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珠揉了揉酸涩地眼睛,抬头瞧向来人:“是您啊,收摊了?”
站在月珠身边的,赫然是刚刚摆摊卖手镯的杨老头。月珠在他那里六块钱淘到了真货,对这老人家还挺抱歉的。
“没收呢,就扔在那,让旁边的老板帮我看摊。你还没说呢,这珠子,你看成咋样了?”
杨老头也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一把折扇,唰的一下打开,可真是个倜傥的老年人。
月珠转着手里的珠子,摇摇头:“什么也没看出来。”
这珠子又大又白,又圆又滑,没有任何瑕疵,可又十分黯淡。
说是珍珠吧,又没那么大的珍珠。说是玉石制成的珠子,又不像。
总之怎么看,都觉得别扭,没收获。
杨老头席地而坐,和月珠一并鉴赏这枚珠子:
“我听过一个异闻,说秦始皇征战时,曾得过一枚夜明珠,如婴孩头颅大小,光滑整圆,若夜间所看,其光芒犹如天上月,璀璨无比……”
“老同志,那您瞧瞧,这像夜明珠吗?”
月珠反问道。
“鉴宝会室内的光线,不怎么充足,打眼的可能性很大,恐怕这就是鉴宝会的故意设计。”
“若这是夜明珠,那它在这样的光线下,也留不到现在了。不过这珠子,圆溜溜的,买回去给小孩当弹珠也不错。”
月珠想起多多之前在村里,跟许天天等人玩弹珠,一整天都没打中过,气得回家抱被子生了一晚上闷气。
她作为姑姑,当然要关心侄子的身心健康,生闷气对小孩的成长不利。这不,她琢磨着把这个硕大的珠子买回家。
到时候多多要打弹珠,就拿出去,跟保龄球一样,碾过去,打中其他小孩的弹珠,简直易如反掌。
“弹珠……”
杨老头被月珠天真的说法,逗笑了,指着旁边立起来的牌子:
“丫头,这边堆放的物件,每一样都标价二十元,概不砍价,你花二十块钱,买个弹珠,不觉得亏吗?”
“千金难买我乐意,老爷子,人挣钱,就是为了花的。花多少不重要,花得开心才重要!”月珠摸了摸大珠子。
说起来,跟多多相认之后,她作为姑姑也没送过见面礼,不如就选这颗珠子吧!
可以当弹珠,合适得很。
杨老头见她抬手,招来鉴宝会的工作人员结账打包。
登时笑了笑,却什么都没说。
只是目光,在灰蒙蒙的珠子上,溜了一圈。
“月珠丫头!”
月珠刚拿到打包好的珠子,耳边就传来宋儒文气喘吁吁的声音。
老人家在小雪的拉扯下,急急走过来。
“宋爷爷,好久不见。”月珠乖巧的喊了句。
“嗳嗳嗳,是有点久,鉴宝会这边不是忙嘛,我过年就没回去,对不住啊……”宋儒文笑吟吟的。
“没事,看到您吃好喝好,还胖了一圈,我就放心了。”月珠揶揄一声。
以前在生产队的时候,宋儒文是个干瘦小老头。
现在应该是日子过得好的原因,脸上油光噌亮,肚子上也很明显的多了一层老年人的富态,面部更加柔和,更加慈祥了。
“你这丫头就会打趣我,怎么样,你从西北回来的时候,无衣到了吧?”宋儒文还是关心孙女,还有未来孙女婿的。
他做梦也没想到,楼遇东和宋无衣,俩个闷葫芦能凑到一块去。
这俩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话题可谈的啊。
不过这也好,他本就和楼家这些雪中送炭的恩人亲近,现在俩孩子搞对象,亲上加亲,他福至心灵,举双手双脚同意。
月珠若知道他的想法,肯定又要揶揄,双手双脚,那不是王八翻身的姿势嘛!
“老宋,这丫头是你的晚辈?”旁边一直当透明人的杨老头,冲宋儒文扇了几阵风。
这时宋儒文才注意到杨老头的存在,乐了:
“杨修文,你这个糟老头子,把我骗来帮你主持鉴宝会,自个儿却去躲懒,今天可算把你抓住了。你作出来的烂摊子,自己收拾,我可要回家好好休息了!”
“宋爷爷,您和这位老同志认识?”月珠有点懵。
宋儒文说:“这是杨修文,鉴宝会的会长,同时也是最近兴起的,古董协会总会长,与我是几十年故交。修文,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楼月珠,以前在生产队帮了我不少忙,要不是月珠丫头,我可能都没法子活着回去。”
月珠对他的救命之恩,宋儒文记一辈子都不敢忘。
“小友还会医术??”杨修文满脸诧异,上下打量月珠。
宋儒文跟他说过这位恩人,但没想到年纪这般小,还会中医。
月珠不好意思在长辈面前卖弄:“略懂一二。”
“那古玩鉴赏,也是略懂?哈哈哈……”杨修文收好折扇,一脸苦涩道:“老宋,你知不知道,这丫头,在我摊位上,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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