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
林奇作势转身,立刻被我一把拉住,“不是说要开会的吗?”
他借势圈住我腰,将我捞进怀里,“被我改到明天了,空出时间来接你。”
我心里一甜,却故意嘟唇,假装不满,“这样你又要说我是小妖精,误你前程,毁你江山了。”
“你以为你不是。”修长的手指在我鼻梁上轻轻一刮,“大不了我就做个昏君,要美人不要江山。”
他将我在怀里紧了紧,“知道我有多长时间没见你了?整整十五天八个小时二十五分钟三十八秒。”
“真的?”我抬眸望他,眼睛里扬起戏谑。
“呃......分钟和秒数是我编的。”他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天数和小时绝对准确。”
他长了短短胡茬的下颚在我侧脸上轻轻磨蹭着,有一点扎,我抬手摸上去,“你这是想改变造型,走大叔风格了?”
他有点尴尬,“想在你来之前,把这两天的事情集中处理完。出门的时候,又怕晚了接不到你,没来得及刮。抱歉,扎到你了。”
我仰头打量着他,隐隐看到墨色凤眸里藏着几道蜘蛛网样的红血丝,心头一疼,“干嘛抱歉?抱我吧。”
一阵迷人的低笑,紧接着我就真的被他抱上了车。
林奇并没把车直接开回酒店,而是去了安市很有名的一条小吃街。这条街上有一家名店,晚春楼。
晚春楼是那种特别古香古色的建筑,就连里面的桌椅几案都是清一色的红木质地,特别有韵味。
晚春楼里最著名的小吃是八绝十六道,也就是说每一绝有两道特色小吃,共计十六道。我点的是其中的第五绝,辣油豆腐涝和金陵炸豆干。
豆腐涝谐音“都不老”,寓意青春常在,我借机暗示林奇,比起青春常在我更希望能与爱人携手到老。
我承认自从上次我在叶欣面前假装林奇老婆,得到默许以后,我又开始有了不该有的念想。
我想听他对我说他爱我,他以后会娶我,他愿意和我白头到老......哪怕只是一个永远也兑现不了的承诺。
可坐我对面的男人不知是真没听懂,还是假装没听懂,一直埋头和他盘子里的油炸豆干较劲,吝啬给我半点回应。
于是趁他不备,我使劲往他的豆腐涝里放麻油。别看林奇挺冷峻烈性一男人,偶尔还带着点邪性的雅痞,但他最怕吃辣。
果然,第一口豆腐涝下肚,他白皙硬朗的俊脸上就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我立刻感觉到一种报复后的快感。
可紧接着那男人就像自虐似的,明明辣得眼睛都红了,还坚持着把一碗辣油豆腐涝全都吃完。
这下倒搞得我不淡定了,赶紧给他要了壶雨花茶,可他才喝几口就跑去了洗手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把肠胃给搞坏了,吓得我暗暗发誓以后都不敢再拿这种事和他恶作剧了。
我和林奇走出晚春楼的时候,天空忽然就飘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洋洋洒洒的几点白,映衬着如墨般的夜色,显得特别好看。
我一时间玩心大起,在林奇身后抓起一把雪朝他头上砸过去,他没防备顶着一头的雪花转身,那懵逼的表情把我逗得四仰八叉。他反应过来,也抓起一大捧雪朝着我还击。
那是那年的第一场雪,我和他在夜色中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在铺满皑皑白雪的空地上嬉笑打闹。
只是他砸过来的雪球都很规整,总是松松软软地落到我裹着羽绒服的身上。我扔过去的雪球就毫无组织纪律,散漫任性地撞到他脸上、头上......最后有一颗还从他领口处滑进去,估计那滋味肯定冰爽冰爽的。
他立刻黑着脸朝我大踏步逼近,敌强我弱,姐姐我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军事战略战术,立刻乖乖地举手投降。
他唇角勾起一抹坏笑,长腿一迈就跨到我眼前,我见势不好,立刻转身想逃。谁知他一下揽住我腰,直接按倒在雪地上,炙热的吻落到我凉凉的唇上,深情缱绻得一塌糊涂。
我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迷醉般的迎合......直到彼此的呼吸渐渐急促,林奇才终于肯放开我,拉着我从地上起身,拍净我身上沾着的雪花,眸中含笑地道,“吃饱了吗?”
我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他大概问的是我晚饭吃饱了没,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他敞开大衣将我裹进怀里,清浅的气息滑过耳边,“你吃饱了,我才能吃饱。”我脸一红,脑中立刻浮现出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全是我跟他的。
我俩开车回到温泉酒店的时候,晚上九点都过了。酒店门口,多了一块一米多高的深褐色大岩石,上面用红色的篆体字写着酒店名字,“长相思”。
一进别墅的大门,我就被他抵在墙上,滚烫的气息裹在热烈的吻里铺天盖地的向我袭来......我被他抱进卧室,放进松软的大床,纤长的手指除掉了我们之间所有的屏障。
我倾身吻上他性感的喉结,他小腹一紧,缱绻的眸子染上深深的欲色,低沉沙哑的嗓音滑过耳畔,“长相思,摧心肝。小丫头,你是想要了我的命么?”他低喘着将我裹入身下,彻底占有,动作轻柔却出奇的精准,深入虎穴,直捣黄龙......
我一直睡到早上八点,醒的时候才发现身边没人,我跑到别墅顶层的阁楼,一扇玻璃门后面似乎有水声。
我跑过去推开门,里面竟然是一个大大的游泳池,泳池的旁边还有两个鹅卵石砌成的小温泉池。
林奇在泳池里晨泳,漂亮的身体曲线在水里展现出刚劲完美的泳姿。他看见我,便停住朝我招手,“下来。”
“我去换泳衣。”我转身跑去卧室,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我带了自己的泳衣。
我再回来的时候,林奇正站在泳池边上等我。他穿着一条紧身的黑色泳裤,肩膀上披了条白色的浴巾,健硕的胸肌,紧实的小腹,劲瘦的腰身,修长的双腿,那一道烈性的伤疤犹如装饰纹一般刻上去,整个人就像古希腊雕塑一样完美。
“会游泳吗?”他侧头问我。