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油条和炒鸡蛋啊。”
吴丽娟语气里充满了不高兴。
肖白莲一下愣住,她又做错什么了。
请吃饭还要遭白眼,楼家认识的朋友,怎么也那么不懂礼数啊。
一句谢谢没有也就算了,还给她摆脸色!
月珠也怔了怔:“丽娟婶儿……”
吴丽娟可不是随便给人下脸面的人,她虽泼,但泼得有理。
吴丽娟也给月珠一个面子:“没事,咱们进屋说事吧。”
“好。”月珠见她不愿意多说,也不往下问了,带着吴丽娟往屋里走。
端着油条鸡蛋的肖白莲却不甘心,直奔吴丽娟面前,问她:“丽娟婶儿,您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跟我说,别骂得人不明不白,刚开年呢,我就被骂了两次!”
楼遇西骂也就算了,他是楼家人,又是二哥,以后相处的机会多的是。
可吴丽娟不同,一个上门拜年的客人,拜的哪门子妖魔鬼怪,动辄就给人使脸色看!
她不忍女生外向的月珠,更不忍萍水相逢的吴丽娟!
要说不出个所以然,今天谁也别想愉快过大年。
吴丽娟上下扫视肖白莲,视线定格在她不甘心的脸上。
“你知道为啥今天桌上摆的鸡鸭,都是昨天杀的吗?”
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肖白莲摇摇头。吴丽娟呵呵道:“因为鸡会飞啊!人逮它杀,它总不能不逃吧。这本来就是一个晦气的事儿,风俗传下来,大年初一不杀生,是最基本的事,你现在还请我吃炒鸡蛋,咋,要咒我鸡飞蛋打,新的一年什么事都做不成?”
月珠在旁边听着吴丽娟的言论,还觉得怪有道理的,鸡飞蛋打,好强的一个形容,好恶毒的一个诅咒。她现在知道吴丽娟为什么给肖白莲甩面子了,换做她,知道这些“小风俗”的话,估摸着都直接动手,打肖白莲一个满头开花了。
“丽娟婶儿,我真不是这个意思,你们这边的风俗,和我们那边不一样……”肖白莲急坏了。
扫地也是,她家乡是可以大年初一扫地的!
可谁能想到,吃个鸡蛋也有风俗忌讳??
“入乡随俗不懂啊?做事之前动动脑子,不懂就要问!嘴巴长在脸上干啥用的,就是说话的啊!今天看在月珠的面子上,我不抽你,行了,该干嘛干嘛去,看着你,我就心烦,大过年的别找不痛快啊!”
吴丽娟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拉着月珠进屋,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月珠丫头,你没生气吧?”
她今天来是有事的,不是吵架的,可谁让肖白莲咒她呢,忍无可忍,多说了两句。
月珠摇头:“没生气,丽娟婶儿,您刚刚说找我有事,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瞧我一被咒,差点忘了大事。就是咱们那个竹林地的生意,还有你不是要开工厂吗?”吴丽娟引了句。
月珠嗯了声:“是啊,我正准备过完年,就去看地皮,找人盖厂房呢。”
“那办厂子肯定要人手吧?是这样的,我们村有几个男同志,出外头打工,也跟你哥一样带对象回来了。”
能拐到媳妇的,可不仅只有楼遇北一个人。
“所以呢??”月珠觉得,吴丽娟可不是单纯想介绍工人这么简单。
吴丽娟笑得阴险:“里头有两个男同志,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天大的运,找的对象都是大学生,有文凭的那种!听说胡文丽今早天没亮,就往提着礼物,去人家里拜年了呢!那死丫头截咱们的胡,你说咱要不要也给她送份礼,挖个墙角?”
大学生在这个时代,说是稀缺资源也不足为怪。
工厂建立起来后,人手必不可少。
而且说实在话,她虽然真切觉得文凭不能代表一切,但没看到能力之前,文凭就是招工的依据。
她缺大学生人才,更缺给胡文丽一点颜色瞧瞧的机会。
挖墙角这事儿,厚不厚道谁说得准,机会来了,那就得冲!
“丽娟婶儿,是谁家儿子,带大学生媳妇回来过年了?胡文丽的热闹,咱去凑凑。”
“走着!婶儿给你带路!”吴丽娟脸上那叫一个激动。
一想到要让胡文丽吃瘪,她心都快飞起来了,脚步匆匆地走在前头。
月珠呢?则趁吴丽娟出门之后,迅速在空间里挑了两份厚实的伴手礼。
玫瑰酥、果篮、再加上一块五斤的腊肉,这份礼甭提多重了。
肖白莲见月珠拿着东西出去,又被气坏了。
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经过家里人的同意,月珠就把东西拿走,于理不合啊!
该不会,是搬娘家养婆家吧?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肖白莲把手里的活儿一放,去了楼老太的屋里,准备和她说说话。
另一边。
月珠站在一户人家的门前,回过头和吴丽娟对视。
“婶儿,这是……”
吴丽娟讪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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