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免打得很轻,邬衾报复回来却很重。
不过他打的是屁股。
江免羞耻的将脸埋进枕头里,一语不发。
邬衾在他后领上落了一个暧昧的红痕和牙印,喃喃低语道:“若睡不着,为夫可……”
“睡得着!”
江免推开他,忍着疼盖上被子。
邬衾勾了勾唇,躺下后强行将他捞过来搂在怀里当抱枕。
打不过的江免只能强忍着。
太困了,他在邬衾怀里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闭上眼睛。
然而刚睡着,他就被邬衾亲醒了。
阿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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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衾这个小心眼的牲口!!
邬衾的身体越来越好,可以入学准备乡试了,这就意味着他要跟江免搞“异地恋”。
对此,江免很乐意,并没有丝毫舍不得。
但邬衾不乐意。
看到江免一听自己要入学,眉眼间全是欣喜,邬衾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饭桌上,邬父提出让邬衾早日动身的话,邬衾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专心干饭的江免,突然激烈的咳嗽起来。
他这一咳嗽吓坏了众人。
江免离他近,下意识伸手给他拍背,拍完又去给他倒温水。
邬衾咳得脸色潮红,虚弱的冲江免道:“多谢免哥儿。”
江免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安氏担忧道:“二郎可是身子不舒服?”
邬衾苍白无力道:“娘,我没事,不会耽误入学。”
安氏皱眉,“若身子不好就迟些再入学。”
邬父想说些什么,安氏瞪他,“二郎好不容易才醒来,你这么着急让他入学,拖垮了他的身子该如何是好!”
邬父闭嘴不言。
邬衾以拳抵唇又咳了一下,沙哑道:“娘,我看书没问题,只不过用膳洗衣这些有心无力。”
说了这么段话,他“艰难”的喘息了一会儿才继续道:“不过我一个人也能行的。”
听着二郎那懂事的话,安氏心疼道:“让免哥儿跟着你一道去,有个人照顾你,我们也好放心些。”
说着,安氏看向江免,“免哥儿,二郎身子不适,你与他一道去也好方便照顾他,可好?”
所有人都看着江免。
江免能怎么办,当然是同意了。
他转头看向还在装虚弱的邬衾,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小秀才为了不离开自己,连病弱都装出来了。
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虽然家里有了银子,但还是无法支撑邬衾到更远的地方求学,只能到县学,可县学离村里也远,坐牛车也得坐个两天。
江免身上有银子,再加上吴氏他们给的分成银子,够两人生活一段时间了。
临行前,安氏和邬大郎他们又塞了一些银子给邬衾。
邬衾本不想要,打算去县城找个抄书的活计,边学边赚钱。
奈何娘与大哥他们态度过于强硬,邬衾只好羞愧的接了。
想着等日后再回报他们。
到了县城,江免和邬衾先去客栈里住下。
简单沐浴再随意填饱了肚子,江免扑在床上不肯起来了。
邬衾瞥了他一眼,良心发现的给他揉了揉腰,揉着揉着手不老实的往下移。
突然,他的手被一只冷白好看的手紧紧攥住。
“相公,再往下就过分了。”
邬衾低笑,“你都唤我相公了,为何不可?”
江免抬头看过去。
上一秒还在笑的人,下一秒神色阴鸷的拽他裤子往“橘子”上咬了一口。
江免:“……”
真当老子不会痛?
江免抬脚朝他踹去,却反被他攥住脚踝又在脚背上咬了一口。
“……”这人是狗吧?
江免气急败坏的撑起身想要咬回去,却被他轻而易举的将手束缚在头顶。
江免想骂,邬衾快速低头覆在他唇上。
【黑化值:71。】
送水的小二敲了敲门,等了半天没等到有人开门,只得转身离开。
不过才走了一步,他就听到房内传来“呯呯嘭嘭”的声音,像在打架又像在拆床。
里面的夫夫是打起来了?
算了,不管了。
反正弄坏了东西他们得赔。
总是住客栈也不好,江免和邬衾上街寻找租住的院子。
他们找了一个离县学近的地方租住,这样邬衾每天不用起早,每天温书的时间也多。
住进院子里后,很多东西都要购置,江免走了那么多路不想动弹了,全推给邬衾。
邬衾也只是表面上虚弱,实际上一点儿都不弱。
让他多锻炼一下也可以。
看着娇气的小郎君瘫在榻上不肯动弹,邬衾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出去了。
江免躺着躺睡着了,等醒来只见堆积在家里的东西而不见邬衾,他皱眉出去寻找。
才走到门口就撞到要进门的邬衾。
邬衾脸上还凝聚着未散尽的寒霜,一看到江免,他脸上的寒霜瞬间消散。
“去哪?”
