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吃了那么多,指不定哪块也带了猪粪,虞槐脸上的表情瞬间裂开了。
江免好整以暇的欣赏他那宛如便秘的神色,在他想砸店的前一秒,出声哄道:“骗你的,这不是屎。”
虞槐神色微滞,继而眼神犀利的盯着他,待见他拿筷子把肥肠中间的东西弄出来时,才知那黑不溜秋的玩意是豆豉,绿的则是泡椒。
意识到自己被他骗了,虞槐笑了。
看到他笑,江免捏筷子的手抖了一下。
“欠收拾?”
男人低沉危险的声音响起,江免暗叹不妙,扔了筷子就想跑,但男人的动作比他快。
被拦腰抗在肩上时,江免胃里的东西都快被顶出来了。
将人粗鲁的丢在车椅上,虞槐拉上车门。
江免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没等他狡辩,双手被束缚在头顶,男人的头迅速低下来。
仅几秒间,锁骨处传来的刺痛令江免忍不住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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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槐!!”
许久没听到人敢这么直呼自己的名字了,虞槐愣了片刻后,眸色沉了下来。
“知道喊我名字的下场吗?”
男人的声线压得很低,沉沉的,似藏着乌云,有种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一时气愤忘了这茬,面对男人阴戾的眼神,江免眨了下眼,泪水瞬间滚了下来。
双手挣脱禁锢后,他拿手勾住虞槐的脖子,楚楚可怜的控诉,“我太疼了,你咬别的地方不行么,偏咬锁骨,疼死我了。三爷,我疼,我真的好疼……”
终于看到他哭了,虞槐却再生不起恶劣的情绪。
心软得一塌糊涂,又像被什么堵住,酸酸涩涩的,难受得紧,分明该惩罚他的,但一看他哭自己倒先不开心了。
这种新体验让虞槐觉得稀奇。
但要是他在床上哭的话……
另当别论。
瞧他哭到哽咽,声音又哑又软,跟小动物似的哼哼唧唧,虞槐心里仅剩的火气也没了。
心生无奈,他将身下的娇气包揽入怀里哄,“行了,我还没发难,你倒是先委屈上了。”
察觉到他身上的气势没之前可怕了,江免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江免正吃着饭,系统突然把虞槐的背景资料传给他。
虞槐从小被宠到大,唯一不宠他的就是他妈。
他妈本是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父母为了濒临破产的公司,故意把女儿灌醉送到虞老爷子的床上,后来又强迫她生下虞槐。
还没生下虞槐前,她就疯了。
虞槐从记事起就只见过他妈三次面。
每一次见面都很惊心动魄和难以忘怀。
他妈恨他,虽然疯了却仍视他为污点,见的三次面都疯疯癫癫的想掐死他。
虞槐被掐过一次,自此落下心理阴影。
而每一次他妈发疯都会喊虞槐的名字,凄厉宛若厉鬼,极其恐怖和疯魔。
这一幕像梦魇般死死缠着虞槐,以至于让虞槐觉得分外煎熬。
这也是他不愿意别人喊他名字的原因。
回忆到这,江免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男人问。
江免:“口气。”
“……”
“三爷,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觉得你大可不必如此迷信。”
“你懂什么。”
“我非常懂,你迷信还不如相信光。”
“光?”
“昂,奥特曼。”
“……”
虞槐觉得这人自从来到自己的身边后,性格好像就变得活泼了。
以前清冷疏离的,嘴上还不饶人。
现在皮得很,三天不收拾会上房揭瓦的那种。
虞槐盯着他没说话。
男人的目光侵略性太强,跟野兽似的,让江免有点吃不消。
“三爷,您生气了?”
“你觉得呢?”
听他语气不对劲,江免心一突,连忙起身靠近他,伸手给他捶肩,“三爷,生气累着了吧,我给您捶捶。”
“……”
阴阳怪气的。
虞槐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坐在怀里,低头堵住他那张欠收拾的嘴。
名门宴会。
虞三爷身边出现了一个漂亮的青年。
众人好奇的打量着,先是被青年那绝美的容貌惊艳到了,再之后见虞三爷从进场到现在都搂着青年的腰,心里皆感到无比震撼。
震撼之余他们又猜想,这人能在虞三爷身边待多久。
要知道虞三爷这人冷心冷肺的,这么多年了,往他身边送人的不少,可他都瞧不上眼。
无欲无求的。
他们就没见他对谁如此上心过。
但这次……
有点悬。
这个青年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勾得虞三爷动心?
另一边。
虞巷才也来参加宴会了,正无所事事时,突听身旁的朋友惊道:“哎,那不是你的三叔吗?他身旁竟有人了!那人长得还特帅,我靠。”
帅?
不知怎地,虞巷才脑海里闪过江免的脸。
能有江免帅?
等等,三叔身边什么时候有人了?
虞巷才好奇的看过去,却在看到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脸时,瞳孔一震。
江免?!!
看到虞巷才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江免面色淡定。
“江免!你……”
“没规矩,叫三婶。”虞槐冷冷的打断他。
虞巷才:“??”
江免:“……”
见他不叫,虞槐危险的眯眼,“怎么?”
虞巷才察觉到危机感,理智骤然回归,脸色惨白的退后一步,那声“三婶”像堵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刚开始还以为是江免恬不知耻勾引三叔的,可此刻见三叔如此护着江免,他又不确定了。
曾经的“妻子”,如今却成了婶婶。
虞巷才只觉晴天霹雳,目光呆滞的僵立在原地。
看出对他的打击还挺大的,江免心里就挺……舒服的。
虞槐留意到娇气包竟敢对着虞巷才笑,以为他俩旧情复燃,眸色骤然沉了下来。
搂在腰上的手突然收紧,江免嘶了一声,抬头见虞槐阴沉着脸冷盯着自己,跟个煞神似的。
莫名其妙的又发什么疯?
