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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第二十八枝红莲(五)(1 / 1)

5、

曾翰飞是个日常九九六刚入职没多久的社畜,虽然他在职场上唯唯诺诺恨不得捧着上司的臭脚舔,但是在网络上,他向来是一位十分勇猛带头冲锋的侠客。

他在网络上尽情释放着自己内心的阴暗面,将自己平日的无能化为对女人的敌意——真不懂,为什么他都毕业两年了还是没找到女朋友?

他的微博岁月静好,却时常可以看见他在各大新闻下抢热评,只要新闻里出现女人那就是女人的错,要是新闻里没出现女人,那就是因为没有女人才会犯错,不仅如此,他咬牙换的257g新手机里,还存满了各种各样的涩图,同时也加了各种群。

群里都是跟他一样有才华有能力有想法却郁郁不得志只能在网络呼风唤雨的侠客,上次有人给自己介绍对象,对方年轻漂亮学历高,曾翰飞拼命表现,但聊天时对方却很冷淡,事后微信也不怎么回,曾翰飞心想,又是一个找备胎的海王。

躺列了几天,对方把他删了,曾翰飞先是狠狠骂了一顿,然后上网添油加醋写了个“关于我的相亲对象和我热聊数日后把我删了的故事”,一众侠客随即予以热烈反响,看到从一楼到二百五十楼全是在骂女方,曾翰飞舒服了。

其中有一条正常男人发言,曾翰飞不想看,直接删了,谁让他是楼主呢?

现在想想,对方也不是很漂亮,二十五不年轻吧,他还是更喜欢十七八的小姑娘,漂亮?害,也就化妆后的,卸了妆不知道多吓人,研究生那能算高学历吗?更别提她还不是独生女,没意思没意思,是他看不上。

这样想了一番,曾翰飞觉得自己胜了,再在网上骚扰几个女孩子,享受被她们骂的快感——你瞧啊,这么多女人争着抢着等我回话呢!

不过当对方骂到什么线头精茶壶嘴一类的词,曾翰飞就恼了,立马污言秽语问候对方全家,结果发现自己被拉黑,无法回复,直把他气得凌晨一点还在瞪着出租屋的天花板出神。

算了,不想了,冲一把。

先是点开群,一些狼|友分享着偷拍的小视频,看得曾翰飞热血沸腾,其实他也想,他们公司就有几个腿长的妹子,他偷偷拿手机在桌子底下拍过一回,差点被发现之后他就不敢了。

再看到群里几个吹牛的,吹自己睡的全是未成年小姑娘,曾翰飞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但他在心里狠狠骂了几句,还是舔着脸私聊:“有视频不?来一份。”

就这样花了二十块钱买了照片跟小视频,冲完之后顿觉索然无味,躺在床上精神疲惫,开始深夜抑郁,为什么他就是没有好女孩看得上呢?这世上的好女孩都到哪里去了?

唉,这个人卖的视频不行啊,一看就不真实,像演出来的,还是之前那个群里的大叔卖得好,女孩子哭得楚楚可怜,看得人热血沸腾,可惜那个群被网警查了,听说大叔还坐牢去了,真是可惜。

不知何时,他迷迷糊糊陷入沉睡,感觉身体急速下坠,然后是真实的令人不敢相信的剧痛,疼得曾翰飞不得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条漆黑的街道,路灯像是坏了,又没完全坏,发出“嘎吱嘎吱”的电流声,忽明忽灭。

什么鬼,这什么地方?

他茫然地四处看了看,在身上摸了摸,有手机,但时间停止了,前头后头尽是一片黑暗,啥都看不见,这更让曾翰飞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时间都停了,地图指南针定位等功能自然更不能用,不知为什么,曾翰飞从心底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常常在网上笑话那些不敢走夜路不敢出门就连坐出租车都会拍下车牌照的女孩,认为她们太敏感,一个个都得了被害妄想症,觉得所有男人都要害她们——拜托,能不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虽然常有些毁三观的新闻,比如男人强|奸猪鱼羊鸡电动车皮搋子……但曾翰飞认为那毕竟只是少数,为什么要让少数男人代表大多数正常男人呢?

唉,话又说回来,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有种要是继续呆在这里会发生不幸的感觉。

他试探着往前走,但随着他开始走动,身后似乎也传来了脚步声。

曾翰飞有点害怕了。

他听那脚步声觉得像个男人,就试探着开口:“兄弟,你也是迷路了吗?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可他停下来后,那男人也停下了,而且不回话。

曾翰飞壮着胆子道:“兄弟,你别误会,我不是坏人,真的,我就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你看,要不咱俩做个伴,一起去找警察什么的?”

那人仍旧安静不言语。

曾翰飞这下没办法了,他只能加快脚步往前走,然后他就发现,对方跟着自己加快了步伐,这让曾翰飞更加害怕,他只能拔腿往前冲,怎料对方竟也跟着跑起来了!