江免:“找你。”
闻言,邬衾轻笑,搂着他的腰进门,关上门后将他抵在门上。
“关心我?”
“你说呢?”
邬衾深邃的眸色掠过一丝笑意,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又亲了亲他柔软的唇。
“我被人欺负了。”
江免抬眼与他对视,“可喜可贺?”
邬衾狠狠揉了揉他的腰,压低声线道:“再说一遍?”
江免立马改口,“谁敢欺负我相公,我拿刀砍了他!”
邬衾喜欢他这护犊子的狠劲,哪怕是假的。
喜欢归喜欢,惩罚还是要实施的。
既然嘴欠,那就堵上。
幸亏租的院子只他们一户,要是多一户看到他们就在院子里这么亲,肯定要说有辱斯文。
不过邬衾这个书生都不注重斯文,那他一个小郎君也不需要注重。
隔天。
邬衾进县学了,江免则留在院子里思考该做什么营生。
卖早餐?
不行,起不来。
卖午餐?
不行,他厨艺不好。
卖吃食都不行,那他卖什么?
江免待在院子里左思右想,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起身出门,锁好门后在街上闲逛寻找灵感。
只不过灵感没找到,就被几个家丁围住了。
家丁自动散开,为雍容华贵的公子让路。
公子名尔毕,手持扇子端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边扇边靠近江免。
尔毕前几天就盯上了江免,那会儿遇到独自出来的邬衾后,就出银子想让邬衾把江免让给自己。
没想到邬衾表面瞧着弱不禁风,骨子里却是个狠的,直接一纸诉状告上公堂。
尔毕被县太爷训斥警告了一顿,回家又被亲爹揍了几板子。
这口恶气他憋在心里实在难受,今天正巧碰见江免,他打算来强的。
然而尔毕还没来得及吩咐家丁们干坏事,一群衙役突然将他们团团包围住。
为首的衙役冲江免抱了抱拳,而后不等尔毕解释就让人把他们全抓回去。
江免一脸懵的也被他们请过去了。
才进了衙门,一个小团子就冲江免跑了过来。
江免下意识伸手将他接住,等仔细看时才发现他是那次在镇上所救的孩子。
这么久了,小平安居然没忘了他。
这时,县夫人走了过来。
“小恩公。”
江免神色微怔,笑道:“夫人唤我免哥儿便是。”
县夫人跟着笑,“免哥儿。”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县夫人领着他去前院。
“那群人自有夫君收拾,免哥儿勿怕,往后他们不敢再对你不敬。”
江免牵着小平安的手,听着他小声喊哥哥,笑着揉了揉他的头,闻言笑吟吟的开口,“还得多谢夫人及时出手相助。”
县夫人:“这点小事可不及免哥儿对平安的救命之恩。”
毕竟男女有防,县夫人也不好跟江免多说,请他坐后又让丫鬟端茶送水,留下小平安自己先去了后院。
不一会儿,县太爷来了。
那天邬衾来告尔毕时,李知县不知邬衾与江免的关系,直到派人去查了才知江免来了县城。
对于江免,李知县一家一直抱有感恩之心,之前送他东西他都不要,这会儿得知他有麻烦了,可不得及时出手相助。
再者这尔毕行事太过于嚣张,李知县早就想整治他了。
看到李知县,江免正想行礼,李知县快速走来扶起他。
这会儿近距离看了,李知县在心里感叹了一声。
少年长身而立,面如冠玉,姿容上佳,神韵也远超县里那些富家子弟。
难怪尔毕对江免念念不忘,甚至不惧他的警告。
李知县没什么架子,自来熟的跟江免叙旧,还十分热情的留他用膳。
等他回去时更是派人护送。
从始至终的礼遇让江免有点受宠若惊。
回到家等了片刻,邬衾回来了。
江免把这件事跟他一说,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看过来的眼神深幽如墨,还有几分阴翳。
“以后你少出门。”
想了想觉得语气过于生硬,邬衾又柔声道:“哪怕出去也戴着帷帽。”
“我又不是女子,戴什么帷帽。”
邬衾眸色骤然变得阴冷,“那你还是待在家里,有什么想买的告知我一声,我给你买。”
江免想反驳,但看他神色有些可怖,只好闭嘴不言。
晚间,邬衾温完书就将灯灭了,趁着黑暗朝江免ya来。
江免半睡半醒间,脖子冷不丁的被微凉的手狠狠掐住。
强烈的窒息感猛然袭来,江免意识骤然清醒,然而他刚要开口,话语却尽数被柔软的触感堵了回去。
“不想看不见你,更不想你被他们觊觎,娘子,你要为夫如何是好,嗯?”
邬衾在发疯,江免明智的选择沉默是金。
但邬衾不愿他沉默,粗.鲁的将他的xie裤撕成条状,并把他bang成一个极其羞chi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