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秋秋置备个手机是刻不容缓的事情,秦闯第二天就带着人上街。
在手机店里听导购天花乱坠的介绍了一大堆,别说是秋秋,就连秦闯都有些捋不顺。
秦闯的电话主要用来联系人,偶尔解决生理续期,其他花里胡哨的功能用的很少。
见顾客一脸迷茫的样子,导购继续和颜悦色的推销,“先生,您要不要自己试试?”
本来就是买给秋秋的,秦闯接过手机后塞到秋秋手里,转而又道,“这手机能不能翻译啊?翻译老挝话。”
“当然有啊。”导购细心解释,“还可以调成老挝字啊,是这位小哥哥用吧,我帮他先调好。”
导购调好文字后,又将语音翻译软件打开,“你点这里就行,然后可以老挝语跟汉语的转换。”
数码产品一类的东西,对于秦闯而言也很新奇,他跟玩对讲机似得说道,“秋秋饿了吗?”
很快手机里传来机械的女声,秋秋先是一愣,然后摇摇头。
“嘿!”秦闯兴奋的像个傻子,“真行诶!”
专程给秋秋弄了个手机绳挂在脖子上,回到宾馆两人还围着手机研究了一番。
有了手机,确实方便不少,先前很少听到秋秋开口,这会儿一口嗲兮兮的老挝话,秦闯听着格外新奇。
秦闯将自己号码输到秋秋的手机里,设置了“1”的快捷键,他反复演示,告诉秋秋长按“1”就能拨通他的手机。
又用语音翻译告诉秋秋,如果哪天走散了,可以找路人帮他接电话。
回到云南,下了石矿,也不是马上就能装上钢材又去老挝。
除了车要排队以外,还要等货,刚好他们要在云南徘徊几天,秦闯照例将车开到汽修店检查。
备胎要换新的,刹车也要维修,两三千块钱的花钱不在话下。
阿兰还是老样子,看到秦闯后格外热情,“回来啦,闯哥。”不意外的是,那个小拖油瓶跟着秦闯身后。
这个叫秋秋的男孩,原本干巴巴,这出去一趟后,非但没瘦,脸颊也丰腴起来,脸蛋白里透红,粉嫩嫩的,看着很招人喜欢。
无论是光鲜的穿着,还是胸口的手机,都能看得出秦闯对他很好。
将车交给小工后,秦闯被阿兰拦在门口,“这趟不着急走吧?”
“嗯,还要待几天呢,车不着急。”秦闯习惯性将秋秋拽在手里,人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秦闯才会放心。
秋秋很依赖秦闯,双手回握住秦闯的大手,不着急催秦闯离开,安安静静的等着。
“闯哥…”阿兰抚摸到秦闯的手臂上,秦闯本能的躲开,阿兰倒也不尴尬,反而将话题引到秋秋身上,“这小孩怎么也不见他说话?”
对于阿兰喜欢动手动脚的毛病,秦闯一直都不习惯,总感觉这女人跟有毒一样,一碰他就让他汗毛竖立,体温下降。
说起秋秋后,秦闯也没遮遮掩掩的,“听不懂中文,老挝来的。”
阿兰并不诧异,抬了抬眉毛,冲秋秋开口说话,酸溜溜的语调让秦闯分不清到底是泰语还是老挝语。
秋秋没想到阿兰会跟他讲话,更没想到一开口就问他跟秦闯什么关系。
秋秋自己也说不上来,抬头看了一眼秦闯,不自在的低下头,正好撞上阿兰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跟秦闯是什么关系,当然是秦闯说了算啊,他又不能替秦闯做什么决定。
阿兰又道,“你要是跟秦闯没什么特别关系,介意我喜欢秦闯吗?”
仗着秦闯听不懂,阿兰在肆无忌惮的挑衅秋秋,秋秋情不自禁的将秦闯握得更紧。
见秋秋的表情变幻莫测,秦闯只能干着急,不想阿兰离秋秋太近,挤到两人中间,隔开了阿兰的视线,语气不悦道,“你跟他说什么呢?”
阿兰从容的耸耸肩,神情自若道,“问问他多大了而已。”
秦闯一愣,这确实是个比较严肃的问题,秋秋的体格看不出年龄,秦闯担心他还未成年,这真要是未成年,自己对他又摸又亲的,不跟变态似得。
后知后觉的秦闯磕磕巴巴道,“他说了吗?多…多大了。”
阿兰又问了一遍,秋秋才小声嘀咕道是十九。
知道秋秋年纪后,秦闯默默松了口气,转头就想带着秋秋离开,“那我们先走了,车就麻烦你了。”
“诶!闯哥。”阿兰抱住他的手臂,胸部似有似无的摩擦着秦闯,“什么时候来取车啊?”
原来看huang片都如饥似渴的秦闯,真被女人一碰,差点原地跳起来,极其别扭的推开阿兰,“过两天就来…过两天…”
离开汽修店后,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才渐渐消失,秦闯带着秋秋回宾馆,省的在外面晒太阳。
被阿兰一问,秋秋脑子里一片茫然,他想得最多的是不被秦闯赶走,迎合秦闯的喜好。
至于他自己,喜不喜欢,什么关系,他从来没有思考过,他甚至在想,这不是他能主导的,主动权在秦闯手上。
秦闯喜欢的,他不会排斥,秦闯想要的,他也不会拒绝。
感情上算不上敏感的秦闯,没注意到秋秋若有所思的神情,只是觉得出去一趟,出汗是不可避免的,他帮秋秋拿好换洗的衣服,又将人赶进浴室去洗澡。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像是勾动蛊虫的笛声,秦闯满脑子的香艳画面,就差趴在浴室门口去偷看秋秋洗澡。
他没喜欢过谁,更没喜欢过男的,没人教他要怎么去做,想要拥抱秋秋是本能,但是后天经验的缺少让他举步维艰。
秦闯正抓耳挠腮的烦,猛的想起以前看过的三级片,嘀咕道,“怎么没男的这种片子。”
想想又不对,他从来没去看过,怎么就知道没有呢?这种想法一旦产生,秦闯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拿出手机打开了浏览器。
怪他没文化,搜索的关键字都粗鄙不堪,“男人怎么做?”
什么男人怎么做结扎,男人怎么才能持久,五花八门,就是没他想看的内容。
他又换种跟粗俗的说法,“男的跟男的怎么搞?”
各种图片跟文字百科跳了出来,草草看了一些的秦闯莫名面红耳赤,比他看片儿还羞耻。
他压根儿没听到浴室的开门声,直到背后突然响起秋秋的声音,“闯哥…”
秦闯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秋秋逮个现行一样,他飞快把手机扔到枕头上,吞吞吐吐道,“洗…洗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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