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老太指着一处房子说:“以后你们就住这,我晚点给人送钱票去。”
“这不是我家屋嘛?”人群里突然爆出一个爽朗的笑声,谢小荷妖娆地走出来。
楼月珠诧异看向谢小荷:“小荷婶儿,这是你家?”
“对啊,准确来说是我哥哥的屋子!”
谢小荷脸上挂着娇笑,也不隐瞒自家老哥在港市混黑的事实:
“我哥去港市混社会之后,他屋子就空下来了,一直让我负责打理。月珠,咱这旮旯三个生产队,就这一座六房三厅二进的大房子,给你老舅公他们住,保准管够,别说一家五口,就算你老舅公精力旺,往家里添两个狐狸精再生一窝狗崽子,也能住得宽敞!这屋我本来就是要租的,月珠丫头,你可得给自家长辈租个好房子,否则别人说你小气,舍不得钱嘞!”
楼月珠笑笑不说话,要真是租了那种伸不开手脚的房子,马秀生他们一定会找话头说。既然奶奶都要用这种方式来安置马秀生一家,当然要尽可能做到最好,做到无人敢往楼家喷唾沫星子的地步!
月珠冲谢小荷点点头,感激她雪中送炭,然后回头问老太太:“奶奶您早就打算好,要租小荷婶儿他哥哥的屋子?”
楼老太点头,回身沉声问:“马秀生,给你们租个大房子,你们还有意见吗?”
谢小荷道:“里面桌椅板凳高架床、锅碗瓢盆厚棉被,都送给你们了,还不满意就说不通了吧?”
马秀生沉默不语,倪艳则是抱着孩子冲到屋门,眼睛都亮了。
青砖建的房、红瓦盖的顶,一住进去,可不就成地主婆?
就要这间屋!倪艳很快就决定了,带着儿子女儿,眼睛发亮的睨着马秀生。
马秀生也很满意这种六个房间的大屋子,可他还是想先把楼月珠的营业执照拿下啊!
“楼马秀芬,你好恶毒,竟然给亲弟弟住这种房子!”
马秀生一家正摇摆不定地做抉择,许建忠气愤地跑出来质问:
“你安的什么心?这处离你家远不说,而且还是谢大军的屋子!”
“谢大军是凶神恶煞的猎户,练过招耍过枪才敢在山脚下建房子,平时野兽在这边窜来窜去,方便谢大军打猎,现在你让自家弟弟住这儿,好狠毒的心啊!怎么不直接把人一家扔深山里喂野狼?”
谢小荷不满意了:“老匹夫你几个意思,我哥哪凶神恶煞了?再说,你亲眼见过这里有野兽了?这房子除了离许家村远点,哪不好了!”
“就是有!大家都那么说!”许建忠虎着脸喊道。
“我看你是年纪活成狗了,什么都道听途说!月珠丫头,这屋我就租给你们家了哈!”谢小荷凑近楼月珠:“不给租金也没事,下次小卖部来了好货,让我多买一份就成。”
楼月珠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小荷婶儿,谢谢您,到时候我一定给您留好货!”
眼瞧着快入冬了,雪花膏之类的冬天必备,她也该拿些来小卖部兜售了。
有营业执照在,她也不必藏头露尾的偷摸赚钱。
楼老太对许建忠的废话充耳不闻:“秀生,宅子好不好,得自个儿住了才晓得,甭听别人胡说八道。晚点我托人送半袋麦麸面和番薯过来,算是我这个姐姐的帮衬,过两日我就去打报告,帮你申请加入生产队。”
又给租大房子、又给送口粮,马秀生一家但凡敢说半个不字,就是他们家没良心,连生产队的人都说不出楼家的半句坏话。
马秀生憋红了脸:“姐……”
楼老太捂着太阳穴:“小四,我刚刚被气晕过,现在好像又晕了,你扶奶奶回家吧。”
“嗳,”楼月珠扶着楼老太就走,全然不理马秀生一家吃人的目光。
谢大军的屋子,离楼家忒远,就刚刚那急匆匆的脚程都要走半个多钟头。
不住在村里,以后再想打秋风,也得掂量掂量走到楼家的时候还有没有剩饭剩菜。
能用一点钱就解决的闲言碎语,楼月珠也表示赞同,奶奶这种兵不血刃、伤敌一千自己零耗损的做法,值得学习!不用在村里撞见马秀生一家糟心货,楼月珠花钱也开心!
忙忙碌碌一天下来,发生了不少事情,但好在最后圆满解决,极品亲戚也都轰出家门了。
哥哥们的房间被糟蹋成狗窝,楼月珠轻嗤一声,再回到自个儿的房间……
好吧,她的房间也无从幸免,是狗窝中的狗窝。
马天兰马天梅俩姐妹表面干干净净的,没想到背地里竟然抠鼻屎到处乱抹。
看着床头、墙壁以及五斗柜上占据了一席之地的鼻屎,楼月珠深觉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赶紧把屋里的家具都搬到院子里,用冷水抹布擦洗干净,再烧热水往木制家具一泼!
滋滋啦啦的白烟,升满了整个院子,连深秋的冷风都被冲淡了许多。
洗完家具,就要解决被褥床单,棉被还是挺贵的,楼月珠舍不得和碗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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