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菊姐?”
月珠喊了一声,看着眼前的沙金菊,不敢认。
沙金菊别的不说,发量是惊人的,以前惯爱把自己的满头秀发扎成两道麻花,厚厚实实。
可现在呢?
她竟然剪了个假小子的头,比楼遇北的板寸长不了多少。
加上沙金菊本来就长得高大,一打眼望过去,还以为是男同志,月珠认不出来也理所应当,现在就算认出来了,她还是对沙金菊的转变表示震惊。
美女变成假小子,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嗯,是我,就怕你认不出来呢。”沙金菊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走过来抱了月珠:“妹子,谢谢你点醒我了,我和袁聪离婚了。”
“恭喜你,离开了渣男,开始了自己的新人生。”
月珠也抱了抱沙金菊,她从沙金菊口中得知袁聪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个畜生,离婚,对沙金菊来说也是一段新的开始。
看了看四周的钢筋水泥,泥尘飞扬,月珠又说:“金菊姐,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聊吧。”
“嗯。”
月珠带着沙金菊,去工棚里找了两张椅子坐下。
工头得知月珠过来视察,赶紧给她们倒了水,更加火热认真的继续监工。
月珠和沙金菊坐下,沙金菊把自己借了钱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她没有把钱给袁聪,而是说没借到钱,然后她按着月珠的说法发散思维,故意激怒狗急跳墙的袁聪把她打了一顿,紧跟着就去医院做了伤情鉴定,把袁聪告到了公安局。
为了息事宁人,袁聪只好同意沙金菊的离婚想法,并且把儿子的抚养权给了沙金菊。
不过沙金菊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不仅被袁聪打得中度脑震荡休养了一个多月,就连袁家走关系帮她弄的供销社职位也被取消了。
“为了养孩子,我只好到处找工作,找着找着,就来你这工地和水泥了,没想到能遇见你,月珠,我今天没带钱,明天你再来一趟吧,我把钱还给你。”沙金菊说。
月珠心中惊叹不已,没想到沙金菊有这样的魄力,刚经过提点,就当机立断的选择离婚,带着儿子过更好的生活。
“金菊姐,和水泥太累了,我让工头给你换成开吊机吧,操作简单还轻松。”月珠说。
沙金菊摇摇头,“以前我在供销社的工作,就是袁家帮衬的。现在我想努力一下,从最基本做起,虽然我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但脚踏实地工作赚钱,才对得起自己的人生。”
月珠佩服她的自强,拿起水杯和她碰了碰:“以水代酒,金菊姐,我敬你。你现在才三十岁,三十岁,女人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呢,想奋斗就去奋斗吧!”
“离婚时袁聪还骂我,说我都是一根三十岁的老菜皮了,离了婚就只能过苦日子了……”沙金菊苦笑:“也只有你会安慰我三十岁是好年华。”
“放他娘的屁!”月珠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袁聪都卖儿卖女了,禽兽不如的东西,能说出什么好赖话?武则天还是六十七岁的时候登基的呢,你听袁聪的话做什么?”
“噗嗤……”沙金菊被月珠气红的脸色逗笑了:“我就随便一说,你别那么激动啊,这对宝宝可没好处。”
“我就是听不惯这些话,那些臭男人净会放屁,什么实事都不干,尤其是袁聪,打老婆卖孩子,说他是畜生,我都怕糟践家里养的鸡鸭猪。”
月珠长吁口气,沙金菊说得对,生气对宝宝不好,气死自己又何必。
沙金菊由衷笑了起来:“谢谢。”
千言万语,汇聚在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里。
多谢月珠这个妹妹,为她点了人生中的一盏指路明灯。
婚姻上的八卦聊完了,沙金菊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月珠,不说袁聪我都记不起来,有个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金菊姐你说,别把我当外人。”
沙金菊为难地说:“之前谈离婚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一句话,好像我公公婆婆说,袁家跟县城某家很有钱的水果店是嫡亲关系,我在想会不会是你水果店?”
“……”
月珠脸上的笑容缓缓僵硬:“金菊姐,这话可开不得玩笑。我家姓楼,他们姓袁。”
要真有一个那么糟心的亲戚,她直接搬出去住,免得隔三差五来打眼。
沙金菊见她瞬间变了脸,赶紧挥挥手:
“不提这些事了,也许是我听错的原因。月珠,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我也去和水泥了,待会你捎我一程去镇上,我把钱从信用社取出来还给你。”
“好。”
月珠点头。
她是来办正事的,总不能只顾着聊天。
沙金菊一路小跑回到工作岗位,看那和水泥的熟练程度,应该是真的支棱起来了。
月珠则在工头的带领下,视察厂房的盖建程度,她初步估算,约莫再有一个月,就能封顶装修,到时候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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