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刚刚我看的紫砂壶呢?拿出来给我!”
被称之为易老的学究,激动得整个人颤了起来。
就在这时,杨修文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原来是老易你这个死要钱啊?你不是号称从不打眼吗?怎么着,今儿个老猎人打鸟反被鸟给啄了眼睛?你这个跟头栽得好,栽得妙,栽的呱呱叫啊。”
易老回过头,看见合不拢嘴的杨修文时,一张老脸此刻愁得皱在了一起,那表情神态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怎么又是你这个老山羊,哪哪都有你,我现在已经很伤心了,还在这儿说风凉话,你知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
“嗯?不知道,但还是很好笑。”杨修文向来和易老不对付,各执己见,他不靠近这个老顽固,老顽固也不靠近他,井水不犯河水。
要不是淘到汉代紫砂壶的人是月珠,杨修文根本笑不出声。
“汉代紫砂壶啊,我刚刚就是去找学生拿钱,一回来就没了……”
易老那叫一个悔啊,肠子都悔青了。
他这样的身份,看中一个东西的话,就很多人盯着。
所以刚刚掌眼的时候,哪怕认出来是真货了,他也没急着买,反而痛批一顿这摊子上的假货多,气鼓鼓就走了。
等他甩掉跟在身后的小尾巴,问跟来的徒弟要钱,回来买紫砂壶的时候,老宝贝已经被人淘走。
一旁的摊主看到易老的模样,也是满脸的目瞪狗呆。
他的紫砂壶是真品?被他五百二卖了?妈个鸡,倒过来他就是个二百五啊!没这么拐着弯骂人的!
摊主欲哭无泪的说:“小同志,我把五百二还给你,你能不能把壶还我?呜呜呜,这真是我祖奶奶留下来的传家之宝啊……”
月珠抿唇笑了笑,“钱货两讫,怎么能有收回去的道理?易老是吗?您心心念念的紫砂壶在我这里。”
此话一出,易老眼睛都亮了,急忙冲到月珠面前,却被护妻情切的赵云成一把拦住。
“什么?我的紫砂壶……”易老羡慕的眼泪从嘴角流下来,直勾勾盯着月珠。
不过片刻后,易老又冷静了:“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些前浪都要死在沙滩上了。小丫头,你放心,虽然这紫砂壶是我先看上的,但我绝对不会和你抢,只是……能不能把这壶再给我看一看?”
看一眼,少一眼。易老脸上呈现出落寞,他从小就酷爱古董,嗜古董如命。
今日汉代的紫砂茶壶从他手指缝合里溜了出去,也证明有缘无分,他注定得不到这个物件。
但是,看一看总不成问题吧。
月珠把紫砂茶壶递过去:“当然可以。”
易老如获珍宝似的接过茶壶,一边哭一边说:“极品,极品啊!经过了那么多年,品相还能如此完好,真是时间的奇迹……丫头,你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见识,难得,难得啊。”
月珠说:“这茶壶是我丈夫鉴出来的。”
赵云成微微点头示意。
夫妻俩都这么厉害,更难得了!
易老打量赵云成:“小伙子,敢问你师从何人啊?我老头子看出这茶壶,尚且用了一个多小时,可你……”
从他离开到重新回来,拢共不足十五分钟。
赵云成谦虚的说:“未曾师从,但家里长辈世代制作紫砂茶壶,从小耳濡目染,一看便知道陶质差别。”
所以他才敢信誓旦旦的,让月珠把茶壶买下来,因为泥土是不会骗人的。
时间越久,紫砂茶壶的表现就越来越深。
“原来如此。”
易老说。
如果是世代制作紫砂茶壶的,能看出里面的端倪,倒也不奇怪。
“老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去下一趟呢,紫砂壶可以还给月珠丫头了吧?”杨修文挤眉弄眼,“你要是拜托我的话,没准我可以帮你开个口,将紫砂壶借过来赏玩哦。”
“老山羊,你无耻!”
借古董的名头,让他低头?易老冷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杨修文,只是恋恋不舍的把紫砂壶交还给月珠。
月珠接过紫砂壶的时候,稍稍一用力,发现易老还把紫砂壶仅仅拿着,便好笑道:“易老,这壶都要被您捏碎了。”
“啊?哦……”易老彻底松开手,患得患失。
月珠大方道:“如果您真的喜欢这紫砂茶壶,到时候我做东,请您过来鉴赏古玩。”
“真的?你那里还有别的古董?”
月珠刚想说是,但一想到自己的宝贝,都随着神府空间一同消失了,脸上登时落寞。
“也许会有吧。”
月珠情绪的一百八十度转变,易老等人察觉不到,但时刻关注月珠的赵云成,却尽收眼底。
“媳妇,我们逛的差不多了,先回去吧。”赵云成提议。
“嗯。”月珠点头,冲宋儒文和杨修文说:“宋爷爷杨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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