两人的脚步声此起彼伏,最后演变为完全一致的步调,踢踏踏、踢踏踏,听得曾翰飞心如鼓擂,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寒毛直竖,甚至因为紧张在地上摔了一跤!

这一摔直接是把手机给摔没了,不知丢到了哪里,眼前的路灯啪的一声,熄了。

熄灭的路灯似乎是给了跟在曾翰飞身后的神秘人动手的讯号,紧接着曾翰飞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摁在了地上,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力气竟这样小,像一只即将被开水烫毛的鸡,只能被对方控制。

紧接着所发生的事情,曾翰飞将用一生来治愈,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撕裂了,痛苦从身体到灵魂,蔓延到四肢百骸,就在他像一块破抹布般被男人拖着走时,那已经坏掉的路灯突然又亮了一下。

曾翰飞用尽力气抬起头,想要看看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忽明忽暗的路灯下,男人的面孔是那样熟悉又扭曲,带着点志得意满的餍足,还有无尽的恶意,那张脸、那张脸赫然是他自己!

看视频时,曾翰飞特别喜欢看强迫类,他自己也曾无数次幻想,在某个深夜,自己尾随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让她害怕到仓皇逃窜,然后像是老鹰捉小鸡般,不急不慢地制住她,为所欲为。

虽然他这么想了,可那些女人未免被害妄想症太严重了点,这种妄想哪个男人没有,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宣扬世界上没有好男人吗?

怎么会这样?

眼看就要被男人再次拖入路边草丛,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曾翰飞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是做了个噩梦,而汗水湿透了t恤短裤,床上的被单更是一片狼藉。

他居然还被吓尿了!

是梦,是梦啊!

曾翰飞想翻身起床,却发现身体上的疼痛是真实存在的,但却没有任何伤口,惟独痛楚与恐惧挥之不去。

而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从这一天开始,每天晚上睡着,他都会被拖入噩梦之中,有时是空无一人的漆黑小路,有时是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还有时是在他的出租屋……总之他曾经幻想过的每一幅场景,如今都切实地发生在了他身上,而他因此产生的恐惧,成为了游戏本身最好的能量,支撑着游戏的运作。

没有任何提示,也没有系统,更不会向玩家解释发生了什么,甚至于玩家本身都不知道自己置身于虚构世界中,他们只是本能地选择不去闭眼不去睡觉,因为只要清醒着,就是正常的。

可正常人怎么能不睡觉呢?谁的身体支撑得住呢?

谢隐原本以为会有人认识到错误从而认真改正,但他显然高估了部分人类的劣根性,他们恐惧、不安、害怕,但就是意识不到错处,甚至于在日常生活中变得越来越神经质,真真正正得了一回被害妄想症。

正如曾翰飞。

今天领导让他们加班,结果工作太多了,加完班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这个点地铁都没了,坐晚班公交的话,得有一段路自己步行。

他拿着包往前走,总觉得哪里不对,身后好像是有脚步声传来。

这让他感到头皮发麻,记忆里的恐怖场景再一次上演,他大叫一声疯狂往前跑!

身后的男人不解极了:“先生!先生!你手机掉了!你——手——机!!!”

但曾翰飞根本没注意听,他现在只想逃离这条可怕的小路!

事后警察找到他帮忙把手机还给他时还开玩笑:“你这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怎么还有被害妄想症啊?你一个大男人,走个夜路还能吓成这样……”

曾翰飞觉得这话哪哪儿熟悉,好像自己也曾经这么说过别人,然而他的大脑现在已经不够用了,根本没法思考,除了恐惧感觉不到任何其他情绪。

同样的,还在服刑中的中年男人,以至于他的许多狱友,都犯了同样的毛病。

他们的共同点就是不肯睡觉,哪怕睁着眼睛到天亮也不肯睡,一旦睡着了,醒来后就会大喊大叫,甚至一个个开始不愿意照镜子,再严重一些的,连玻璃上、水杯里倒映出的自己的脸都会发狂。

就好像他们害怕的……是他们自己一样。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其中也有一部分最终莫名其妙自己痊愈的,不过只占犯人中的极少数,令人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这些事情井没有传出去,毕竟任何一个心有龌龊的人都害怕被别人知道,所以藏着掖着,而监狱里发生的事,也不会向普通民众告知。

他们痛苦他们的,乐乐小姑娘高考成绩出来啦!

