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锅美男子不背。
江免觉得戚凛在诽谤他,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毕竟旁边还有两个吐了的人。
肯定是他们吃不了臭豆.腐才吐的,绝对不是因为他脚臭。
这是美男子最后的倔强。
缓了许久,瘦猴和陈路才缓过来。
瘦猴拿水漱了嘴,心有余悸的看向江免,“免哥,你以后跟人打架直接脱鞋,简直无敌。”
江免:“……”
陈路也感叹道:“对,免哥,以后只要有你在,我们也不怕被人围攻了。”
江免再次:“……”
账还没算,这小子倒是先硬气起来了?
江免冲他露出一个饱含深意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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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路秒怂,低垂着头当自己不存在,心里想着自己都帮他说好话了,他算账时应该能手下留情的……吧?
几天后,陈家人才发现戚凛和陈路“离家出走”了。
恼怒这两人翅膀硬了,陈家人开始到处寻找他们。
主要还是家里家务没人做,也没法搜刮两人身上的钱了。
至于担心他们什么的,完全不存在。
于此同时,拓啰也在找江免。
江免当初把他手弄脱臼了,他去医院的途中又摔了一跤,手本来只是脱臼的,这一摔直接摔骨折了。
因此,拓啰便恨上了江免,多次在大院内蹲他,但一连好几天都没蹲到人,问了才知道他已经不回家里睡了。
不止拓啰找江免,招娣也找江免。
她得知江免在外面赚钱了,眼热得不行,当即决定跟拓啰一起找他。
所以,这也导致江免才跟戚凛他们在院子里住了没几天,就有好几波人来闹了。
陈家大舅闹完,拓啰闹。
拓啰闹完,招娣闹。
一句话概括就是切克闹。
陈家大舅和拓啰倒是挺好解决的,就是招娣这个泼妇完全不讲道理,只能用武力镇压。
而招娣这次之所以这么大着胆子跟江免闹,还是因为拓啰的挑拨离间。
听着招娣哭哭啼啼的说家里没钱等等,江免冷着脸盯着她,“你个大嫂跟小叔子伸手要钱,你这脸大也用不着来我面前显摆吧?”
招娣神色一僵,直愣愣地看着他。
江免双手抱胸,冷刀子一样的眼神刮在她身上,“哪怕是我哥来都不好使,更别提你。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给你钱?凭你脸比盆大?”
招娣被他说得怒火攻心,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只能干瞪眼。
江免看到她就烦,暴躁的挥手,“赶紧哪凉快待哪里去,不然我就把你丟河里去凉快凉快。”
招娣:“你……你敢?!”
江免懒得跟她废话,伸手要揪她,却被她灵活的躲开。
怕他来真的,招娣也不敢再待下去了,拔腿就溜。
等人不见了,江免用脚勾着门砸关上,回头时发现戚凛正倚靠在墙上盯着他看。
这个院子够大,住三个人绰绰有余,所以江免就搬了过来,主要还是为了跟戚凛联络感情。
但搬来的这几天,别说联络感情了,他连戚凛的面都见不着。
八九点,戚凛就跟陈路拎着衣服和工具出去摆摊,送午饭也是瘦猴送,完全没江免的用武之地。
戚凛对他的态度依旧冷淡,比陌生人还不如,但也不像在大院时那般疏离和仇恨了。
江免觉得这是个好兆头,必须得乘胜追击。
奈何戚凛不买账。
今儿个见他盯着自己看,江免别提多高兴了,快步走过去矜持道:“我教你防身术如何?”
戚凛没想到他会这么同他说话。
但若是要回忆他之前的态度,戚凛突然又想不起来了。
戚凛觉得自己体内有贱性。
江免忽然对他好了,他就立马将之前的种种忘记了。
典型的给颗糖枣就不记打。
戚凛厌恶这样的自己,正想离开又听到江免提到让他感兴趣的话。
江免看出他不反感,连忙道:“你打架够狠,但只够狠还不行,等你学会了我教你的防身术,保准一打一个准。”
戚凛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后,才嗓音低沉的问:“打你呢?”
“打……打我?”江免懵了几秒,随即干巴巴道:“打我也是一样的。”
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戚凛深邃的眸里闪过一丝暗光,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转身离开。
江免眼巴巴的瞅着他的背影,像个望夫石。
【别看了,再看也是你的。】系统出声道。
江免:“你不懂有老攻的忧伤。”
【……】我就不该跟这人说话!
傍晚。
因下雨,戚凛他们便没去摆摊。
江免看到他们回来,收回打拳的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陈路眼睛一亮,“免哥,你练的是葵花宝典吗?”
