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这事肖白莲其实是同意的,但一定要得到足够的东西才能分,不然就跟犯了错被扫地出门似的,有什么脸面可言,岂不是让人看笑话么?
尤其是过段时间她娘家人都要来,之前她说好好的,楼家是有钱人,嫁过来就享福了,但谁曾想呢??现在分家了,一个铜子儿都没捞到,让她娘家父母兄弟怎么笑话?
“阿北,分家那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跟我商量一下?分家你连钱都不要,咱们拿什么买锅碗瓢盆、拿什么租房子?再说了,过几天我爸妈就要来了,要是他们知道我被净身出户,会怎么想我?我不管,必须把家里的钱房地当场分个清楚,否则我不答应。”
肖白莲看着楼遇北坐在窗边蹙着眉头抽烟的样子,第一次在楼遇北面前表现出自己尖酸刻薄的模样,这语气,比平时吵架还要尖利讽刺,仿佛在嘲笑楼遇北是个不争气的怂蛋。
“你嫁给我,是为了我这个人,还是为了我家的钱?”楼遇北淡淡的问了句,眼底深处压抑着浓浓的痛苦。
为什么分家肖白莲应该有点自知之明的,但可惜她没有,反而关起门来,还要同他闹。
“这不是重点,我爱你,但属于我们夫妻的东西,就必须要给我们,奶奶不能胳膊肘往外拐,什么东西都留给小妹啊。”
肖白莲冷冷一笑,看着楼遇北冷漠的样子,指望他去争家产已经没有可能了:
“我去找奶奶和月珠理论,分家就该有个分家的样子。”
分家分家,讲究的就是个分字。
楼遇北重重吸了口烟,阳刚的面容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你今日要是再敢闹,我明天一早就拖你去离婚。”
肖白莲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楼遇北,你、你说什么?我为我们的小家争取利益,你反倒要跟我……离婚?我们才领证半个多月!半个月一趟火车还没走完呢!”
“你安分些,我们便相敬如宾好好的过日子,你若不安分,想拿我家人来开玩笑,也别怪我不客气,我楼遇北就这性子,你要还是想不通错在哪了,我也愿意放你走。”
楼遇北起身,从床上抱了一床被子:
“你睡吧,明日早些起来收拾行李,我去跟二哥过个夜。”
男人迈开步子往外走。
“楼遇北!!!”
肖白莲泪如泉涌,嗓门拔高,只可惜楼遇北头也没回。
楼遇北去了楼遇西的房间,兄弟俩彻夜没睡,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当然,大部分还是楼遇北痛苦的吐槽。
至于肖白莲,不但没争个输赢,反而还闹得夫妻离了心,也不知道她图什么。
三楼,月珠的屋里。
月珠带着小雪盘算东西,虽然三哥说要“净身出户”,但毕竟是对自己千宠万爱的哥哥。
她不可能任由楼遇北两袖清风的走,多少得私下给些东西,让夫妻俩日子好过些,犯不着和肖白莲继续计较。
在柴米油盐的事情上苦了肖白莲,不也是苦自己的三哥吗?
“姐姐你听,这臭婆娘还敢哭呢,真是不知羞耻,做出这档子事还有脸闹。”
小雪听到二楼传来的嚎啕,插着腰,紧皱眉头活像个可爱的老太太。
“让她哭,反正想从我手里抠出钱来,那是做白日梦。今天哥哥不说我都忘了,这屋子还算我和赵云成的夫妻共同财产呢,凭什么让肖白莲住在这?走了也好!”月珠冷冷笑道。
哥哥他们帮衬,肖白莲?算了吧!爱咋咋地!
楼遇北一夜没睡,天没亮的时候,就在院子里收好晾晒的衣服、回房间和眼睛红肿的肖白莲对视,没说话,径自收拾行李。
奶奶也是早早就起来了,孙子要分家,是长大了。她不知道内情,当然笑得合不拢嘴去给孙子准备八十八个“发糕”,寓意发财兴旺的意思。
肖白莲看着老太太忙里忙外的高兴模样,又恨上了。
但就算恨进骨髓也没用,净身出户已成定局。
楼遇北匆匆忙忙收拾东西,拿上月珠给的粮食菜肉,就拉着不甘愿的肖白莲,去省队训练场附近找房子。
而吴省运动队距离“果然新鲜”,少说有十公里,靠着自行车来回,得骑个把小时,以后肖白莲想过来闹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脚程。
楼遇北刚走没多久,许久不见的周承鸣夫妇拎着大包小包来楼家串门。
对于周承鸣夫妇来说,月珠是他们家的救命恩人,听说月珠从京城回来了,自然要上门拜访,所以今天哪怕不是休息日,周承鸣也请假过来拜访,以示对月珠的敬重。
“月珠,你可算回来了,婶儿想死你了,怎么样,认亲的路还算顺利吧?”何芳沅小心翼翼问道,就怕好心办坏事。
月珠点点头:“顺利,我已经和王家认亲了,谢谢您的帮忙,对了,这位是我妈魏水韵,妈,这位就是帮三婶找到我的周叔叔和芳沅婶子。”
王家妯娌关系好,魏水韵当然从郑美霞口中,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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