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
在想什么?”在我出神的时候,林奇已经挂断电话走了回来。他离我很近,说话的气息轻烫到我脸侧。我被吓了一跳,反射性扭头,一不小心蹭到他唇上。
偶然的触碰往往会比刻意的撩拨更能激起身体里的欲望,他悄然将我揽进怀里,缓缓压紧的薄唇,无比清晰地加深了这个不经意的触碰。
我被他极其缓慢地放倒进沙发里,浓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我一下子惊呆了,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很清楚地告诉过我,不会爱我,也不准我爱他,那他现在的这个很喜欢又是几个意思?
“你说什么?”我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说,上楼,洗澡,我想要你。”男人的薄唇已经滑到我耳侧,低沉沙哑的音色既是最令人心动的撩拨。
“你昨晚......和蒋小姐在一起?”我不清楚这样的思维是不是有些跳脱,但一想到一会儿要和他那个,就很在意他昨晚做过什么。
“陪我洗澡,我就告诉你。”他唇角上扬,断眉轻挑,像个大孩子似的搂着我撒娇。我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老夫的一颗少女心,快要让他给揉碎了。
温热氤氲的浴室,林奇仰躺在浴缸边缘,我半跪在他身旁给他捏肩,“想问什么?”大概是被我伺候舒服了,他半阖着凤眸,精致的五官迷蒙在水雾中,更显得眉如墨画,面若桃腮。
“你......一直在吃那种药啊?”我从浴室的化妆镜后面找到的是一盒中药丸,那种淡淡的草药香和林奇身上的一模一样。
林奇半眯的眸子忽的一下睁开,“我以为你会先问我昨晚......或者刚接的电话。”他的大手在我头上揉了揉,声音异常温柔。
“是,那些我是要问,但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你的身体情况。”我盯着他墨色的瞳仁,答得坦然。
“那药,壮阳的。”他扯起个痞气的坏笑,明显是在说谎。
我一只手伸进浴缸,毫不留情地在他大腿上狠掐,“说谎,你用得着吃那个?”
他疼得吸气,猛一躲闪,顺势将我捞进怀里,“咚”的一声溅出一地的水花。
“你知道不用?”他将我湿透的睡袍扯下,温热的气息从耳廓滑到颈窝,我脸蓦地一热。
“到底说不说?”我红着脸又朝他腰上摸,他腰身很窄,肌肉结实,手感确实不错。
他果然招架不住了,一边嘶着气,一边抓住我手,“奶奶不是告诉你了,我妈怀我的时候被下过毒,生我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也受了影响。”
“你偷听奶奶和我说话?”
“没有,我是怕我不在,奶奶为难你。”他把我揽在胸前,大手穿过我半湿的发丝,低头很专注地看着我,眼神中溢满了惯有的宠溺。大概是他的眼神太真诚,让我丝毫没意识到他在说谎。
“严重吗?”我问得很小心,既怕听到我不想听到的答案,又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情况。
“只要按时吃药就没什么事。”他纤长的手指在我鼻子上轻轻捏了捏,“担心了?”
“你今天在车上咳得很厉害。”想起当时的情景,我依然心有余悸,那么个咳法,我真怕下一秒他就能把肺给吐出来。
“罗强那雪茄味太冲,肺上伤过,闻了烟味就容易发病。”他答得轻描淡写,就像刚咳得气都喘不上来的是别人一样。
我的手指落到他胸前那道长长的伤疤,“是这次受伤?”他肤色是那种很健康的古铜色,疤的颜色略浅,很清晰地从前胸蜿蜒过肋骨,直没入小腹。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似乎不愿多讲。
“很疼么?”那道疤那么长还伤到了肺,当时一定很严重,那该是怎样的腥风血雨啊,我完全无法想象,只觉得心里被什么揪扯着,特别难受。指腹轻柔地摩挲疤痕,生怕一用力就又将他弄疼了。
“没事,小伤。”他淡笑着摇头,温热的掌心覆上我手背,“手感不错?”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傻愣着点头。
他长眉一皱,摆出一张嫌弃脸,“口水擦擦,都流我身上了,恶不恶心?”
我立刻大囧,虽然美色当前,但姐姐我也不至于这么没出息吧,下意识地伸手抹了抹唇角,哪有什么口水。“你......阴我。”我栖身向前,打算从背后揽住他脖子,给他来个锁喉杀。
怎奈林奇这次似乎早有防备,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水花荡漾,我立刻被他牢牢禁锢到身下。
这浴缸本来不小,容纳两个人没问题,可他好像恶作剧似的固定着我的身体,完全不给我动。我只能拼命仰着头,双手紧紧抓着他肩膀,才能让自己的脸露出水面。他顺势搂住我腰,我俩的身体毫无遮拦地贴合到一起......
“不许心疼别的男人,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到我身上好不好?”男人低沉沙哑的音色一开口就强势霸道,偏又在后半句带了几分讨好。
我从没想过林奇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也会低声求人,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回应,似乎就将他点燃了。带着氤氲水汽的薄唇,覆上我的脸颊、睫毛、耳垂儿、脖颈......
浸在水中的身体异常敏感,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彼此每一处的细微变化。我的脑子从他进入的那一刻开始,一直都是懵的,直到他匍匐在我耳边低声呢喃,“小丫头,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他这句话像有着某种魔力一般,不停地在我耳边回响,直到彻底将我点燃,灼烧,绽放,如烟花般绚烂......
果然是色令智昏,被他放上卧室大床的时候,我才勉强恢复了一丝清醒,想起刚才要问他的事,“你和她有过婚约?”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起这个,紧揽着我的身体僵了一下,覆在我后背缓慢摩挲的大手也滞了一瞬,几秒钟后,才又继续在我背上不急不徐地游移。
“曾经有过。”依旧是那个淡淡的声音,悠远而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年代很久远的事。
“那后来为什么会分开了?”这是我第一次鼓足勇气在林奇面前提起他的婚约,当然要抓住机会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