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打得极其凶残的众人,刹那间像被点穴一般,身子僵硬,神情呆滞的盯着江免。
其中,鬣狗们逐渐目露惊恐之色,浑身发抖的看着江免……手里的大炮。
那他娘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江免唇角轻扯,冷笑一声,“做狗都不会做,小爷教你们!”
又是几声刺耳的炮响,宛如天雷在身边炸起,顷刻间,鬣狗群死伤无数。
刚才还得意的鬣狗首领,此时已经瘫在地上奄奄一息。
他畏惧又不甘的瞪着江免,嘶哑道:“年轻人……你不讲武德,你……你……你玩不起!!”
江免笑得格外的甜,“跟你这种杂碎,用得着讲武德?”
“渣渣们,迎接爸爸的炮火吧。”
令人惊悚的炮弹眨眼间便在地上爆炸开来,剧痛袭遍全身,鬣狗首领的脑海里只来得及闪过后悔,随后便四分五裂的断了气。
短时间内,本还占上风的鬣狗群,已经死的死,伤的伤,但没有一只是还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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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绵浅他们回过神来后,拖着受伤的身体去咬死那些还没死透的鬣狗。
直到确认地上躺着的鬣狗都死绝了,他们才暗松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江免连忙收起大炮,拿积分跟系统换了药后跑去给简随他们包扎伤口。
见自己也有份,绵浅神色复杂的看着江免,心里对他的敌意已消了大半。
她一直觉得他就是个只会躲在简随背后的废熊,不料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却令她大为震惊。
他不是废物,是救了他们的英雄。
哪怕之前她都这么对他了,他却不计前嫌,不仅以德报怨,还好心的给她治伤。
思及此,绵浅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绵阳却跟姐姐的想法不一样,即使被江免救治了,心里对他的敌意只增不减,她正要拿凭空出现的大炮质疑他,但话还没出口就被她姐姐抓住胳膊。
“绵阳,闭嘴。”
绵阳皱眉,“姐?”
绵浅瞪着她,“你敢不听话,我立马把你带离这里。”
一听这话,绵阳瞬间蔫巴了,嘟着嘴瞪了江免一眼后,挪动屁股背过身谁都不理了。
绵浅抿了抿苍白的唇,在江免要离开时出声道:“今天……谢谢你,我也为我之前所做的错事跟你道歉。”
她话音刚落,绵阳和其他人都诧异的看了过来。
要知道,绵浅可是个极其高傲的女人,要她道歉可比登天还要难。
可是现在……
她竟然跟江免道歉了,还道谢了!
不可思议。
江免挑了挑眉,转身扫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等到了简随身旁,江免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了,伤口疼?”
“不是。”
“那是?”
“你碰她们了。”
江免眸色一滞,无奈道:“好歹她们也一起战斗了,我帮她们包扎自然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一点,但我保证没乱碰。”
简随的脸色还是有点阴沉。
见此,江免只好俯身去亲他略微苍白的唇,“乖,以后我都不会碰她们了,哪怕她们受伤我也不管了,别醋了好不好?”
简随成功被安抚好,伸手将他搂进怀里。
周围平静下来。
但诡异的是,竟没人问江免关于大炮的事情。
他们不问,江免还有点不自在。
为什么不问啊。
土著都这么能忍得住好奇心的?
不怕他是什么外星人吗?
江免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们虽然不问,但往后看他的眼神却有点微妙。
至于怎么个微妙法,江免没猜出来。
到了后面他才知是敬畏。
对未知的东西保持敬畏之心,自然不会问。
而绵浅这人……
她对江免的态度虽不冷了,但也没多热,像陌生人一样,不再找他的茬,可也当他不存在。
还管束绵阳,不让她来找他的麻烦。
江免觉得绵浅还不算太坏,见她故意保持距离,他自然也照做。
之后的日子也就相安无事。
不知是不是这里的水源太好,很多大型动物都来这里喝水,而它们都是普通动物,没有理智可言。
小溪和水池都被糟蹋得乱七八糟的。
茶茶气急败坏的赶紧带着人去保护水源,却不料被大象喷了一鼻子水。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嘴里这么说着,但茶茶没冲上去。
毕竟大象的身体比他五个都大,一脚下来他肯定是要报废的。
茶茶气死了,扭头看了眼自家男人,随即飞快忽略,将目光锁定江免,“免免,它欺负我,你帮我欺负回去。”
江免眉眼弯弯,“没问题。”
掏出大炮,他笑道:“没有什么是一炮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炮。另外,各位退后,我要装逼了。”
众人:“……”
江免当然不会伤害这群没有灵智的动物,炮弹打在空地上也只是吓唬它们而已。
等把它们都吓跑了,他收起大炮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熟稔的倒进简随的怀里,“有点饿了。”
简随低头看他,深邃的目光里带着别人难以察觉的宠溺,“你才吃了六个梨和八个苹果以及五根香蕉,还有两只烤兔肉和三条烤鱼。”
江免:“……”
你别说得那么详细,我的胃不要面子的啊。
茶茶惊了,“免免,你好厉害啊。”
连胃都这么牛逼。
除了那张嘴,他简直完美。
不愧是他。
江免谦虚一笑,没说话。
简随却不喜欢茶茶盯着江免的目光,即使他有了伴侣。
伸手将江免的头摁在怀里,简随冷冷的看着茶茶。
小气鬼。
茶茶撇了撇嘴,缩进自家男人怀里没再看江免。
在这里生活了三年,江免跟着他们学会了种植。
他眼睛学会了,脑子却不会。
偏他又爱帮忙。
往往都是帮倒忙,又毫无自觉性。
江免的绒毛因为蓬松显得更加圆润了。
而当他变为原形在地上滚,所经之处,寸草不生。
除草的同时也把庄稼祸害了。
兽人们拿这个软萌萌的小家伙没办法,他人形时是行走的杀器,原形时又可爱到犯规。
当他们想责骂,他就会拿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你看,像个糯米团子会说话,可怜兮兮的说着自己不是故意的。
任谁对着这么可爱的活宝,都无法狠下心肠去骂。
江免后颈一紧。
下一秒,他被人拎了起来悬在半空中。
简随看着滚得脏兮兮的小东西,眸色沉得可怕。
江免抬眸瞄了他一眼,随即伸出两只爪子想要扒拉他,却被他抬了抬手臂躲过。
“你爪子有多脏没数?”
