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没本事!”许建忠一呼百应:“要不是楼月珠养猪的时候,让人专挑肥猪草喂这头母猪,能造成现在的局面吗?都怪楼月珠!”
“是啊,月珠是这样吩咐的,责任应该在她……”
“我们人怀了娃都不好多吃呢,更别提一只母猪了。”
“吃那么好的猪草,可不就难产吗?”
大家似是忽略了母猪难产的根本原因,聚起来的人一入冬,不用干活了,便闲得蛋疼,如今更是听风便下雨。
许建忠这会儿更手心手背一拍,恨叹不休:“人不如猪啊!猪吃得那么好导致难产,都是楼月珠的责任!我们不能再让她祸害母猪了,把她关起来等待公社处置!”
一群人涌了上来。
赵云成缓缓站起,护在月珠身前,那眉眼的意思非常明确:
不怕挨揍的,欢迎上来练手!
月珠更是直接回头怒骂:“许建忠!生崽不要时间啊?就你屁话多,什么人不如猪?你比母猪厉害的话,你来生啊!生窝猪崽下来,全生产队都感激你的辛苦!”
许建忠被月珠这话刺得老脸涨红。
“你!你!你竟然拿我跟母猪比??”
要是说自己比母猪厉害,那就承认自己是头猪,猪才会和猪比。
要是说自己没母猪厉害,那岂不是自己骂自己连母猪都不如!
楼月珠这死丫头,是让他横来竖去做不了人啊!
“你也配跟母猪比?”月珠抽空和他耍嘴炮。
忽然,宋无衣喊了一声:“月珠妹妹,有水流出来了。”
月珠低头一看,是母猪的羊水,看来灌进去的灵泉有点小用处。
既然羊水来了,那证明离生产也不远了。
只希望这只母猪,能撑久一点,撑到猪崽全生下来。
“赵云成,把这老匹夫扔出去。”月珠听着许建忠的声音,极不耐烦地交代道。
许建忠瞪圆眼睛:“你敢——”
话没说完,许建忠被赵云成拎起来,咻的一道抛物线,丢出了人群外,刚好落在一堆给母猪垒窝剩下的干稻草上,摔不死他,却能让这老匹夫一把骨头疼得死去活来。
赵云成冷冷说:“你吵到珠儿了!”
“你、你这个不懂尊老的臭小子!轮得到你来说话吗?”许建忠揉着屁股。
“我可以不说话,但是你上前一步,我就敢动手。”赵云成也是气死人不偿命:“你可以动一下试试看,我的拳头可不长眼睛。”
“……”
许建忠憋得老脸通红,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你等着!”许建忠耍狠。
赵云成一本正经地点头:“嗯,我等着,谁不来找麻烦谁就是我孙子。”
“……”
许建忠快被气吐血了,为了自己的老命着想。
他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许建仁回到家里,闲不下来,就却各家各户去串门。
不会儿,那些猫冬不愿意出来的生产队队员,也都纷纷披上大棉袄出来了。
整个许家村流传着一个新闻:楼月珠要把母猪弄死了!
“天灵灵地灵灵,猪圈可一定要出事啊!”这是黎霞双手合十,满心虔诚的对天祈求。
“一定要让母猪一尸好几命,让村里人把她赶出生产队!”这是许招娣真挚的祈愿。
然而,事情没如她们所想那般实现。
母猪虽然难产,但经过三个钟头的努力,它还是奋力生下了14只猪崽,才彻底闭上那双瞪得如铜铃般硕大的眼睛。
这件事情惊动了三个生产队,许多人都跑来看,说这只母猪成精,能撑这么久。
但在楼月珠看来,这都是母性的流露和体现。
哪怕是一头猪,也在奋力的保护自己的孩子。
“赵云成,我累了,咱们回去吧。”楼月珠洗净满手血腥,充满疲态地喊了赵云成。
然后把猪圈的一项事务交代下去:
“今天的聚餐算是毁了,改天吧,改天我们重新聚。”
“金华叔,你打个报告,去生产队置换些羊奶回来,无衣姐和满婶儿你们想办法给猪崽喂进去。母猪难产而死,它们没有奶吃的话,也撑不了多久。”
“至于这只母猪……金华叔,咱们能不能找个地方把它埋了?”
许金华还没来得及答应。
猪笼里的刘美芳倒是不乐意了:“这只猪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了,都是生产队的财产,凭啥你说埋了就埋了?我不同意!”
还敢说话?
月珠没见过那么厚颜无耻的人,走上去一脚踩在猪笼上,凹下去的竹篾沾了不少猪粪,糊在刘美芳嘴上,愣是让她不敢再说半个字:
“就凭我一己之力,给生产队救回了14只猪崽!就凭母猪难产这事儿,是你刘美芳一手造成的!你与其担心母猪的去向,倒不如想想怎么给生产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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