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噎着了,江免想帮他拍胸口,不料力气大了点,虽成功的把他嘴里的梨肉捶出来,却也将他捶背过气去了。
心虚的收回手,江免将他扶起来,“大人没事吧?”
钟翳压下喉咙里的腥甜,缓了片刻才道:“这刀……”
江免看了眼刀,笑了,“怎地,大人嫌弃?”
钟翳一言难尽。
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江免继续拿刀刮腿毛。
腿毛不多,并且不浓不长的,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是腿毛。
但为了气钟翳,他故意拿刀刮了几下,刮完后还问:“大人还要梨吗?我给你削皮。”
“……”
钟翳发现他挺记仇的。
勾了勾唇,钟翳继续吃梨的同时,伸手捏着他那婴儿肥的脸往外扯,“多谢江小公子,这梨真甜,来,你咬一口尝尝。”
m.
“……”
免免不要,免免拒绝。
可钟翳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一下子就将梨塞他嘴里,并且深邃的眸里还饱含威胁,大有他不吃就会没命一般。
江免含泪咬了一口。
自作孽不可活。
硬着头皮嚼了几下,还没等他把果肉吞下去,钟翳突然扣着他的后颈堵上他的唇。
下一秒,浓郁的檀木香和淡淡的药香将江免笼罩住,强烈的侵略性和危险的兽类气息再次涌现。
霎那间,江免只觉自己被深渊巨口狠狠吞噬着,躲不开,逃不掉。
只有被掠夺的份。
江免怀疑钟翳饿了,不然为什么把他的唇当肉咬。
啃得他好疼。
忍无可忍,江免反击回去。
最后两败俱伤。
钟翳舔舐着唇上的血,直勾勾的盯着江免看了一会儿后,低头轻轻的在他唇中间的痣上吻了一下。
无限温柔。
江免僵住了。
这狗东西竟还知道温柔?
啧。
钟翳垂眸盯着他唇中间的那颗痣,越看越喜欢,没忍住又低头亲了一下。
【黑化值:76。】
得知江免去了钟府,江临跟江相逮着江免就是一通说教,并给他禁足了。
这对于江免来说不痛不痒的,即使他不能出去找钟翳了,钟翳也会来找他的。
再者,钟翳那厮神出鬼没的,连暗卫都能躲过,自然也不怕被父亲和兄长发现。
莫名有种偷情的刺激感。
江免咬着筷子笑得贼猥琐。
馒头和福安对视了一眼,皆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远离少爷。
有点怕怕。
夜幕降临。
这几天因被禁足了,少爷的心情似不太妙,所以得少爷的吩咐不让进内室伺候后,馒头和福安就退到外间的门外守着,没敢进去打扰他。
以至于钟翳来时都不用把那两人迷晕了。
绕过屏风来到床前,钟翳居高临下的看着睡得正熟的江免。
他睡着时很没睡相,被子凌乱,姿势诡异。
不知怎地,一看到他,钟翳心中所有的躁戾全都消失殆尽。
什么都不做,光是看看他就觉得满足。
江免不知道自己被痴汉盯上了,呓语了一声后挠了挠屁股,继续跟周公约会。
罗域的公主进京了。
一大早,这个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江免听到时没多大情绪起伏,可当馒头说公主是来京城选夫君的时候,他立马不淡定了。
钟翳已经有两天没来了,好像在忙。
“你快去查查钟翳在忙什么。”
馒头:“指挥使大人在忙着迎接公主啊。”
“什么!”
因被禁足,江免什么都不知道。
完了。
那个狗东西不会被公主看上了吧?
不对,狗东西只对他一人硬,就算公主喜欢上狗东西,狗东西应该也不会答应她。
江免冷静下来,又问馒头,“是他自己去迎接公主的,还是陛下交代的?”
“自是陛下交代的,奴才还听说指挥使大人本不愿去迎接公主,还是陛下再三催促才去的。再者,大人只在公主进城那一日露过一次面,后面都是副指挥使大人接见公主的。”
“既如此,那他还在忙什么?”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要不然奴才去打听打听?”
“快去。”
“是。”
不行,江免觉得自己不能再宅在院子里了,再宅,那狗东西就要上天了。
钟府。
钟翳盯着指上的小伤口出神,这时,暗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面前,跪地行礼道:“主子,江小公子派人来打探您的消息。”
闻言,钟翳轻笑了一声,挥手示意他退下。
等暗卫消失后,他拿出刀面无表情的将指上的伤口弄大,看到鲜血流个不停,他这才满意的收手。
丞相府。
江免左右等不来馒头,正焦躁时,钟翳来了。
看到他的第一眼,江免立马被他指上那诺大的伤口吓到了。
一下子忘了问话,火急火燎的赶紧找东西给他包扎。
钟翳好整以暇的欣赏他为自己着急的样子,心里想着以后可以多整几个伤口。
若江免知道他的这个想法,肯定要把他的头打爆。
包扎好伤口后,江免问他,“怎么弄的?”
钟翳:“被追杀。”
“还有人敢追杀你?”