江免小声哔哔,“没数。”
简随:“嗯?”
江免立马改口,“有有有,我错了。”
简随打了他屁股一下,拎着他去洗澡,“他们都跟我告状好多次了,你要是实在没事做我可以让你忙起来。”
江免:“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他们除草而已。”
“你那是除草?”
“怎么不是了?”
“那庄稼呢?”
“我下次一定避开庄稼。”
“还有下次?”
屁股又挨了一巴掌,江免瘪着嘴要哭不哭的看着他,“你家暴。”
简随乐了,将他放进小溪里洗。
现在是夏天,溪水不凉,反而还有点温热。
“我这是爱的惩罚。”他回答江免的话。
江免撇撇嘴,“屁嘞。”
“你就是在家暴。”
“你欺负我。”
“我要告诉我炮哥,让它一炮教你做人。”
小浣熊边享受他的伺候,嘴里边骂骂咧咧的。
下一秒,他的头被狠狠地rua炸毛了。
简随:“我一直没问你,你的炮哥是从哪里来的?”
“都他妈三年了你才问?忍者神龟都没你能忍。”
简随轻轻地笑了一声。
嗓音磁性低沉,性感迷人。
透过鼓膜传进耳里,江免毛绒绒的耳朵动了动,撩起眼皮看向他。
简随漫不经心道:“只要对你没危险,我可以一直不问。”
江免感动得不行,转身扑进他的怀里,将身上的水都蹭到他的衣服上。
简随:“……”
出于各种考虑,江免最终还是没有把大炮的来历告诉他。
简随也没追问。
这事就这么再次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又是一年。
黑化值还剩十七。
江免和茶茶蹲坐在山坡上,手里捧着一个梨吃。
梨又甜还能解渴。
他们盯着山脚下的兽人们。
在这个没有电视没有手机的地方,江免闲得发霉。
兽人们也闲得发霉,这不,他们举行了拔河比赛。
简随和豹子分为两边,绵浅两姐妹也分成两边。
因实力相差不大,他们已经拔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了,还没有分出胜负。
但最后还是简随这边赢了。
豹子这边不知是谁放了一个屁,直接全军覆没。
一个屁害了一群人。
四下散开的兽人们不由得想起江免。
见他们都盯着自己,江免双手叉腰不满道:“从来都是我让别人背锅,你们休想让我背锅。”
“……”
没想让你背锅,只是由屁想起你而已。
因屁想起一个人的,也只有江免了。
可见他屁的影响力有多深入人心。
赢了拔河比赛,简随把奖状递给江免。
所谓奖状,便是在树叶上刻奖状两个字就完事了。
江免却珍惜的把它收藏好。
毕竟这是简随第一次赢来的奖品。
后半年的一天下午。
江免实在好奇简随某处的毛为什么是白的。
很想看。
磨了简随许久,才磨得他答应。
好奇特。
这是江免的第一印象。
之前简随都不肯给他看,哪怕是两人在做事时也不给。
今天总算是看了个够本。
惊奇的数着毛,数完前边数后边。
简随难得觉得害羞,别扭的要拽上裤子,却被江免阻止,“哎,我还没数完。”
这时,系统突然报告说黑化值降为零了。
江免动作微顿,随即不当回事的继续数。
“你前边的毛有三千五百四十二根。”
听他认真的数了,简随:“……”
你是有多无聊?
简直天秀。
简随阻止,“别数了。”
江免:“马上就数好了,别吵我。”
“你再数下去会有危险。”他嗓音格外的沙哑。
此危险非彼危险。
但在江免这里就成了真正的危险。
数完,江免伸手戳了戳他q弹的屁股,刚要说有多少根,简随却被他戳死了。
“……”
摊上他这么个媳妇也是挺造孽的。
叹了口气,江免帮他把裤子穿好,强迫症发作坚持对他说道:“你后边的毛有十六根。”
不对,好像多数了一根?
江免蹲在简随身旁,正欲扒下他裤子重新数,却被他的裤口反弹了一下手。
随即,江免就被弹嗝屁了。
临死前,他脑海里闪过一句话。
——裤口成精了?
看到地上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系统心累的拿头撞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