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仙娇已经快昏过去了。
额头上全是汗,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放轻松!放轻松!”楼月珠不停安抚她。
只是安慰的话语,在此刻并不能起到作用。
“同志……”
马仙娇握住楼月珠的手腕,紧紧的,指甲嵌入她的手中,
“一定要保小!保小!请帮我转告德水,我死了以后,他再娶媳妇时细心着些,不要粗线条看眼缘了,我怕后头的人虐待我的孩子……”
楼月珠有些无语。
马仙娇同志的脑回路有些独特啊。
“马仙娇同志,你是一个伟大的母亲,不能输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们先来试试!”
“不!太痛了,我撑不下去……”马仙娇断断续续地说了句话。
楼月珠皱皱眉,阎王救不了一心求死的人,但逼一逼!总能管用的!
“马仙娇同志,你现在努努力,有一半的几率可以母子平安!”
“……”
“但你要是放弃抵抗,将来就会有其他女人,睡你的男人、还打你的娃!”
“同志,你!你说什么呢??”
马仙娇听到这种虎狼之词,立刻抬起汗湿眸子。
脑补到了孩子遭遇继母毒打的画面。。
“我说你和孩子都会平安!我会帮你的,咱们加把劲,努力生!”楼月珠给她喂了半杯灵泉水,为了救个人,她也是掏心掏肺了。
“呼!呼!我不能、让别人打我的娃……呼!”
马仙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邪力气,大起大幅的深呼吸,“同志,谢谢你,如果我能活下来,我、我给你当牛做马……”
“别说话,我现在要给你施针了。”楼月珠的嗓音温柔了许多。
楼月珠按照小雪所指位置,开始施针。
眼睛余光瞥到少女沉着的圆脸,马仙娇心底涌起一丝一缕的安心,生产的恐惧被冲淡了不少。
好奇怪……
这个胖同志的手,好像有魔力,她摸过的地方没那么疼了。
楼月珠在马仙娇肚皮上,扎了三十多枚银针。
每一寸、每一毫,都不能有闪失,否则就是一尸两命的下场。
楼月珠在屋里聚精会神的忙着,擦汗的功夫都没有。
张德水坐在门外,急得抹眼泪。
两个小时了,咋还没动静啊?媳妇也不叫了,该不会、该不会……
中间好几次,张德水都想冲进去,要不是俩位嫂子拦着,恐怕早就破门而入了。
又过去两个小时,屋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
马仙娇生了,是个儿子!
楼月珠用准备好的见到,剪断脐带,动作逐渐熟练。
门被张家人推开,张德水首当其冲,先跑到了床边。
“阿娇?阿娇!你……呜呜呜……”男人握着马仙娇一动不动的手,哭得肝肠寸断。
张家二位嫂子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一时间产房里的哭声震耳欲聋。
“还没死呢,她只是太累,睡着了。”楼月珠说。
“啥?没死?”张德水震惊地瞪大眼睛。
“怎么?你不高兴啊?”楼月珠睨他一眼。
“不不不,怎么会不高兴呢?我太高兴了!”张德水噗通又跪下,“月珠同志,谢谢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给你磕头,给你道歉!”
“行啦,免了,快来看看你儿子吧。”楼月珠把满身污渍的孩子,交给张家大嫂。
张家大嫂也不急着让人看,赶紧抱去洗干净,换上家里其他孩子用过的旧尿片,才爆出来。
“长得和德水一模一样,壮得跟小牛崽似的!”张家大嫂戏谑。
张德水擦了擦手,紧张兮兮地抱起孩子,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激动得又哭了。
这时候马仙娇醒了过来,整个人虚弱得没了半点力气,只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我的孩子……”马仙娇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
“阿娇,”张德水喊了一声马仙娇,把孩子抱在床头,“是个儿子,忒重忒壮实了,你给咱们张家立大功了。”
“嗳,好,儿子好,儿子好……”马仙娇呢喃着,又睡下了。
楼月珠一边擦着手上的血,一边看着产房的欢聚,心中没由来的感到自豪。
她又救了两条鲜活的生命,做好事,真的能让心灵得到升华!
在张家又待了一会儿,楼月珠留下一瓶灵泉水,交代张家人每天早上给马仙娇喂半碗。
毕竟是难产,马仙娇多多少少伤了根本,灵泉水有助于她的恢复。
楼月珠刚走出张家的门,张家大嫂就追了上来。
“月珠妹子,今天谢谢你救了阿娇母子的命,这筐红鸡蛋,你一定要拿着,”
张家大嫂把用红纸染了色的红鸡蛋递过来,这是喜气,不能推辞。
筐子不大,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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