江免:“……”
“来来来,我教你。”他冲陈路招手。
陈路慌忙摆手,“不不不,我还没娶媳妇呢,还是得您来。”
江免走过去掐着他后脖颈将他摁在墙上,凑近他压低声音道:“东厂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陈路以为他真生气了,吓得嗷嗷叫唤。
戚凛看他俩那亲密的姿势,剑眉拧紧,心底猛然涌起一股难以克制的戾气。
几步走过去,戚凛阴沉着脸伸手拎着陈路的后领子,一下就将他从江免手里“解救”出来。
陈路一脸感动,正要开口,却被戚凛粗鲁的拽进屋。
力气之大,说是拽还不如说是拖。
一时间,陈路险先认为戚凛生气了,等进了屋被放开后,他一看戚凛那脸色就知是真生气了。
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陈路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凛哥,你这是吃味了?”
戚凛猛地掀起眼皮,目光阴翳的盯着他看。
陈路吓得头皮发麻,不住往后退,“我……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离江免远远的,只跟你亲近。咱俩好歹是一同尿炕的交情,我以后一定只跟你好。”
戚凛:“……”好个屁。
戚凛懒得跟他多说,脚步一抬就出了门。
等陈路洗完澡出来,看到院子里的两人,他险先以为是天色暗眼瞎了。
看了好半天才确认真的是戚凛在跟着江免学“打拳”。
“凛哥,你咋那么想不开呢,跟免哥学……”
陈路才开了个口,戚凛和江免就盯上了他。
尤其是江免,那眼神冷飕飕的,刺激得陈路不住打寒颤。
心里害怕,他连忙改口,“跟免哥学葵花宝典怎么能不叫我呢,大家一起当姐妹,闲来无事还能绣绣花什么的。”
江免:“……”
戚凛:“……”
走到戚凛身旁,陈路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问:“凛哥,你不让我靠近江免,你自己却跟他离那么近。”
戚凛眸色微闪,抿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陈路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问自答道:“哦,我明白了,你肯定是为了我着想,选择自己去忍辱负重,等学好了葵花宝典好打败江免,是不是?”
说完,陈路还用感动的眼神盯着戚凛看,眼眶里似还有泪花。
戚凛再次:“……”
这个憨货他是一点儿都不想认识。
陈路一直等他开口,但等了半响不仅没等到,还见他挪动身体离自己两步远。
陈路:“……?”
他俩的官司,江免是不知道的,见他们说悄悄话,江免忍着心中酸涩进屋了。
眼不见为净。
戚凛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秒,随后又垂眸看着鞋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面还在下着大雨,即使有伞遮挡也不好出摊,再者,若是弄湿了衣服,潮了臭了就亏了,戚凛便不打算再出摊。
陈路闲不住,既然戚凛说了不出摊,他就跑外面去玩了。
家里只剩江免和戚凛。
江免先是回家看了一眼,见家里人没受招娣欺负,才把带来的东西给他们分了。
当然,招娣啥都没有。
招娣即使心里有气也不敢跟江免发脾气,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
江免把原先跟江父借的钱还了一万,剩下的一万得过段时间才还。
江父乐呵呵的很相信他,还说不用他还,但他坚持要还。
没多待,江免就离开了。
等回到院子时,就见戚凛正在打拳。
江免眼珠转了转,悄无声息的靠近他,趁他不备搞偷袭。
戚凛一扭头,唇就碰上江免那软乎乎的脸颊。
没等他变脸,江免倒先一副被非礼的小媳妇样,“哎呀,臭流氓,我得对你负责。”
戚凛:“……”
拳头硬了。
戚凛忍无可忍,扬手揍过去。
江免迅速躲开,并且趁机摸他腰占便宜。
戚凛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他发了狠的要揍江免,江免只守不攻,顺带继续调戏。
戚凛也不是傻的,见打不过他就改用腿。
不出意外的话,江免要出意外了。
他被戚凛一个扫堂腿给绊倒在地,摔了个实在,手心都摔破皮了。
盯着开始渗出血的掌心,江免阴晴不定的盯着戚凛看。
戚凛居高临下的与他对视,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眼底闪过一丝别扭的心虚。
江免一声不吭的爬起来进屋了,直到天黑都没出来。
等陈路回来时才发现不太对劲,“凛哥,免哥回家了?”
戚凛没搭理他。
陈路正要问,却见江免从他房间里出来,手包着纱布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是三个大包子。
江免把其中一个递给陈路,等陈路接了再拿另外一个给戚凛。
他没说话,只拿一双漂亮的杏眸盯着戚凛。
戚凛莫名觉得心虚,想也不想的伸手接过。
陈路:“哇塞,好好吃啊,免哥,你咋知道我们没吃晚饭呢,好感动。”
江免笑而不语。
陈路本想问凛哥感动不感动的,不曾想转头一看,凛哥居然感动得直掉眼泪!
我靠,这是有多感动啊!
没想到凛哥竟然如此感性。
眼见戚凛哭了,江免笑得更开心了。
“感动吗?”他问戚凛。
戚凛目光沉沉地盯着他,没说话。
不是他不想说,是他没法说。
包子里加了芥末,他现在被辣得快要丧失味觉了。
至于感动什么的……
完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