“嗯。”
“那你都解决了?”
“嗯。”
嗯嗯嗯个几儿。
就知道嗯。
江免白了他一眼,打着哈欠倒在榻上。
本来想问他公主的事,但困意忽然上涌,眼皮特沉重,没办法,江免只能将这件事抛之脑外,闭眼就睡。
钟翳俯身认真的盯着他看,从他的睫毛到喉结,目光上移,最终定在他的唇上。
几秒后,钟翳低头吻了上去。
江免梦到自己被丧尸追着啃脖子,无论他怎么逃也逃不过丧尸的追咬,最后更是被丧尸摁在地上摩擦。
特惨不忍睹。
罗域的公主名茉茶,未见钟翳时就对他有意了,如今见了更是芳心暗许。
皇帝看出她的意思,便私下召见钟翳。
听到皇帝舅舅有意撮合他跟公主,钟翳脸上没什么表情,“舅舅是知道我的难言之隐的。”
皇帝眸色微滞,继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胞妹造的孽太重了。
苦了这孩子。
皇帝:“那你往后……”
“舅舅,我不喜女子。”钟翳打断他。
瞧着外甥一脸淡漠,那幽暗的眼里毫无光彩,皇帝心中一痛,“翳儿……”
“舅舅,我心悦丞相府的嫡幼子。”
此话一出,皇帝的大脑一片空白,嘴边的胡子抖了抖,破音道:“谁?”
钟翳:“江免。”
“……”
皇帝一脸愕然,愣愣的盯着自己的外甥看了许久后,坚决反对,“不可。”
“为何?”
“朕与右相自幼交好,他对他的这个嫡幼子分外宠爱,你如今还惦记上他的嫡幼子了,那不是……”
皇帝说不下去了,总觉得这事太过于荒唐。
钟翳勾唇一笑,“舅舅,我与江免两情相悦,再者,我唯有跟他方能人道。”
一个又一个的惊雷劈下,霎那间,皇帝神情恍惚。
纠结良久,皇帝终是什么也没说,只疲乏的朝他挥了挥手。
见此,钟翳便知舅舅这是不反对了,唇角轻扯,他抱拳行礼后转身便走。
皇帝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
造孽啊。
他这外甥从未向他讨要过什么,如今要了,却是要一个棘手的人。
这人还是一个与外甥同为男子的人。
要谁不好,偏要江相的小儿子。
皇帝已经想象到江相跟他告状并哭诉的画面了。
头疼。
钟翳来到丞相府时,江免指着墙角的蛇催促道:“快快快,我拿着蒲包,你把蛇抓进来。”
“怕?”
“不是,泡酒。”
钟翳依言去抓,只是这蛇很凶,抓在手里时还不住挣扎,又滑,害他险先没抓稳。
“你得快些关蒲包,怕它跑。”
“知道。”
江免紧张兮兮的盯着他手里的蛇,在他要把蛇放进来的前一秒,飞快把蒲包拢上了。
放了手被蛇反咬一口的钟翳:“??”
江免心虚道:“你不是让我快些吗?”
“我还没放进去。”
“那你先说我快不快就完了。”
“……”
系统没忍住笑出声,【你快,你非常快,你是世界上最快的男人。】
它一张嘴,江免就知道它放的是什么屁。
“你他妈把嘴闭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系统无情的嘲笑声一直在江免脑海里回荡,刺得他脑壳疼。
这蛇虽然是无毒的,但咬在钟翳手背上的伤口也不浅。
江免心虚的给他包扎好伤口后,连忙让馒头把蛇拿去炖汤给他报仇雪恨。
是夜。
钟翳见他坐立难安的,便问:“怎地?对我有愧?”
“没有。”
“嗯?”
“有……”
“乖。”
江免没看他,一直伸手挠屁屁。
总觉得屁股不舒服,像长了痘痘。
钟翳问他,“可是身子不适?”
江免看不到屁股,但又实在难受,便脱了亵裤让他帮忙看看。
猝不及防看到他屁股的钟翳:“……”
还有这种好事?
“大人快帮我看看。”江免催促道。
钟翳喉结滚了滚,压下心中欲.火帮他看。
“有个红痘。”良久,钟翳沙哑道。
那就是痘痘了。
江免正要穿上亵裤,钟翳却阻止他不让他穿。
“大人意欲何为?”
“再看看。”
看个几毛。
江免光听他那声音就知道他是什么心思,有些后悔让他帮忙看了。
但为时已晚。
光着屁股被他按在榻上时,江免突道:“大人,我劝你尽快离开。”
“为何?”
江免不说话了,伸手抓着亵裤就想穿上,手腕再次被钟翳紧紧攥住。
白花花的屁股近在咫尺,钟翳哪能放过,尤其是那处。
他梦到了很多回。
正要伸手去触碰时,一股强大的气体突然扑面而来,威力之大,直接把他的墨发都崩得竖了起来,甚至连睫毛都掉了五根。
钟翳惊了,“你内力竟如此深厚?”
“非也,这只是个单纯的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