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月珠说什么,一听到要把竹林地烧了,参股的村民们一个个冲进仓库,扛出干活的家伙什,死死对着闹事的村民们。
张家村,许家村,李家村,三个生产队的人加起来,看着各自生产队曾经并肩作战过的同志们,以前月珠说要拉扯大家伙挣钱,他们不信。现在见到钱了,想过来分一杯羹?
啥事没干的人,凭什么拿钱!
“想欺负月珠丫头?好啊,有种从我这把老骨头上踩过去!谁要是想一把火烧了竹林地,那我这老东西第一个不答应!”
许建忠的确不喜欢月珠的做派,和个人喜好和公事,是两码事儿。
月珠为人处事扎眼,他看不过,觉得一个女人太张扬会压了男人的威风,这是不好的。但月珠现在做的每一桩事,都是实打实为同志们考虑的。
竹林地不是月珠一个人的财产,是大家的!谁想侵害集体利益,那就站在对立面做敌人吧!
“对!谁敢来试试,我张德水第一个不客气!”
月珠的忠实迷弟张德水,拿的是砍柴刀,用来砍竹子的,昨天刚磨锋利了,实实在在开过锋的刃。
一见到刀,想占便宜的人立刻往后缩了缩。有了张德水和许建忠俩个竹林地扛把子的发话,其他人再想想兜里的钱。
哪怕站在对面的人有自家大舅哥,也是为了钱而吵架。
总得一句话:“谁敢欺负月珠,烧竹林地,就和谁拼命!”
月珠勾了勾唇,冲大家说:
“各位同志,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当初你们宁愿把竹林地卖给胡文丽,也不愿相信我,跟着我一块干出翻事业。现在见着钱,也没有你们的机会了。烧竹林地?好啊,尽管烧。但在此之前,得先想想承不承得住三十几户人家的怒火。”
“……”
月珠的话让所有人陷入沉默。
一个个目光那叫狠毒,巴不得冲上来咬下月珠一块血肉。可是月珠说得对,做这些事之前,他们得先考虑考虑,能不能承受三十多户人家的怒火。
“哎哟喂,打又打不成,分钱又不给分,楼月珠你就是个活生生的吃人怪,黑地主!联合胡文丽把我们的地都骗了,胡文丽现在连竹林地的钱都没给清楚,让我们怎么活啊?”
一个妇女同志席地而坐,拍着大腿嚎了起来。
月珠这才知晓,胡文丽当初把地皮卖给她之后,竟没第一时间给村民们结账。也是,丧家之犬,自顾不暇,哪还有时间想什么诚不诚信的问题?
“各位同志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楼月珠是做生意的,之前给过了一次钱,现在总不能让我再掏一次腰包吧?”月珠故作为难,一口气叹了又叹。
那哭诉自己没拿到钱的妇女同志,抹着眼泪道:
“我们听说竹林地挣大钱了,吴丽娟家都分了几十万,你这个大地主分得肯定更多,从你的腰包拿点钱出来分给我们大家,对你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我们和你不一样,家家户户都得靠卖地的钱生活。月珠丫头,做人要有良心,不然会遭天打雷劈的……”
“是啊,给我们分点钱吧,每年每家给五百块钱都好。”
“求你了,月珠丫头,你要是每年给我们钱,我们祖祖辈辈都对你感恩戴德。”
“……”
硬的不成来软的?月珠看着哭天喊地抹眼泪的众人,心里充斥了讽刺。
人啊,就是这样。
给钱就是亲爹亲娘。
不给钱就是杀父仇人。
何必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对她进行道德绑架呢。
月珠还是那句话:“各位同志,很抱歉,我是个商人,该我赚的钱,我一分都不会放过。竹林地大丰收我分了多少钱,那都是靠我本事挣的,也按量缴税,合理合法。你们想要钱可以,去找胡文丽吧,想必她还在家里躲着。”
“你这女人,真是蛇蝎心肠,我们都那么求你了,给点钱又如何!”
“哎唷,有没有毛病啊,万里长城的墙皮,都没你们脸皮这么厚!月珠丫头说了,她自己赚的钱,凭什么给你们啊,有本事,你们也去鼓捣一个竹林地啊。”
吴丽娟实在听不过去了,拦在月珠面前,叉腰撒泼,喷出去的唾沫星子直接洒在人脸上。
吴丽娟就一句话:
“你们这百十来号人的脸,我都记住了!但凡有人敢在竹林地里点半根火柴,我就一把火将你们百十来间屋子全烧了!”
“……”
“你这个悍婆娘,有病是不是!”
“疯狗!”
吴丽娟凶名在外,大家也是蛮忌惮她的,不敢与其正面交锋。
月珠听了这些话,忍不住笑了笑。
丽娟婶儿这话,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吴丽娟出来帮忙说话,月珠当然也不会龟缩不前,当下便站出来。
“各位同志,做人最基本得有契约精神,如果大家对自己卖出来的竹林地,有任何异议,那我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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