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之后,是归源....”
站在原地,明微认真开口道:“所谓归源,即是返本归元之意,意为开启人身为人最初始的力量。”
“传说,上古年间,大地之上人人皆为天人,孩童但凡出生皆为灵体,天生便可勾连天地元气。”
“返源这一步,便是以此传说命名,意为唤醒人的本源之力,使自身化为灵体。”
“竟是如此。”
陈铭愣了愣,对明微所言尚是首次听说。
来到这个世界,他的武学向来是自己摸索,这还是首次听说这等辛秘。
“至于归源之后的路,我也所知不多,小信士此刻也无需知晓。”
在眼前,明微继续开口说道。
“多谢道长了。”
陈铭感谢一声,随后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晚辈还有一事想要请教。”
明微笑了笑:“小信士请说。”
“道长可知道天门派在何方?”
看着明微,陈铭开口问道。
此前在龙水郡时,吕晴被一自称天门派长老的人带走,至今没有丝毫音讯。
这件事情陈铭一直记得,只是因为之前没有渠道接触到这一层面的缘故,所以才只能无奈搁浅,一直到眼前才开口询问。
与他这样自有发育的先天武者不同,眼前的明微出身清风观,自身又是即将突破先天的大高手,可谓是有人脉有背景有实力,币他这样的“散修”要强出太多,或许有可能知道这天门派的事情。
“天门派......”
听见这个名字,明微愣了愣,随后回想了片刻,才道:“似乎是一个从古天州之地发源的门派,势力还算不错。”
“若是没有意外,此门派的驻地,应当在天州之内,至于更多的,贫道便不清楚了。”
他摇了摇头:“说来惭愧,贫道自幼在帝京之中修行,平日里甚少离开帝京,一心在观中修行,对外界所知甚少。”
“大师不必谦虚。”
陈铭笑了笑:“能知道这些就够了,至于更具体的,将来我自会亲自去天州探寻。”
两人在原地聊了一会。
直到半个小时候,明微看了看天色,才笑着对陈铭拱手,直接转身离开了。
他离开后,陈铭也向回走去。
“铭儿,道长可曾留下什么话?”
站在陈家府邸的大门前,望着从外走回的陈铭,陈器之开口问道。
“明微道长说,他日我若前往帝京,可去清风观众寻他。”
陈铭开口道:“至于更多的,便没有了。”
“这就够了。”
陈器之脸上露出喜色:“明微道长乃皇室供奉,据闻乃清风观观主之徒,身份尊贵。铭儿你与道长打好招呼,将来大有好处。”
“说起来,对那件事,你可做好决定?”
“已经考虑好了。”
陈铭点了点头:“此事没必要拖延,今年六月,孩儿便上京中赶考。”
此世武风盛行,官府的武举,也分为三种,郡试,州试,还有最后的殿试。
前两者都是在各地考试,唯有最后的殿试,才需要上京。
按照正常的流程,陈铭必须先参加郡试,再参加州试,最后才能参加殿试。
不过这样一来,速度就太慢了。
郡试一般每年一次,州试与殿试,则是每两年才举办一次。
这也就是说,若是按照正常流程下来,等陈铭彻底考完,五年时间就过去了。
五年。
尽管陈铭的时间暂时还算充沛,但是这么长一段时间,陈铭却也有些不耐。
因而,他没有打算按照正常流程走,而是准备直接略过郡试州试,直接参与最后的殿试。
对其他人来说,这自然不现实,但对陈铭背后的陈家来说,却也就是那样了。
陈家在朝中有人,稍微走通些关系,花钱捐一个功名,就可以免去一堆麻烦。
“既然已经想好了,那就好好准备把。”
身前,看着陈铭,陈器之点了点头:“待会我就给你四叔写信,让他在帝京中做好准备,给你好好安排。”
“到时候给你安排一个好位置。”
他如此开口说道,语言之中全然没有考虑过陈铭是否会失败。
或许说,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尽管并未亲自参加过武举,但陈家历年下来,参加武举的人也有不少,对于武举是个什么水平自然清楚。
在陈器之心中,以陈铭此前表现出来的实力,去参加武举肯定手到擒来。
唯一需要考虑的,无非是名次问题罢了。
“这段时间,就好好在家里呆着吧。”
看着陈铭,他开口道:“我已经派人将几个参与过武举的族人换回,这段时间你就跟着这些长辈好好上课,为之后武举做准备。”
“是。”
陈铭点了点头,对此没有异议。
数天后。
砰!!
伴随着砰的一声,在一个中年男子目瞪口呆的眼神注视下,陈铭一拳挥出,直接将一块两米多高的巨石击碎。
他身上穿着一身黑袍,脸色看过去还算有些威严,但此刻脸上却只剩下一片震撼。
“够了!小公子你可以停手了!”
陈长德摸了摸脸上的冷汗,看着眼前年纪不大的少年公子,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天纵之才。
“以小公子如今的实力,别说是我,恐怕这整个龙水郡城,都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
看着陈铭,他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如此实力,去参加武举,绝对轻而易举。”
“这么夸张?”
望着陈长德的反应,陈铭有些无语。
眼前的陈长德便是陈器之找回来的族人,据说曾经参加过武举的州试,如今就在龙华郡中任职,在御镜司中为一队正,手下管着几十号精锐,算是个正经武官,在这龙华郡中算是不错。
前段时间,刚刚被陈器之找回来时,这一位还不以为意,但是到了现在,态度就出现了一个大转变。
“以我看,小公子如此天资,拜入名门之中修行才是正途,若是就此出仕,实在可惜。”
看着陈铭的模样,陈长德一脸可惜的说道。
“又不是说参加了武举,就一定要出仕了。”
听着陈长德的话,陈铭笑了笑:“至于拜入名门的事,以后再说吧。”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陈铭心里却清楚,他多半是与那些名门大派无缘了。
若是修为低微时还好说,但他此刻已然晋升先天,武学根基已然初成,那些名门大派哪一个敢要他?
这一点,从此前的明微虽然对陈铭态度亲善,但却决口不提让陈铭入清风观的态度,就可以猜到一二了。
别说是别人,就算是陈铭自己站在那个位置上,如无必要,也不会招收一个像他这样一身武功来路不明的外来者啊。
“所以,这都是命啊!”
想着自己的情况,陈铭深深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