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
江免站在客厅内环顾了一圈,然后开始伸展手脚做运动。
管家站在一旁以为他是精神病发作,都没敢上前来询问。
等江父、刘艳下楼看到他时神色微惊,继而气不打一处来。
刘艳边下楼边冲他骂:“你个挨千刀的,害我儿子现在还躺医院里,我还没去找你算账呢,你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江父则是拧着眉不悦的盯着他,“谁放你出来丢人现眼的?”
江免一概没理,等活动得差不多了,他朝客厅摆设柜处走去,挑最贵的拿起就砸。
“哗啦”一声,随后,更加刺耳的碎裂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江父怒火冲天,几步上前就要扇他,却被他灵活躲闪开来。
“现在的我,可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
江父狰狞大骂:“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怎么,还要老子问你意见?”
江免笑得无害,但下一秒,他骤然抄起花瓶冲着江父脑袋处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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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的人都未能反应过来。
江父被砸懵了,直到有血往下流,他才反应过来,“逆子!你竟然敢砸我?”
江免乐了,“我不止敢砸你,我还敢杀你呢。”
话落,他揪着江父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江父刚要反击,突然,一把锋利的尖刀猛的插在墙上,离他的脖子只有几厘米。
刘艳吓得大叫出声,“赶紧报警啊,这个神经病要杀人了!”
江免把刀贴近他的脖子,“让她消停点,不然后果自负。”
冰凉的触感令江父抖了一下,触及江免眸里的狠戾,江父这才意识到,他是玩真的!
江免变了。
变得不再唯唯诺诺,也由不得人随意打骂了。
江父以为是把他送精神病院造成的,也没多想,而此刻性命攸关,他也不敢违抗,忙出声怒斥刘艳,“喊什么喊!不许报警!”
若让外界知道他被儿子吓怂,他还怎么出去见人!
刘艳被他吼了,也不敢发声了,只一脸紧张的盯着他们,她是真的没料到江免敢对他爸动手!
“这个只是开胃菜,”江免用刀刺破江父的皮肤,看到有血流下来,他笑得格外愉悦,压低声音又道:“接下来才是重头戏,你做好心理准备。”
话毕,江免放开他,转而拿刀划伤自己胳膊,见他们都神色震惊的盯着自己,他笑着把刀塞江父手里。
紧接着,他一边弄乱衣服,一边神色慌张的往外跑,边跑边惊恐道:“爸爸别杀我,阿免知道错了……”
江父:“……?”
弄啥嘞?
几人正不解时,一群人突然出现,看到为首的老人后,江父吓得脸色大变,眨眼间便明白了江免是在坑害他!
慌乱中,他忙把刀扔下,但还是被老人看到了。
老人曾是a市前任局长,退休后一直修身养性,不问世事。
老人虽退休了,但众人都会尊称其为穆局,穆局虽看着与世无争,但没人敢在他老人家面前班门弄斧。
穆局不爱出门,退休后唯有一次出门,便是女儿离婚时。
而今天,是他第二次出门,是为了给外孙出气。
江免扑到老人身旁,极具害怕的颤栗着,泪水大滚大滚的往下流,楚楚可怜道:“外……外公,阿免……阿免还以为再也看不到您了。”
穆局看到他胳膊上的伤口,眸色骤然变得狠厉,伸出苍老的手抚去他脸上的泪珠,轻柔道:“阿免别怕,外公来了,以后没人再敢欺负你。”
以前因爱女执意要跟阿免父亲结婚,他不同意便跟女儿闹僵,他们结婚他都没出现。
后来,女儿离婚也没跟他说,还是手下的人告诉他,他才知道的。
当时他怒不可遏,本想找江父算账,但又因女儿阻止才没去成,也错过了拯救阿免的机会。
待女儿出国后,他以为阿免不想亲近他,便没多管。
若不是昨天阿免上门看他,他还不知道,这江家竟敢放肆到这种地步!
敢动他的外孙,他要让他江家付出代价!
穆局微抬了下手,立马有几人朝江父走去。
看到一群人凶神恶煞的朝自己而来,江父脸都吓白了,穆局不是从不过问江免的事情吗,连江免被送去精神病院都不管,如今怎会……
没机会深想,江父吓得跪地求饶,“穆局,我没伤他,是那个臭小子害我,他……唔……”
江父话未说完,便被人捂住嘴揍,而后,一人固定住他的胳膊,一人抬起椅子狠狠砸了下来。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客厅里。
刘艳吓得大叫,但不给她叫的机会,两人迅速过去揪着她头发将她也收拾了一顿。
江免看得一脸兴奋,激动不已,若不是外公还在他旁边,他甚至想过去踹上两脚。
踢,对,就是这么踢他鸡儿,让人渣断子绝孙!
哎,薅她丫的头发啊,就是这样!把她薅秃!让她当尼姑!爽!