她超常发挥,取得了全市第一、全省第三的好成绩,顺利考入她心心念念的帝都大学,正准备要开始崭新的、更好的人生。

暑假她和玩得好的女同学一起制定了旅游计划表,兴高采烈地来找谢隐,征求他的意见,没等谢隐说话就很乖地表示:“爸爸要是觉得不安全,那我就不去了,我就呆在家里给爸爸当模特。”

别看小姑娘这样说,谢隐要真不让她去,她反而要哭鼻子了,所以他笑了笑:“去吧,注意安全就行。”

说是这样说的,他还是亲自开车送四个女孩去了机场,又分别每人给了一个香囊,这香囊不仅能驱虫,还能保护她们,女孩们高高兴兴地收下放进了包包里,看着舒乐喜笑颜开的模样,谢隐也觉得心情很好。

自打他创建了游戏世界,小人参精跟小刺猬精就不再每天无所事事,成天在游戏里到处跑,神出鬼没的吓唬人,俩小的玩得开心,又能负责游戏世界的整齐不崩坏,偶尔使点小坏,谢隐怎么会生气?

有无渐渐也被带得顽皮起来,它本身是个看不出外形的小光团,别人心里想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而被拉入游戏里的人心里通通有鬼,光靠脑补就能脑补出无数恐怖片场景。

马桶里的电视里的深海里的……总之只要他们想,就会出现。

但在白深深跟卫刺的视野里,就是人类在那里鬼哭狼嚎,小光团还是那个雪白的小光团,真不知道他们在怕什么,有无又不会吃人。

三小只玩得无比欢乐,舒乐跟朋友们也在外头潇洒了一个暑假,回来时整个人黑了一圈,笑容却更加明亮,不仅如此,还给谢隐带了一大堆礼物,全是她在各个城市买的当地特有的东西,有吃的有用的有玩的,谢隐收拾的整整齐齐摆在书房的架子上,还拍了张照片留作纪念。

这一年舒乐营养跟得上,再加上没过发育期,个头噌噌往上长,目测以后能突破一七五。

“爸爸,我跟你说一件好神奇的事。”

谢隐在客厅里整理东西,舒乐像条小尾巴跟前跟后,小嘴儿叭叭,“我们之前不是去民宿吗?本来是坐大巴车过去的,结果路上遇到车祸,听说是前面的大卡车翻了,把一整个小轿车里的人全都压死了!”

“嗯,然后呢?”

“然后警察来处理,我们的车就绕路了,到民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因为景点我们不熟悉,就报了个三天集体团嘛,给我们开车的司机师傅说他跑这条线跑了几十年,从来没有出过意外,可那天晚上大巴车居然半路抛锚了!”

谢隐听她一惊一乍的努力营造恐怖氛围,很捧场:“这也太可怕了吧,再然后呢?”

“再然后交警就来了,民宿老板开车来接我们,一趟一趟接过去。”

谢隐无奈地看着她:“还有然后吗?”

“嘿嘿。”舒乐偷笑两声,抱住谢隐的胳膊,“爸爸,我还没说到神奇的地方,之前不是遇到车祸吗?然后我们一车大概有三十多个人,到了民宿第二天,大家都睡过头了起不来,还有人发高烧,老板说可能是被惊着了,就我们四个没事。”

说着,她还打开行李箱,从里面取出香囊递给谢隐:“然后我发现香囊里装的东西变成灰了诶。”

她有点后怕,问谢隐:“爸爸,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谢隐回答:“没有。”

这个世界的确没有鬼,只是人死后,怨气与不甘会化为负能量,从而形成一种磁场,对活人的身体造成影响,发烧头疼之类的,离开那块地方,好好休息几天就能痊愈。

得到谢隐的回答,舒乐松了口气,她回来之后在家待上一星期左右,就该去学校报道了,出去玩的时候不觉得,但真的要离家,她感觉又不舍又惆怅,最最最让她害怕的是,这一年来爸爸都这么好,如果她走了很久,爸爸会不会变坏啊?

这种担忧她没法说出口,只能自己藏在心里,原本是定的九月四号报道,八月底舒乐早上起床,就看见爸爸在用防尘布将家里的家具罩起来。

“爸爸,你在做什么?”

谢隐见她醒了,让她去洗漱吃早餐,然后很云淡风轻地告诉她:“爸爸陪你去上学啊,你不是离不开爸爸吗?”

舒乐脸一红,随即是巨大的惊喜:“真的吗?!”

谢隐点头:“爸爸骗过你吗?”

乐乐服装现在已经打响了名号,本省就有几十家门面,就算谢隐不在也能照常运作,他还想给舒乐留下一点家产,这样的话,以后才能保证她衣食无忧,永远不受贫穷困扰。

舒乐欢呼一声,这下也不怕了,问谢隐:“那我们住哪儿啊?”

“房子已经买好了,买的别人家的二手房,没住过人,里头还是空的,所以得提前几天过去买家具电器,还得安网。”

他都计划好了,根本不用舒乐操心,舒乐高兴的要命,她只有爸爸一个亲人,不想跟爸爸分开,但同时她向往全国最好的学府,所以在恋家跟学业之间,舒乐艰难地选了后者,没想到爸爸居然会跟她一起去!

这可真是太棒啦!

爸爸说话算话,果然从来不骗她,不过离开旧家时,舒乐还是很不舍得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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