同志你好,请问国营饭店在哪?我第一次来县城,不认路,能麻烦您给我指路吗?”
胡文丽把自己伪装得非常有礼貌,加上满脸灰不溜秋的,非常狼狈可怜,极容易博取同情心。
那妇女同志也是个热情的,刚要给胡文丽指路,胡文丽就掏出两根大竹笋,说道:“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让同志您亲自带路,我方向感不是很好。”
那种左左右右再向左的指路方式,胡文丽受够了。
“成!”妇女同志见有好处,爽快答应。
可刚伸手拿竹笋的时候,胡文丽就把竹笋缩了回去。
只听胡文丽讪笑道,“这竹笋怪重的,我先帮您拿着,到了地方再给您吧。”
吃一堑长一智,她胡文丽不是傻子,万一这婆娘拿了竹笋,半路溜了咋办?
妇女同志也没多想,权当她是关心自己,热情地带胡文丽走到国营饭店门前。
“就是这了。”
“谢谢,您真是个好同志。”
胡文丽把竹笋递给她,背着竹鼠走进国营饭店。
一番交涉后,饭店的营业员同意她露一手烹饪竹鼠的绝活。
当初楼月珠生日请吃饭的时候,胡文丽就在旁边看着,对竹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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