正看得起劲,穆局突然拉着他手往门外走,“小孩子别看,会做噩梦。”
江免忙作惊吓状,糯糯道:“好的,外公,可是,爸爸和刘姨他们……”要死了,可千万别让人渣们死得太容易,他还没报复爽呢。
穆局却以为他是心软,叹道:“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死的,只是简单教训他们一下,好孩子,你还是太善良了。”
江.善良.免却在想:针不戳,他们不死,他就有机会狠狠报复回去了。
……
江免心情好来找纪忱玩。
看到纪忱在忙,他歪头好奇的打量他的电脑屏幕,一圈的英文加复杂的代码,看得他眼晕。
“你是在弄什么机密吗?”
“不是。”
江免又问:“对了,你怎么不去精神病院当医生了?”
纪忱敲击电脑的指尖蓦地停下,抬眼看向他,“没必要去。”
“为什么?”
纪忱继续工作,没回他。
在江免再三追问下,他才低沉道:“你没在那。”
“……”死闷骚,暗戳戳的撩人家。
可你不去,不怕你父母再逼迫你吗?
江免想问,但又怕被他发现自己开挂,索性转移话题,“承认喜欢我很难吗?”
见他不说话,江免又道:“你看咱俩多配,连性别都一样,而我想亲亲,你刚好有嘴,你说巧不巧。”
“……”
江免:“小情侣的生活多美妙,你不嚯嚯怎知道,有钱我们去浪漫的土耳其,没钱我们去超市抢特价米,生活多滋润。”
见他依旧无动于衷,江免气得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怒道:“我喜欢你是你的福气,不知好歹的东西!”
看他还沉默,江免踢了一下他凳子,“渣男,我不会再当你的舔狗了。”
纪忱总算停下工作,扭头看着他,“舔狗?”
“昂,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了。”
“为什么?”
“因为我是钮钴禄舔狼!”
“……”
纪忱笑了,拉着他手捏了捏,“怎么个舔狼法?”
“比如,”江免不让他拉,离他远些坐在椅子上道:“我想关心你,可惜你一直不生病。”
“……”
纪忱:“若我说我头疼呢?”
江免立马起身搬来药箱,翻了好几下才找到止疼药,纪忱以为他会递过来,谁曾想他打开自己吃了。
“……你干嘛?”纪忱惊问。
江免:“我怕我会心疼,所以先止疼。”
“……”
江免想起些什么,起身去玄关处把存钱罐拿过来,打着商量的口吻道:“发家致富的机会来了,你要不要入伙?”
纪忱问:“什么?”
江免:“你往里面放两千,我也放两千,然后你把存钱罐以三千块的价格卖给我,这样你就赚一千,我也赚一千,怎样,干不干?”
“……”
纪忱果断推开他,“离我远点,别把傻传染给我。”
“……”
无情。
江免控诉道:“致富之路你不走,你是傻蛋大猪头!”
“……”
跟猪头没法交流了,江免气走了。
江免回到外公的大宅院内,才接纪忱打给他的电话,听那边哄了好一会儿,他又大方的原谅他了。
晚上。
他无聊便发消息骚扰纪忱,但那边很久才回他。
见他发消息说要去别的市区,江免立刻坐直了身体,奈斯啊,人不在本地,那他就可以浪了啊!
不对,他随时可以浪啊。
浪翻天那渣男都管不着!
反正那狗比一直扭捏着不跟他谈恋爱,他现在是单身狗,随便浪。
说干就干,江免去跟外公说要去找朋友玩,外公大手一挥给了他一张卡。
江免感动不已,扭头就去市区最豪华的酒吧浪了。
豪华酒吧就是不一样,椅子都是金灿灿的。看得江免十分眼热,都想咬一下看看是不是金子做的。
坐在休息区往台上看的同时,也有很多人打量他。
准确的来说,从江免进酒吧的那一刻,就有很多人盯上他了。
无他,只因江免帅。
忽视周围人的视线,江免想着要浪就狼个狠的,刺激一下纪忱。
江氏第9法则,欲擒故纵,showtime!
趁纪忱发来消息时,江免给他发了段语音,背景音一听就是在酒吧。
果不其然,他的语音一发过去,那边发了几串消息,见他不回,直接发视频过来,视频也不接,又电话轰炸。
看到效果不错,江免笑着将手机静音,放兜里后就往台上去。
江免一上台,底下纷纷响起流氓哨,起哄着让他跳舞。
江免本想只唱歌的,但看观众太过于热情,他就“勉为其难”的热舞一段吧。
等纪忱找到这里时,就看到某个欠收拾的在台上跳钢管舞!!
操。
江免跳得正起劲时,余光不经意间瞥到底下的某个男人,此刻正阴鸷的盯着他。
那恨不得立刻将他拆吃入腹的狠戾眼神,吓得江免差点没抓稳钢管。
giao,浪过头了肿么破,在线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