见他皱眉,虞槐的脸色更冷了,搂着他的腰就将他带走。
楼梯。
安静,黑暗。
江免被抵在墙上时,有些无语。
“你喜欢虞巷才?”
猝不及防的听到他这么问,江免懵了,懵过后就是无力,“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个渣男?”
闻言,虞槐的脸色好看了一些,“那你们亲过没有?”
合着是吃醋了。
江免总算是明白他为什么黑着脸了。
勾了勾唇,江免道:“他那么厌恶我,怎么可能会碰我,我跟他都是分房睡的。”
这还差不多。
虞槐心里的气消了。
【黑化值:65。】
喉结微滚,虞槐盯着他诱人的红唇目露贪婪,低头正欲亲下去,身后忽然传来人声。
腰间一紧,江免被他带着藏在昏暗的拐角处。
有两人停在楼梯上谈话,离他们仅一墙之隔,若他们下来了再往后看,定能发现他们。
江免不明白虞槐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里,待下嘴唇被咬上后,他明白了。
操。
不愧是狗东西。
扎进裤子里的衬衣骤然被撩起来,不安分的手再次在敏感的腰间摩挲,微凉的指腹触碰上温热的皮肤,激得江免颤了颤。
下意识想反抗,但后脑勺被紧扣住,腰也被大力掐着,整个人被迫困在虞槐的怀里,动弹不得。
腰间的酥麻令他情不自禁的要发出羞人的声音,下一秒却被虞槐强势的堵住。
野蛮的土匪霸道的掠夺,不管不顾,肆意妄为。
楼梯间的谈话声还在继续,并且有要往下走的趋势,江免心一紧,伸手想推开他,但男人像座大山似的,纹丝不动。
入侵的力度反而更猛了,让江免招架不住。
狗东西。
餐厅里。
方长带着新交的男友来见江免。
“你好,我是莱斯。”
“你好,江免。”
两人的手简单的碰了一下就分离。
江免看了莱斯一眼,样貌俊朗帅气,有种温文尔雅的书香门第气息。
在他打量莱斯的同时,莱斯也在打量他。
“我见过你。”
冷不丁听到他这么说,江免一脸茫然,“什么?”
“在宴会上,你跟三爷。”
“你们认识?”
“他是我干叔叔。”
“……”
方长笑了,“哎哟喂,这不是巧了嘛。”
江免看向他,“你笑什么,你得喊我干婶。”
“……”
“莱斯,老子要跟你分手!”方长大叫。
莱斯:“……”
坐着也躺枪?
突然看到些什么,方长的注意力转移,问江免,“你的嘴怎么破了好几处?”
“被狗啃了。”
“……”
明白了。
方长笑,“你家那位真是饥渴。”
江免也笑,“你家这位也不差。”
“啊?”
“你脖子。”
方长摸了摸脖子,才发现莱斯给他种草莓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莱斯!!”
莱斯连忙抱着他哄。
江免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对面,觉得这顿饭噎得慌。
好想我的三爷。
虞槐回来时,娇气包特别热情。
跟吃了兴奋剂似的。
“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虞槐捏着他的下巴问。
江免:“原来三爷喜欢我冷冰冰的样子,早说嘛。”
说着就拍掉他的手要走,却被他拦腰抱起,“我看你是欠c,爷满足你。”
江免红了脸,“你不是说不碰我的吗?”
“老子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r你,能忍到现在都是奇迹。”
那你还他妈说不碰?
江免都不知道他在忍个什么劲。
虞槐将他扔在床上,“爷是为了给你缓冲的时间,够体贴吧?”
江免暗自翻了个白眼。
“嚯……”虞槐看到他的这个白眼了,稀罕得不得了,“再翻一个看看。”
“等会儿翻不回来,两眼全是眼白吓不死你。”
虞槐乐了。
伸手一下子就将他的衬衫撕开,“爷就好这口。”
重口味。
腰又被他掐住了,江免急促的喘了一声。
“很敏感?”虞槐看出来了,越发使坏的玩弄着。
江免忍无可忍的抬手阻止,却被他重重压住。
“娇气包。”
男人充满欲.望的声音特别沙哑。
江免听得耳热,微微扭动了一下。
屁股突然被拍了一下,虞槐喑哑道:“没有当小情人的自觉性?”
“没有。”
“行,爷教你。”
虞槐低笑一声,俯身亲他。
恍惚中,江免听到他道:“爷今天非得弄哭你。”
“……”
狗东西。
一室春光。
【黑化值:52。】
两天后的晚上。
江免被蚊子咬醒了。
好不容易才得以睡下,竟被蚊子咬醒了。
操。
江免烦躁的转头看向虞槐,发现他胳膊上和肚子上也有包,两厢对比下来,他被咬得最惨。
心疼。
江免下床翻找,找到简易蚊帐后放在床上。
有点小,还有缝隙。
怕有蚊子会闻着味钻进来吸血,从而扰人清梦,江免毫不犹豫的将虞槐从蚊帐里推了出去。
让蚊子专咬他吸引下“火力”,自己就能安稳的睡到天亮了。
嗯,完美。
后半夜,被蚊子围攻咬醒的虞槐撑坐起身,当看到全身上下都是惨不忍睹的蚊子包时,他眉头紧蹙。
自己都这样了,那江免……
虞槐飞快扭头看去,却见江免在蚊帐里睡得正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