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屁不止冒烟,还能嘣人,挺有趣的。”苏斯面无表情的又添了一句。
闻言,浦涛嘴角抽搐了一下。
疯批的喜好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这难不成是什么特殊的癖好?
天气实在太热,江免弄出一小盆水擦身体。
苏斯不知道跑哪去了,他那么大个人应该也不会跑丟,江免便没去找。
阳光太晒,晒得人昏昏欲睡。
江免擦好身体后正准备睡个午觉,突然间,挡板四周忽被橙黄色的荆棘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一霎那,光线变暗,空气稀薄,闷热感伴随着丝丝缕缕的冷气从四面八方涌来。
江免深处冰热两重天,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个影子迅速在他面前凝聚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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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锅冬。
看到他,江免心里一紧,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锅冬笑看着他,“哥哥,你不来找我,我只能来找你了,见到我你感动吗?”
江免的脖子被尖锐的荆棘缠住,根本不敢动。
锅冬缓缓来到他的面前,冷白修长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爱不释手道:“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嗯?”
被他触摸过的地方冰凉酥麻,像毒蝎子游移停留,冰冷又带着致命的威胁。
江免汗毛倒竖,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锅冬的目光转移到他的喉结上,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他的喉结,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东西玩个不停。
江免:“别玩了。”
锅冬抬眼看着他,“为什么不能玩?”
“不舒服。”
“不舒服?”锅冬笑得格外灿烂,凑近他低声呢喃道:“哥哥,你不舒服我就舒服了。”
蛇精病。
见他不说话,锅冬喃喃道:“哥哥,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江免翻了个白眼,“小鬼,我跟你只见过几面而已,别这么自来熟,赶紧放开我。”
见过几面,而已?
锅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眼神阴郁的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脖子上的荆棘突然收紧,刺痛感明显,江免连忙伸手想要将它弄开,但一碰上就被刺伤,手上立马有血珠子冒了出来。
苏斯到底跑哪去了!
狗东西,再不回来你老婆要没了!!
“苏斯!”
挣扎间,江免无意识的喊出了苏斯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锅冬神色微怔,随即神色莫测的看着江免。
下一秒,他拉过江免的手,一点一点的将他指上的血珠舔舐干净,舔过后还轻轻咬了咬。
这么咬着不解气,他又重重地咬了一下。
“嘶,”江免恼怒的瞪着锅冬,“你他妈属狗的?”
锅冬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葱白的指尖摁在他的唇上暧昧的摩挲着,“我可以做哥哥的狗。”
深井冰。
察觉脖子上的荆棘撤下了,江免阴沉着脸扬起拳头冲他揍去。
锅冬敏捷的躲过,之后都是只守不攻。
像逗猫似的逗弄了一会儿,等玩得差不多了,他才抬起手轻佻的摸了一下江免的下巴,“哥哥,今天我就暂且放过你,不过下次得守信哦,不然后果很严重。”
锅冬笑得人畜无害,但眼里迸射出的刺骨寒戾很是瘆人。
下一秒,他的人影便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江免面色难看的盯着他的消失的地方,心里烦躁不已。
妈的,尽招惹到蛇精病。
“免哥,你怎么了?”这时,苏斯从外面回来了。
江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去哪了?”
苏斯扬起手里的地瓜,“我挖到了这个,洗干净了的,你快吃。”
说着,苏斯把地瓜递到他面前。
江免没接,意味不明的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坐在草席上,“我不饿。”
苏斯见他脸色不太对劲,忙关心的问:“免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边说还边拿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似曾相识的冰凉触感令江免暴躁,他不耐的打掉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的。”
苏斯的手背被拍红了,眼眶湿润的看着他,“免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你说,我一定改。”
好一副我见犹怜脸,江免看得心梗,但还是对他生不起气来,而且这事跟他没关系。
想到这里,江免压住内心的狐疑开口道:“对不起,我心情不太好。”
苏斯趁机握住他的手,温声细语道:“没关系的,免哥你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说,我可以让你更不开心,啊不是,更开心。”
江免:“……”
你这是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大尾巴狼。
hetui。
“我谢谢你。”江免阴阳怪气道。
苏斯却听岔了,惊道:“什么,你早.泄?”
“……”
这比克我。
夜幕降临。
半梦半醒之间,江免被一阵刺痛惊醒。
大脑是醒了,可身体还在沉睡着,浑身发软无力,手指头都动不了。
似曾相识的冷香袭来,江免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
唇瓣被咬,紧接着脖子也被咬。
更放肆的还在后头。
身上不断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刺激得江免头皮发麻。
可除了强撑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像是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愉悦的笑声。
俯身凑到江免耳旁,男人低哑道:“我叫壹,独一无二的壹,记住了吗?”
江免只能听着,没法给他反应。
壹也不需要他有反应,骨节分明的手在他腰间游移。
“你血液的味道让我如痴如醉。”
“我恨不得死你身上。”
“别怕,我不是吸血鬼,我只是个有着特殊癖好的疯子。”
“你也不会有困扰,今晚发生的事,保证你明天就想不起来了,不用谢我,谁叫我乐于助人呢。”
江免:“……”
这个疯批不仅是个话唠,说话还气人。
没法动弹,江免只能在脑海里疯狂呼叫系统。
“这个比到底是不是苏斯?”
系统:【他说了他叫壹。】
江免心里一沉,“也就是说他不是我老攻?”
系统没说话,而是等他经历各种负面情绪外加痛苦暴躁的纠结后,才慢吞吞的开口道:【他是。】
江免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你他妈就不能说快点?”
【哎呀,人家这不是为了给你小惊喜嘛。】
惊吓还差不多。
江免差点以为初吻给别人了,他自己都接受不了,别更提苏斯了。
苏斯要是知道他不干净了,那肯定是要打死他的。
人生的大起大落都是因为苏斯,江免有点气急败坏,“妈的,他是不是有病,搞什么破马甲,故意来逗我玩的?”
【准确的来说,这个壹才是他的本来面貌,他是实验体一号,然后名字就取一的大写,至于苏斯这个名字是他从实验室逃出来后自己取的。】
“你不是说没背景资料吗?”
【这不是又有了嘛,你没问,我就懒得说。】
江免没好气道:“那他有问题你也不知道提醒我。”
【我本来是想提醒的,但谁让你凶我,我就不想告诉你了,哼,本系统也是有脾气的。】系统傲娇道。
江免一时语塞。
“赶紧把他的背景资料传给我。”知道壹就是苏斯后,江免便不紧张了,还有心思了解他黑化的原因。
【稍等。】
几秒后,江免的脑海里多了有关于苏斯的人生经历。
他八岁就被父母卖给实验室,而后经历了人体改造、病毒移植、异能激发等多项非人折磨的实验。
父母的抛弃,再加上在实验室里被折磨虐待了整整十六年,他的精神状态极差,亦正亦邪,偏激又疯魔到了极致。
而从炼狱里凤凰磐涅浴火重生的他,逐渐变得病态又精分。
先是杀了折磨他多年的博士,再是重伤实验室里的一百多号人后飞速逃离。
即使远离了让他有心理阴影的实验室,但他还是没法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他体内有狂躁、嗜血的暴戾因子,经常会失控杀人,亦或是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完全是行走的炮弹,走到哪祸害到哪。
而之所以会盯上江免,那是因为他的血液和异能可以安抚到苏斯。
江免即是苏斯的“抚慰剂”,也是他的“食物”。
字面上的意思。
得知这个真相后,江免整个人都不好了。
妈蛋。
江免还以为苏斯对自己一见钟情,然并卵,人家想的都是怎么把他给“吃干抹净”。
根本不带任何私人感情的那种。
原来是有所图才接近老子。
想起之前为了留食物给苏斯吃,江免自己还饿着肚子,为了他更是四处奔波寻找食物,回来后还率先把分到的食物给苏斯吃。
连最喜欢的黄瓜味薯片都让给他……
妈的,亏大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越想越气,江免咬牙切齿道:“快,帮我恢复自由,老子要跟他打一架。”
系统:【……爹,你打不过他的。】
“打不过也要打,这口气老子咽不下去。”
【咱别以卵击石了好么。】
“帮不帮?”
【不是我不想帮,是我没法帮,他的异能有cao控作用,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草。
难不成就真的拿他没办法了?
不,也是有办法的。
江免想起了自己的无敌大臭屁,专治各种不服。
于是乎,在苏斯埋头又要在江免脖子上啃时,一个螺狮粉味的大臭屁猝不及防地嘣了出来。
苏斯呼吸一窒,直接被嘣得弹跳起来,忽然脚崴向后仰倒时脸正好朝着江免的脚丫子而去。
很不巧的是,他摔下去时鼻孔正好被他的脚拇指卡住,还是中指。
刹那间,超级加倍的“快乐”直接让苏斯螺旋式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